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急射、马疾驰,两军争锋勇者胜,匈奴骑士喊杀喧天,黑压压的骑兵冲进了一箭之地内,迎上第四轮箭雨,缺乏良好防护的匈奴骑兵犹如脚下中了绊马索一般,顿时仆倒一片。
“掷矛!”
匈奴先锋大都尉拔托耶冷怒吼一声,正飞奔接近石墙的骑兵纷纷举臂抡起了长矛,用力掷出,接着战马的惯性,那成百上千根铁矛射出,冲击力惊人,破空急射入汉军的阵列中,长矛插入了石墙,穿破了盾牌,不少站立在前的汉卒也中矛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杀!”上万的匈奴鞑子同时怒吼一声,双目通红,瞬间爆发出的巨大能量,挥舞着雪白地马刀,勒马猛跳,跃过了半人高的石墙,硬生生地跃入了汉军阵列中。
从远处观望,就好像一股巨浪拍击向岸边岩石的刹那,疾驰、刹那的凝止,然后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铁骑虽猛,但撞在石墙堆上、撞击在厚盾牌、长枪林上,无数蓬鲜血四溅,人飞马残,前几排冲击的骑兵完全充当了牺牲品。
“杀!杀!”先锋汉军重甲士舞动着长矛和刀斧,以整齐划一、凄厉如歌地刀声,刺向迎面扑来的匈奴,兴奋的战鼓、苍悲的号角,让大地瞬间都震颤了起来。
“哗——”
刺耳地兵器交击声响成一片,双方激烈地交锋,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四处飞溅,首级残肢到处滚动乱飞。
腥风血雨中,汉军精锐与匈奴的精锐,终于迎来了一场惨烈地正面交锋。
樊哙、郦琰带领麾下先锋军奋力搏杀,坚守防线,利用石墙阻挡的优势,阻止匈奴骑兵如潮水般的疯狂攻击。
不过匈奴骑兵凶悍果然名不虚传,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骑术精良,使用的长刀半弯形,容易配合战马进行砍伐,身材魁梧,刀术精湛,一出手每刀的力量都格外大。
刀枪交鸣,血雾蓬蓬,地面的绿荫青草不见了,满眼都是红色,血迹斑斑,残肢成堆。
无边地杀戮中,双方将士一倒下,汉军边打边往后退,引着匈奴人如连绵不绝的海水,源源不断进入石墙防线内。
先锋军中还有一员将领,一袭劲身武士服,外面挂着护身甲片,显得英姿飒爽,正是鬼谷宗的大剑客甄子阳,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等血腥的战场中,看着周边的将士不断阵亡,激起了侠肝义胆,满腔热血豪情。
甄子阳一声长啸,从马背上长身而起,拔剑出鞘,长剑如电光一闪,在空中疾舞,划出数道银光,凌厉的冷风快如霹雳闪电,蓬勃的能量从他身体迸发,剑气如实质,尘灰血光四起,但凡靠近他两丈之内的匈奴骑兵全被剑气割断身躯,血雨斑斑。
剑圣出击,所向披靡,纵横剑芒,非死即伤。
匈奴先锋中一位骨都侯将领,见甄子阳挥剑如雨,气势迫人,整个人像是一座山岳般,透发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浑身上下被光芒所笼罩,吓得惊呼一声:“射,快射那个武者!”
瞬间近百支狼牙箭雨朝着甄子阳猛射过去,但后者长剑一挽,交织成剑网,绚丽的剑芒密不可透,劲道刚猛的箭羽仍被他的无形剑气扫开,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初级剑圣!
与此同时,先锋军甲士、弓箭手以及神机营的人都快速往后撤退,把石墙后的陷阱区和雷区都留给匈奴。
不少匈奴骑兵凭借着卓绝的骑术,跃过了半人高的石墙,冲破了盾牌和枪林,正兴奋如同战胜对方般,以为就此击破了汉军的防线,引入了防线内,也不整军队形,跟在汉军狂追下去。
数里外的中军阵列,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猎猎大旗划破天际。
龙天羽端着望远镜,远望着匈奴骑兵不断涌入进了第一道防线内,越来越多,里面的匈奴骑兵紧追汉军先锋尾部,疾奔着冲杀过来,越来越近,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龙天羽神色庄严,大喝道:“传令下去,拉起绊马索,阻击骑兵,火炮手对准中间那个骑兵大都尉,神机营以炮声为信号,点燃炸药和雷管的导火索!”
“遵命——”所有将士都屏住了呼吸,个个脸色通红,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又兴奋的光芒,等待见证匈奴被炸上天的一幕出现。
沙场点兵,这本是男儿的天下,却多了几抹嫣红。
墨兰也拿着一支望远镜关注着战事,感慨着‘这玩意儿’的稀奇古怪,爱不释手,把玩个不停,抬首间那清丽绝俗的容颜,面对杀戮,她的脸上有悲悯圣洁的光芒,半晌说道:“汉王,一会冲锋,也要算上墨兰一份吧,这些匈奴有名的凶残,既然来犯我汉室,就要彻底击垮他们,让这些民智未开,愚昧凶残的民族知道什么痛,今后才能老实一些!”
龙天羽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在匈奴骑兵面前冲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人天生鲁莽凶狠,比那些野人也强不到哪去,尽管墨兰剑术在大剑师巅峰,但战场冲杀,万马奔腾,就是剑圣级别,没有己方将士照应,也保不准会阴沟翻船。
这一刻,在石墙外的匈奴冲锋骑兵的后面,此次负责五万匈奴先锋大军的主将右谷蠡王须莫涯,手持着狼牙棒,一定毡帽头盔,浑身甲胄,战袍飞扬,耀武扬威,听到第二波先锋已经撕破了汉军的防线,大笑道:“无能的大汉人,一炷香都顶不住,太逊了,传令下去,全军进攻,追杀汉军余部!”
“嗨——”
后面的三万匈奴精锐也开拨了,千军万马喊杀之声,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数不清的飞蝗流矢密集如雨,轰隆隆的铁骑马蹄声如同滚雷一般,响彻在这方大地上,那股声势,比之方才还要霸道。
忽然还在追击汉军的匈奴骑兵,只觉马蹄下倏地一软,被绊马索和陷马坑一绊一陷,马失前蹄,扑通扑通摔倒一片,马背上的魁梧匈奴人也被甩出,狠狠摔在地上,未等爬身起来,就被后面的骑兵横冲直撞踏在地上。
惨叫声不绝余缕,成百上千的骑兵人仰马翻,伤员四处狼藉。
“砰!”
一声震响,火炮出击,正轰在了带兵冲杀的骨都侯方位,人马瞬间被炮弹轰个正着,这一刹那血肉横飞,分不清哪个是马尸还是人身,炸成了一块块血肉混杂在了一起。
这一声炮响,吓得正在冲锋的匈奴骑兵一阵恐惧,不知骨都侯为何一下子尸骨无存了。
“火箭手!放——”
神机营的弓箭手将绑好火把的箭羽早已搭在弦上,听到军令,立即朝着前方埋放炸药处激射过去,带着火把的箭矢扎在地上,点燃了导火索和炸药包,这一幕,匈奴人全部惊住了,不知汉军在搞什么把戏。
下一刹那,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接着爆炸声鼎沸起来,此起彼伏,整个贺兰山外的狂野大地,就好像地震了一般,地动山摇,光火从各个方位闪现出来,巨大的尘烟灰土被掀起来数丈高,硝烟弥漫。
“爆!爆!爆!”
“轰!轰!轰!”
汉军将领和士卒全部在大吼着,热血沸腾,听着剧烈的爆炸声,前方火光冲天,烟尘滚滚,大地震颤,上万的战马,上万的匈奴士卒,在轰隆隆的爆炸中灰飞烟灭。
还有无数的匈奴士卒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硝烟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
“啊——”惨叫声、恐惧声、绝望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一起湮没在爆炸的声波里,显得微乎其微。
不论石墙防线里还是石墙防线外未被炸到的匈奴人,也全部震惊住了,抬首望着滚滚浓烟和那股混乱场面,耳边的爆炸声连绵起伏,让他们想到了草原雷神,甚至未知名的恐惧感袭遍了全身。
这一爆炸,至少有一万多匈奴骑兵瞬间被炸成烂尸了,还有不少雷区外的骑兵都飞溅的沙石和铁珠挂了伤,转眼在这场爆炸中被削弱了接近两万匈奴士卒的力量。
龙天羽却不给匈奴任何喘息回神的机会,提升真气,长啸一声道:“骑兵团出击!先锋军、右路军在后,分成左右两翼包抄,大破匈奴先锋军!”
“诺——”无论将领还是士卒全部使出力气兴奋回应。
杜青云抽剑大喝一声:“骑兵出击,横扫敌军!”
袁英、唐世寒、杨暄业、李必、骆甲、魏无知等大小将领,带着本部人马,瞬间出击了,三万汉军精锐骑兵,一点也不弱于匈奴的气势,加上士气如虹,这一冲锋,三万精锐的气血和战意凝成一股,势如破竹!
曹参亲率晁勇、马一超、司马卯、公孙耳等将领清点右路军从右翼击击,樊哙、郦琰带领所剩的先锋军,从左翼出击,形成包抄合围之势对匈奴进行反冲击。
“吼——”未死的突厥人,瞬间人嘶马鸣,爆发出狼一般的怒嚎,手中弯刀闪着寒光,马蹄来回打转,大地瞬间地动山摇,没有被炸药吓坏,却激发了他们的和愤怒。
“杀杀杀!”汉军将士见证了热血沸腾的一面,对汉王以及汉室抱着极大的理想和憧憬,大破匈奴日,男儿立功时,想到保家卫国的理想,一个个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勇猛如虎冲锋上去。
片刻之间,带血的刀尖、数不清的战马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激烈的交锋,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刀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首级飞滚,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渐渐地,喊杀声越来越小,五万精锐的匈奴铁骑,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被汉军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