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黎叔接到了刘宁雨的电话,说是他弟弟的案子出了点小岔子,当地的警方接到黄村的村民报警说,次他们跟着黄友发围堵我们的时候,走丢了一个人,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呢。
我听了有些吃惊的说,“这都多少天了,再说当时现场那么混乱,谁知他们丢的是哪一个啊?!”
黎叔听后对我说道,“你还记得当时黄友发找我们,质问他的崖柏去了哪里,然后有个单独跑掉去帮黄友发寻崖柏的家伙吗?”
听黎叔这么一说,我才似乎有了点印象,可也仅仅只是有点儿印象,至于那个家伙有多高、有多胖、长的什么样已经早记不得了。
虽然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刘宁辉是黄友发杀的,而黄小光也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招了,可是之后黄村丢的那个村民他却怎么也不承认和自己有关系。
于是当地警察联系刘宁雨,希望她在接回弟弟尸体的同时,能不能请我们也一起回去协助他们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我听了有些老大不情愿,昨天我还想着这几天把吴安妮约出来玩玩呢,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还得回红岩峡谷一趟。
不过不愿意归不愿意,最后我们还是跟着刘宁雨一起回去了!因为一来我们对刘宁辉的尸体回来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二来嘛……当时黄友发和黄小光确实没有怎么脱离过我们的视线。
除了间黄友发“金蝉脱壳”了一次,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被丁一给逮了回来,所以他确实是没有时间一来一回去找那个家伙。可当我们一行人赶到当地的时候,却收到消息,说是找到那小子了!!
人虽然是找到了,可却也已经死了很多天了……他是被同村出去挖崖柏的人在一片林子里找到的。找到他时,他正吊在树杈,尸体的肚子都已经有些发胀了,而他踩着吊的东西,是之前黄友发让他去寻的那块崖柏。
我听了暗暗吃惊道,“这么邪门?!”
黎叔也觉得这小子的死大有章,他当时顶多是个帮人跑腿的,算再想不开也不至于选择在那个时间吊啊!再说了,他脚下踩的还是一块很值钱的崖柏呢!难道说他已经到了视金钱如粪土的地步了嘛?
等我们这一行人赶到当地的公安机关时,看到之前在山见到的几个黄村人也都在场,他们应该是出事男子的亲友。不过此案虽然诸多疑点,可不管怎么查,也只能按照自杀来最后结案。
之后接待我们的警察给我们几个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可是我们的证词却也不能为他们提供更多的线索,最后我们也只好和刘宁雨一起去看她弟弟的尸体了。
谁知道当我们来到法医室的时候,却正好遇到过来认尸的两名黄村人也在里面,他们正在确认吊那个家伙的身份。
因为心里一时好,我也凑了过去,结果刚一到近前,属于死者生前的记忆片断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一看这小子果然死的很冤,只是在他的残魂记忆我还看不出当时到底是什么东西蛊惑了他……
原来他当时跑回到我们扔下崖柏的地方时,那块崖柏还安静的趟在那里,结果这小子一时起了贪念,想要把这东西占为己有!于是他打算先把这东西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回去告诉黄友发什么都没找到。
可在他抱着崖柏寻找可以藏匿的地点时,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婆嫌弃自己穷,竟然扔下了当时还不到两岁的孩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活的太窝囊了,本本分分半辈子,可最后却成了全村人的笑柄,现在连自己小学的儿子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一时悲愤的他,抬头看到了面前的一棵粗壮的大树,与此同时,仿佛有个声音在对他说,“既然活着这么痛苦还不如早早离开,这样所有的苦难都会消失了,你的儿子也不必再因为你而感到耻辱了……”
轻易被蛊惑的他这样慢慢的走到了树下,将手里抱着的崖柏轻轻的放在了地,然后他站去解下了自己的腰带,随手挂在了树……他的死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分钟不到人断气了。
其实像这种情况,只要被什么人冲撞一下没事了!可要命的是,那个时候、那个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又会有谁跑出来救他一命呢?于是这个倒霉的家伙这么白白的吊死在了那棵他看着很粗壮,可实际却只是一棵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枯死的老树了……
这时丁一轻轻推了我一把说,“走吧,别愣着了,他们早出去了。”
我一听忙回过神来,见带我们过来的小警察正一脸怪异的看着我,于是我连忙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转身出了法医室。
随后我把自己看到的那个死鬼的残魂记忆和黎叔说了一遍,他听后脸色一沉说,“没人知道那家伙当时到底冲撞了什么东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因为当时他的心里起了贪念……如果那个时候他只是拿了崖柏回来,估计不会白白丢掉性命了。”
随后刘宁雨联系了当地殡仪馆的灵车,打算将她弟弟的遗骨运回去火化……黎叔听了对她说,“与其都要火化,那为什么不在本地的殡仪馆先行火化,然后再带骨灰回去呢?!”
可刘宁雨却说,“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让父母见弟弟最后一面……”
黎叔听了出言相劝道,“刘宁辉现在只剩下遗骨,让他们看了也只是徒增悲伤,你听我的,不如地火化,这样还可以大大的减少对你父母他们的伤害。也许他们最初会怨你,可你好好想想,他们现在的岁数都不小了,见到儿子成了这副样子,不知还能不能承受的了这个刺激,万一真出点什么岔子……那到时真的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