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停歇过,不停的跑,翌日晨曦来临,直到气喘吁吁透不过气才停下来…。
“青儿…敬哥哥呢?敬哥哥…”她一停歇下来,瞬间才回过神,想起段敬乔!若落在师兄手上他便必死无疑,想到这敌染脸上的表情便变得冷若冰霜,她怎么会忘了她的敬哥哥呢?后悔不已……
…
“怕怕…好黑…”突然间不知哪传来沉闷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都听了好一会,他们才听出声音来。
“是敬哥哥的声音…敬哥哥…”声音很小,敌染却听得一清二楚!看了下周围,着急的叫喊,言青看在眼里碎在心里………
夜莺似乎也被吓到了,虽然还不晓得她跟那个敬哥哥是什么关系…但应该对她来说很重要吧?“姐姐,他在这呢。”夜莺从蓝色裙袋子里掏出来,段敬乔比原来变小了好几百倍都不止了。变得跟姆指一样大小…
在场的两妖精顿时吃惊不已…
“你会缩妖术?你到底是什么人?!”言青怒目而视。就差没红眼了。
“什么啊!是姐姐将他缩小了好不好!我怕他被踩到、所以捡起来放兜里啊!结果跑太快,忘了他嘛。”夜莺故作委屈道。“怎么变成缩妖术了?”敌染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没关系,只要她的敬哥哥没事就好。
……
“敌染,你会缩妖术?谁教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言青心中困惑那是越来越多。
“真是坟蛋!!把他还给你们了,还这么多废话问!”夜莺在一旁嘟囔道,看来以后要做奸细没那么简单了。
“青儿,够了!莫不成你想敬哥哥有什么意外?”说完,玉手又是一挥,段敬乔便一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敌染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他,良久才松开…对上段敬乔委屈害怕的眼神,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心疼不已…
“我…她…?那你再缩一次给我看啊!哼!”言青气得直跺脚,夜莺那女人可疑得很,他的敌染也未免太怂恿她了吧!肺都快气炸了。
“大家都累了,到前边看下有没有地方可以休息吧…”的确,走了一晚上的路。
再这样耗下去没了精力可就真如他人所愿被害了。
“哼!”鄙夷的看了下一旁的夜莺,冷哼了声便转身不再搭理任何人。
夜莺这女人肯定不简单!
…
路上……
“你们是妖精?”夜莺明知故问道。
“我们…”
“是妖精怎么了?怕我们吃了你啊!?喵!哼哼!”言青一边没好气道一边还不忘回头冲她做鬼脸。
“有病嘛你!”一路上总被言青刻意针对,夜莺也自然跟他不客气起来。
…
“嘘!”正当他们俩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敌染在他们后面突然止步,变得谨慎起来,左右耳朵也跟着扇动了几下,不祥的预兆!表情却依然淡定,波澜不惊。
“前边有问题?”言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道。
“不是前边,而是距我们两百米内…跟我们一样的频率。”
“那赶紧跑啊!”
“如果是师父来了,你想我们还跑得了吗?”她就是这样,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
“等会我们妖们几个把你五马分尸了,然后再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言青转过身冲着夜荤恐吓道。
一人一妖就那样在一旁较量吵闹着…
不待他们回过神,一团黑影从天而降,围着他们四个,在头顶上来回绕了几圈,最后停在敌染的面前现身。便一道黑烟荡漾开来。。。
“师父?”
“师父!”俩妖异口同声道,纷纷都吓得后退了几步。言青更是惊吓不小,一路上师父都是派他手下的妖师兄弟们来跟踪他们,这回却是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了。看来是把他惹火了。。。
“荒谬!你们身为紫荆山猫妖竟与狸猫精并相往来!今天看为师的如何教训你们!”不容他们多说,直接向段敬乔使出失心掌,狠狠的击向他…
敌染也没有半点迟疑,上前替他挡住了师父的那一掌!击在敌染的后背,按理说,她应该倒下,可是眼前却正好相反,滴魅反倒被敌染一挡退回原地好几步,她身后泛起一圈圈涟漪,滴魅言青顿时讶异无比。简直被这一幕吓傻了眼!敌染没想那么多,而是转过身直接跪在地上…
…
两眼泪汪汪道“师父,你说什么就什么,徒儿都听您的,只求您别伤害敬哥哥…”滴魅缄默不语,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她许久。
周围也顿时鸦雀无声!言青夜莺面面相觑。直到寂静的场面被一道白光代替,而宣布结束。
言青这回被吓得更加重,嘴巴张了老半天也没能挤出半个字。
“怎么?看到我,很难过吗?师父,杀了他!狸猫王之孽子罪该万死!哼!还有他们俩个包庇狸猫按紫荆山的规矩,是不是该受应有的惩罚?!锁进火塔?!”是囚翼师兄…
只见他一脸冷傲不羁出现在师父背后。
这么快就来报仇啦。气得他咬牙切齿!
指着站在敌染后面的段敬乔恶狠狠的说道。
“师兄,念你我同师门几百年,且不跟你计较这些!我也与你无恩怨,这又是何必?”敌染也没好气道。谁也别想伤害到段敬乔一根汗毛,除非杀了她!再从她尸体上踩过去!
“废话!…”
“罪孽啊!简直是罪孽!没想到…呵呵。”囚翼师兄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师父所打断,第一次如此苦笑道。
“没想到七百年后的今天,竟重蹈覆辙七百年前的一切!哈哈哈!…”笑得让人心里毛骨悚然,头皮直发毛。
“真的…错的很离谱吗?”
“敌染言青,先回紫锦山吧!为师的也不想为难你们。
只是有些话有些事,你们务必知道…不然一切就都来不及了。”滴魅的话意味深长,耐人寻味,不容敌染言青二妖一丝拒绝。
都被吓到了…
“似乎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也应该没有多少人知晓吧!师父为何要这样捶胸顿足?又何来的一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