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郎机舰船成扇形包围而来,东海舰队却像一支箭一样射向敌人心脏,卧亚是个经验丰富的舰长,他见状立刻修改战术,号令两边的船向间靠拢,他眼里,大明的舰长就是个略懂海上战术,却缺乏真正作战经验的菜鸟,海战实力不济的对手应该选择暂且避让寻找战机的方式与敌人作战,像大明舰队现这种直奔敌旗舰的作战方式还停留肉搏阶段,大明的舰船还停留靠人数取胜的阶段吗?难怪屯门岛被占据那么久才被收回去呢……等眀军主力舰只靠近之后卧亚才大吃一惊,眀军的主力战舰好大,鞑靼出乎卧亚的意料,不过船大也就意味着动作缓慢,而且目标明显容易命,卧亚定了定神,命水手转帆转舵,向侧面绕开,他可不想被两艘这么大的炮舰夹间,那可是致命的。
见敌旗舰闪开了,乌怀安也传令转弯追过去,双方舰艇渐行渐近,就卧亚考虑是否摆正船身,向敌舰开炮的时候,敌舰却率先转身,将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炮口对准了他们。
“砰、砰、砰……”勇士号密集的炮火向卧亚的座舰轰去,卧亚从没一艘船上见过如此多的火炮,巨大的船身固然转动不便目标过大,但是它的火炮数量足以弥补其不足,何况……卧亚急忙传令转舵,让过了不少炮弹,然而还是有十多枚炮弹落了他们的船上,甲板被砸坏,船身被砸穿,大家都有些慌乱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战被敌人先行攻击得手。
卧亚大喝道:“全速前进,炮手立刻还击!还击!”
砰砰砰……海面上硝烟弥漫,双方舰船展开了互相炮击,卧亚睁大了眼睛,他要看看对面的大船防御力如何,倘若对方防御力不济,卧亚将会打算拼着损失几艘船,也要将敌人这十五艘大船轰沉,这将会是大明水师经受不起的沉重损失?
但是他很快就傻眼了,他们的炮弹多半都很精准地落敌船的船舷上,可是却无一例外地被弹开了,卧亚惊讶得合不拢嘴,只听手下大叫道:“对方的船身上是用铁板覆盖着的,距离远了炮弹砸不进去,总督大人,我们必须靠近一些才能打穿他们的铁板!”
“靠近一些?”卧亚望着对方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炮眼,他开始有点后悔,不该偏听偏信,认为大明没有强大的海军,可惜现后悔已来不及了。
卧亚大喝道:“所有船靠近敌舰至距射程再开炮,集火力打掉他们大的这些船,或者挨近了冲上船去,杀光他们!”
佛郎机船蜂拥而上,东海舰队却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当敌人靠近之后,两侧的战船突然向两边绕开,当敌人衔尾追去的时候,突然现己方陷入了眀军舰队的反包围,面对眀军战舰上密密麻麻的炮口,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卧亚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看眀军的排兵布阵,他们的指挥官绝不是战场的丁,己方虽然船只数量上占了优势,但是敌人那十五艘巨大的战舰完全可以抵消这方面的优势,哪怕自己全力用上各种战术,至多也就是惨胜的结局,这是决不允许的,要知道他们距离家乡太远,战舰补充不易,相反大明却可以就近补充,与卧亚的初衷正好相反,何况如今西班牙正崛起,卧亚必须考虑惨胜的后果,至少他知道佛郎机驻果阿总督是绝不会借船给他的。
卧亚思前想后,猛一咬牙,大声喝道:“传旗令,停船停战!”
卡夫南贝尔伯爵一愣,说道:“卧亚总督,这是为什么?”
卧亚吸了口气,说道:“伯爵先生,敌人的实力和战斗的老练都出乎意料,再打下去就算咱们后赢了也将损失惨重,这实划不来啊。”
卡夫南贝尔伯爵皱眉道:“但是……这也许是咱们的唯一机会啊。”
卧亚叹了口气,他也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今后再想击败大明的舰队将会难,别提全歼了,可是权衡了一下,卧亚还是决定放弃了,如今双方都没有太大损失,就此握手言和好不过,看样子大明对外海还没有什么野心,未来说不定还有机会。
双方再次海面上对峙,看到佛郎机派出小船,乌怀安也派出小船,并亲自乘坐小船与对方的小船双方对阵的心相会了。
对方的甲板上站着三个人很是醒目,乌怀安隔着船仔细地打量起正那个年人,并且心迅速判断出他的身份,佛郎机驻满刺加卧亚总督,他居然亲自来了。
乌怀安突然有点后悔,怎么不多带几个高手过来,谈判桌上将对手捉住,胁迫对手投降的招数是佛郎机人喜欢的呀,若是将卧亚捉住了,说不定可以将满刺加直接收回呢!
卧亚身边的年胖子说道:“这位是卧亚总督,我是卡夫南贝尔伯爵,看你的装束,你眀军身份不低啊,报上名来,看看有没有资格跟我们谈判。”
乌怀安这才注意到卧亚身边那个胖子,他认真地瞅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原来是岳父大人到了,请受小婿一拜!”
听到乌怀安的话卡夫南贝尔伯爵差点没当场飙,他的目光恨恨地挖了乌怀安一眼,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欺骗了我女儿的男人,你竟然还敢来见我,不怕我要你的命吗?”
乌怀安笑道:“岳父大人亲息怒,我与塞丽希娅小姐是真心相爱才结为夫妻的,何来欺骗之说?要论欺骗,岳父大人应该有心得体会才是,塞丽希娅亲眼目睹了岳父的奴隶船,伤心欲绝之下,才投入小婿怀抱的呢。”
卡夫南贝尔伯爵气得浑身肥肉哆嗦起来,乌怀安正要激他两句,卧亚喝道:“好了,伯爵先生,他就是欺负令嫒的那个男人?让本督来跟他说。”
卡夫南贝尔伯爵忍住气作为翻译将卧亚的话向乌怀安翻译道:“这位是我们佛郎机驻满刺加总督卧亚大人,卧亚大人说他很欣赏你,刚才生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们以为你们是红胡子假扮的。”
乌怀安呵呵笑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损失,就当是真的误会好了,岳父大人,我与夫人婚燕尔,片刻难离,还请岳父大人高抬贵手,让塞丽希娅回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