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名叫观湖宾馆的二层楼,看上去还挺结实的,于是我们几就商量着进去看看再说,不行今天晚上就住这吧!
我们边说边往里走,我走在最前面,结果刚一进去,我就立刻又退了回来。黎叔见一脸的惊骇,就问我怎么了?
我咽了下口水说:“里面停着几口棺材……”
黎叔听了也是眉头一皱,然后轻轻的推开我,自己率先走了进去。丁一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就剩下我和老赵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看着对方。
“你怎么不进去?”我好笑的问他。
没想到老赵理直气壮的说,“我害怕!”
我听了没忍住笑说,“你一个医生还怕死人?”
“谁说我怕死人了?我怕的是棺材……”
原来老赵小时候因为贪玩,在和父母去参加一位长辈的葬礼的时候,偷偷溜到到灵堂后面停放棺材的地方去玩,那个时候因为个子小,根本看不到棺材里的死尸。
可当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大一口朱漆棺材时,立刻就联系到里面躺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于是越来越害怕,最后就在人家的灵堂里大哭了起来。
就因为这事儿,老赵回家就发烧了,从那以后,他就对棺材特别的害怕。虽然后来上了医学院,成为了一名医生,见过无数的死尸,可内心对棺材的恐惧还是丝毫没有减少。
当然,这是他心里的秘密,连招财都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在这里撞见了棺材,我估计他也不可能对我起说这些事儿。这么想来,在这个完美男人的心中,依然还住着个小男孩啊!
这时丁一从里面出来说,“没事,进来吧!”
于是我就和老赵一起,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走了进去。没想到老赵一进去,明显紧绷的神经就松了下来,然后回身轻轻的给了我一拳说,“让你吓死了!这也不是红棺材啊!”
“怎么了?我又没说一定是红的!”我也有些无辜的说道。
原来我刚才一进门看到的是几口还没有上漆的棺材,都是木头的本色。这时黎叔笑着对我们说,“咱们今天晚上就睡这里了!”
“啊!和这些棺材睡一起?”我有些不太情愿的说。
黎叔拍拍我肩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几口棺材都是新的,没有上漆,这应该是附近的人给家里老人准备的上好寿材。既然这他们能把寿材放在这里,那就证明这栋房子的既不漏雨,框架也还结实,不会轻易的垮塌。所以咱们住在这里,最安全!”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看着这些棺材感觉瘆的慌,于是就对黎叔说,“这东西阴气这么重,万一招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呢?”
可是黎叔却连连摇头说,“那是上漆之后,现在这东西就是木料,没你想的那么吓人!”
于是我就胆战心惊的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和那些上了漆的棺材感觉不太一样,而且我还看到屋子的最里面堆着一些做棺材的木料。别说,我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还真的挺干净的,应该是有人定期来打扫。
这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小冷风从大门吹了进来,感觉心里凉飕飕的。丁一从角落里找出一个小煤炉子,应该是之前的主人在这里烧火做饭用的。于是我就捡了一些角落里的废料点着后扔了进去,让大家烤烤火,暖和一点。
还好我们的装备里都有睡袋、食物和水,不然这里的潮气这么重,如果就这么和衣而卧,那第二天早上非得生病不可。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就都拿出睡袋,然后坐在上面取暖,听着炉子里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就想起自己家的高床暖枕了。
这时招财给老赵打来了电话,问我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这小子张嘴就说,我们现在在酒店里呢,一切都好,不用担心之类的。
等他挂掉电话后,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没想到完美的男人也会撒谎不打草稿。老赵被我看的直发毛说,“我平时不随便撒谎的,这不是怕招财担心嘛!”
我一脸坏笑的说,“别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
老赵一看我要冒坏水,就一脸幽怨的说,“你一个单身狗哪里知道夫妻之间的事儿,回去别乱说啊!”
我嘿嘿一笑说,“放心吧,你好歹也我姐夫了,我怎么也不能害你不是……”
我们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呢,就见外的天色渐渐的黑了,看着外面那漆黑的夜空,我的心里忍不住一阵的发寒。突然,从不远处竟然传来了一阵非常急切的脚步声。
我一听心想坏了,莫不是这房子的主人看到这里有火光,怕我们点了他的房子,所以来撵人了?结果等脚步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一群带着小红帽的游客。
看来也是想进来避雨的,一看我们在里面,拿着旗子的导游就客气的对我们说,“你们也是来这里玩的吧!”
我笑着说,“我们是来徒步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个鬼天气,所以就在这里先住一晚上。”
“是啊,这天气预报也不谁啊!不是说晴天嘛?”其中一个中年女人一脸抱怨的说道。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外面咔嚓一道闪电,接着就听到远处响起了阵阵的闷雷。
黎叔阴沉着脸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往外面看去,接着他就摇摇头说,“只怕这雨要下上一整晚了……”
那些游客进来后竟然一点也不害怕里面这些棺材,竟还四处乱看。说也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的是一个人的脚步,怎么这会一下就冒出这么多的人呢?这要是全都挤在这个房子里过夜,那也装不下啊!
带队的导游似乎也感觉这里有点挤,于是就自己一个人上了二楼,想看看楼上的环境怎么样。
这时我小声和黎叔说,“没想到现在还有旅游团来这里呢?”
黎叔听了就表情古怪的说,“也许压根儿就没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