“姜游巡,你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不错,丹药、符箓、法具和战铠之类的辅助器物,确实属于外力,但这属于正常范围内的外力,充其量让法师振幅数倍战力罢了,还在可控范围内。”
“但你在阴司擂台战中使用的外力,已经远远的超出正常值,本座提醒你一声,这种破坏既定规则的手段,还是谨慎使用为妙,因为,你不知会引发谁人的兴趣?没准,就有些闲着没事干的老怪从方外而来,欲要探寻姜游巡的秘密呢。”
我不由色变。
“阁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有某个老怪从方外而来,目标是我不成?”
我心头乱跳起来。
“姜游巡不要慌,本座只是述说一种可能性,以此证明你使用的外力不属于正常范围罢了,怎么,你这表现,是认同本座观点的意思吗?那就是说你胜之不武啊,因而,游巡职位,你不配得到!”
周爵冷声回应。
我气的几乎蹦起来。
“周宫主,我需要提醒你一声,我配不配做这个游巡,是阴司阎罗宋帝王亲口决定下来的,而不是你我有权质疑的,难道,你想和宋帝王理论一番吗?”
“哈哈哈,宋帝王又能怎样?本座多年前不但和他理论过,还切磋过,你有机会可以问问他,本座当年赏他的那一剑,滋味如何啊?”
我气的肝儿疼,再也忍不住了,怒目而起,低声嘶吼:“周宫主,你到底想要怎样?”
“想要怎样?本座觉着你这个游巡得来的让人不服,今儿,本座要称一称你的斤两,你要是能撑住,本座就认可此事,你若是撑不住,那就得发誓,未来六十年内,须待吾徒如上宾,不可指使。”
“我若是撑不住却不愿发誓呢?”
“那可由不得你,做好心理准备,接招吧。”
周爵冷冷一笑,一抬头,猛地盯住了我!
“轰!”
似乎天地跟着晃动起来。
我心头大骇,每一根毫毛都倒竖起来,心头惊兆bào zhà!
就看到他的双眼里出现了两个黑黑的漩涡,然后,一枚枚细小到人眼几乎看不见的能量剑体,在漩涡中急速飞绕起来。
紫黑色的气体从这双恐怖的眼眸中释放出来,瞬间就将周边笼盖住了。
嗡的一声,就感觉头脑宛似被天雷劈中,噗通一声,就趴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每一根骨头都发出剧痛,似乎,都碎裂开来。
“嗷!”
我痛的吼叫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趴着的是一片草地,激灵灵一颤,忍着剧痛抬起头来,就看到周边茂盛的青草。
“这是,草原?”
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我不知道在心中骂了周爵多少句。
“瞳术?幻术?还是异度空间?”
我搞不清楚状况了。
“嗡嗡!”
高空响起恐怖动静,我强撑着半坐起来,抬头向上看,霎间,震惊的三魂七魄几乎飞走。
高空五六千米的位置,一柄奇大无比的巨剑就横亘在那里!
看起来,此剑足有百丈以上的长度,周围翻翻滚滚着五行能量。
这口超级巨剑,正一点点的向下落,我感觉到了,五行巨剑锁定的正是我!
预估一下时间,用不上五十秒,巨剑就将落到我的头顶,会将我砍成亿万碎片。
随着巨剑的压低,空气厚重的宛似山岳,我再度被压于地上,扭着脖子看着下落的巨剑,想要施法、反击,但是,浑身的能量和法力都被无形力量禁锢住了,根本就无法抗衡。
“姜度,你这是做无用功,只要喊一声服了,本座就放你出来,不然,本座的本命法剑落下,你将被震碎一魂一魄。毕竟要给阴司面子,本座不会杀你,但你让太虚天宫蒙羞,那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怎样?别硬撑了,只要喊一声服了,乖乖的立下誓言,让吾徒未来的一甲子活的有尊严,本座就不找你麻烦了。”
从四面八方传来周爵的声音,像是一枚枚锥子,穿进我的心海之中,想要动摇我的意志。
“住口!”我怒吼一声,一口血就喷了出去。
“大丈夫,生于世间,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周爵,有种你就杀了我,但想要我屈服,你塔玛的做大梦!”
我大怒,发疯的挣扎。
但实力摆在那里,在这等超绝手段之下,我真的反抗不了,但我心头有着一股气,即便身死道消也绝不认怂的气。
“小度……。”这是二千金的传音,她想要冲出来帮我抵抗压力。
“二千金,不要出来,你我都不是周爵的对手,记住了,我若是真的出事了,你给我好好的活下去,活到鬼神皇那种级别,然后,杀了周爵为我报仇!你眼下要是出来,你我只能一道赴死!”
我在内心大喊着,阻拦二千金的行动。
“我和你生死与共,这是我的使命。”
二千金倔强的一面又呈现了出来,急的我几乎发疯。
“唉!”悠长的叹息,这是63号墓铃的动静。
然后,我听到了墓铃的声音:“墓铃之笠,现!”
“彭!”
旁边传来这么个动静,我惊讶的转首去看,就发现左侧出现了一顶超大的笠帽。
纯黑色的笠帽,边沿用金属细线吊着十八只白光闪闪的小铃铛。
这顶笠帽像是有人用手托着一般的漂浮到我的头顶,落下,正好将我的脑袋盖住。
几乎在笠帽覆顶的一霎,我就感觉身体一轻,巨剑下降带来的极致压力,被抵消掉了。
“哎呀?”
不光是周爵,我也发出了惊讶的动静。
我一个弹跳站起身来,就发现,从笠帽边沿吊着的十八只白色小铃铛上,释放出一股股淡白的能量光芒,交错在身边,形成个筒形守护光罩,五行巨剑的压力落到能量屏障上,就被抵消掉了。
二千金不说话了,因为形势变了,不用她出来拼命了。
“这就是你的外力吗?本座不用本命法剑还迫不出来它呢,果然非同凡响!这顶笠帽只是拟形产物,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周爵的语调忽然变了,之前一直锐气、强横,但此刻,却带着戏谑和逗趣的意味。
我霎间就明白了,周爵之前所言的一切都是扯淡!
他真实目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外力击败了剑罗刹?此刻,他看到了,所以,目的达到了,就不用继续装模作样、咄咄逼人了!
“该死的老匹夫!”我指着上空的巨剑大吼。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