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羽招集各路军将领到帅帐之内,经过一夜的艰苦奋战,所有将领都难掩一副疲倦之色,满面灰尘和硝烟,甚至大部分将领因为带军杀敌,浑身盔甲血迹斑斑。
张良、墨兰、曹参、陈平、陈郗、樊哙、夏侯婴、杜青云、张云、郦琰、上官鸿、甄子阳、诸葛玄奇、端木清儿、独孤天明谋臣策士、各军将领、鬼谷剑客聚集一堂,听候汉王军令。
龙天羽开门见山道:“昨晚之战,我军誓死迎敌,击退了二十万匈奴大军,伤敌数万,挫败了匈奴的锐气,扬我汉威,特别是征战在第一线的将士们,视死如归,铁骨铮铮,保住了防线,保住了家国,诸将士都值得嘉奖!”
“但眼下城关内只有十二万精锐,而匈奴与西域联军仍有三十万众,如何击败联军,伤掉匈奴和西域诸国的元气,解除边疆危急,乃当务之急,本王认为与其在此硬抗,不如引军深入,然后大破敌军!”
龙天羽站起身来走到台阶下正前的沙盘地图旁,指着贺兰关一带说道:“诸位将军,这里是贺兰关,汉室营地的第一线,再往山谷后面深入十里,通往陇西长城之间,有一段最狭窄的峡谷叫做青铜峡,最适合用来伏击!”
“如果能把匈奴大军引入峡谷,甚至孤军深入前来攻打长城,我军在青铜峡埋下炸药,堵死匈奴军后退之路,然后用滚石和火器伏击,匈奴军必然会硬着头皮闯出峡谷,夹在山峡和长城之间,当时正面有骑兵团冲击,匈奴大军斗志全无,就会从北麓山路撤走,我军在此设下伏兵,全歼这支匈奴军,斩杀冒顿单于,那时匈奴各部落必然大乱,无力南下,等大汉收拾完中原,再调头收拾草原和西域!”
众人都愣住了,深思一下,都觉得汉王谋计高深,旋即露出兴奋的表情。
陈平说道:“如何引入匈奴大军呢,如果轻易撤退,恐怕匈奴不会冒进,冒顿单于擅于心计,不容易上当!”
张良在旁道:“只要我军仍留下部分精锐镇守,坚守几个时辰后,佯作不敌,锅灶和旌旗车马可摆成慌忙逃走的样子,这样以匈奴的鲁莽性子必然会毫不犹豫长驱直入追击,即使冒顿有所疑虑,留下部分人马在后面,把守粮草和营地,但也会派出大军杀入,好占据了贺兰峡谷的隘口,不愁匈奴不入瓮!”
龙天羽微笑道:“没错,冒顿单于虽然工于心计,但不代表他不会不中计,只要咱们布置妥当,留下逼真的迹象,到时候匈奴联军定会分两路,一部分追击入谷,一部反在后方把守粮草,到时候青铜峡用火药一炸,让匈奴收尾不能衔接,我军既可以消灭入谷的敌军,还能烧毁匈奴后方营地的粮草,到时匈奴必输无疑!”
诸将闻言大喜,近日来与匈奴厮杀,不少汉军将士战死沙场,让这些将领对匈奴人都深恶痛绝,得知能有消灭匈奴的机会,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樊哙急性子,更是兴奋大跳起来,笑喝道:“太好了,洒家早就瞧这群匈奴鞑子不顺眼,恨不得大卸八块,这一次反击战,俺一定要打头阵,弄死这群鸟人!”
龙天羽扫了这粗人一眼,直接无视,环顾一周文臣策士和武将剑客,朗声喝道:“陈郗、樊哙听令!”
“末将在!”
“率领左路军、先锋军镇守贺兰关,阻抗匈奴进攻,得到军令后方能撤退,撤退时要佯作败退撤离,务必要吸引匈奴追击!”
“领命——”陈郗、樊哙起身抱拳回命。
“陈平、夏侯婴听令!”
“末将在!”
“陈平带领五千神机营,设伏在青铜峡,在山顶埋伏下火药,等匈奴大军进入青铜峡后,最好冒顿单于也亲自到前线指挥,炸掉岩石封堵山谷,阻隔孤军的后路,迫使匈奴只能前进,无法掉头!夏侯婴带领龙牙部队,偷袭匈奴后方营地,烧毁粮草,放掉战马,捣毁敌营!”
“领命——”
龙天羽继续点将道:“曹参、杜青云听令!”
“末将在!”
“曹参带兵两万设伏在长城西北面的贺兰山北麓,匈奴若逃走,那里是必经之路,用滚石和弓箭伏击残兵!杜青云带领骑兵团,负责驻守长城正面冲击,对抗匈奴骑兵,冲垮敌军阵脚!其它将士,随我本王驻守陇西城关,抵抗匈奴的进攻!”
“末将领命——”曹参、杜青云起身复命。
汉王点将过后,又与谋士将领商议了诸多细节和设伏的位置,万事妥当后,众人才退出帐外,各自行事去了。
“汉王!”墨兰临出账前,婀娜转身,望着龙天羽,轻言呼道。
龙天羽目光从军事图上移开,问道:“怎么?兰儿,有事吗?”
墨兰步履轻盈走到桌前,轻声道:“兰儿一身剑术,不能光待在军中观战,这一次与匈奴作战,请让兰儿也出战吧!”
龙天羽站起身来,迎上墨兰的跟前,仔细看着身前咫尺的佳人,一身侠骨英姿,清美淡雅如仙,禁不住拉起了她的玉手,轻笑道:“箭矢无眼,刀枪无情,我怎么舍得让兰儿去冒险,再说,战场杀敌,保家卫国,这是我们男儿的本份,女人,待在我们男人身后就行了!”
墨兰挣脱了两下,空有一番剑圣的本领,玉手却没有挣脱出,白了他一眼道:“女人怎么了,难道就不能上战场杀敌吗?你小觑我们女人!”
龙天羽紧紧攥住她的皓腕,赔笑道:“我的小姑奶奶,谁敢小觑你啊,我这不是担心你收到伤害吗?你也见到了,战争的残酷,数以万计的性命,眨眼倒在血泊之中,这可不是剑术能做到的,战争是谋略、是国防、是万千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可不是儿戏!”
墨兰默然一会,轻声道:“这些我都明白,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年轻的汉军将士,战死沙场,被匈奴人杀害,我怎能无动于衷,他们是大汉人,也是我的子民。”说道最后一句,娇躯竟有些轻颤。
龙天羽听着一愣,她的子民?她把自己也当成了汉人?而且是汉王妃?
“兰儿,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龙天羽有些惊呆地望着她,愕然问道。
墨兰脸颊微红,瞧见他的目光,不禁黛眉微敛,羞涩地垂下头去,一副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儿,叮咛道:“听不到就算了。”
龙天羽正在兴儿头上,哪肯放过她,双手攥住她的皓腕,微微用力,墨兰的娇躯不自禁地向前靠入他的宽阔的胸膛,说道:“兰儿,再说一遍了。”
墨兰身材高挑,长腿错落间,虽有一袭青衫遮掩,也掩不住胸腰、腿股地修长滑润曲线,叫人一见就能臆想出衣下的双腿该是何等的修长标致骨肉匀称,加上如仙的气质,绝美的脸庞,这样圆润的玉股香肌仙子若能抱上一抱,那真是死都值得了。
眼前的墨兰青衫着体,乌发一盘,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在龙天羽面前,显得有些娇羞和柔媚,螓首微垂,樱唇轻启道:“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待到灭匈归汉日,再为君作霓裳舞!”
龙天羽听得浑身燥热,情难自禁,忍不住凑在她的樱唇上,飞快地吻了她一下。
墨兰的红润的芳唇柔软,只被他轻轻一吻,她的唇立即变的湿濡濡的,芳香甜润,神态娇美如花,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就好像喝醉了的麝兰仙子。
龙天羽舔了舔她的唇瓣,微笑道:“以后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我要品尝一辈子!”
墨兰的肤颊红若玫瑰,嘟着小嘴哼道:“谁稀罕,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又不是你的谁,再说,我们迟早要相忘于江湖的!”
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不假!
龙天羽脸皮一点也不比他的头皮铁骨薄多少,嘿嘿笑道:“等七八十岁的再相忘吧,八十岁之前,我们要一直相濡以沫!”
墨兰呸了一声,啐道:“好啊,等七老八十了,你就要忘记了,是不是到时嫌我老了。”说着挣脱出玉手就往龙天羽的胸膛捶打过去,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自欺欺人。
……
匈奴退兵之后,开始整军,清点伤亡人员,共战死了四万多人,伤了三万多,其中匈奴人占了六成,西域人占了四成,经此一战,西域诸国的将领和使者见识到了西川汉军的厉害,都有些后悔来参战了。
冒顿单于回到营地也是雷霆大怒,先后损失了接近十万甲骑勇士,但贺兰关依旧巍峨矗立在那,阻挡着匈奴大军的路,当下派人使者绕走贺兰山,准备去中原找南盟军的盟主项云,要东西夹攻西川,大破汉军。
右贤王须卜毂拔,谷蠡王博尔术,大将哲别、扎桑,大都尉拖昆木等匈奴军中嫡系大将聚集在单于帐内,商讨着进攻贺兰关的办法。
冒顿单于道:“咱们出师不利,先后两次折损了接近十万勇士,而汉军却伤亡不及咱们一半,看来这汉军还真不是好对付的!”
须卜毂拔说道:“雄关因为刚修建不久,虽然就地取材,但并不够牢固,只要我们多打造一些投石机,用石头猛攻城墙和城门,用不了多久,就能撕破一口豁口,那时正面交锋,汉军失去的居高临下的优势,一定不是咱们匈奴人的对手!”
博尔术、哲别、扎桑、拖昆木等将领都起身请战道:“单于,请允许我们再战,以雪耻辱,草原上的狼,是不会输给中原羊的!”
冒顿单于沉思片刻,点头道:“不错,我们都是草原上的雄鹰和苍狼,而中原人只是任人宰割的羊,我们没有理由输给汉军,这两日修养整军,三日后整军全力进攻,捣毁贺兰关,攻陷陇西长城,踏破西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