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的强势,整个广西省都心有戚戚,毕竟在*的雷霆手段之下惨死的前车之鉴并不是没有,而且很多很多,虽然一开始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对付的人是谁,可是纸包不住火,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只要人是活的,那就有泄露的可能,所以,对付*,这么一则消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传了出去。
陈楠并没有阻止这一则消息的泄露,甚至在很大的程度上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的队伍中,谁的心才是坚定的,谁是摇摆不定的,而又是谁,是贪生怕死的,陈楠并不介意攘外先安内,在动手之前,先清理掉自己队伍中的那些不稳定分子。
整个广西省的黑道,特别是如今俨然成为全省黑道集中地的南宁市黑道都一阵沉默,在陈楠的有心作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虽然强势,可是毕竟山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现在执掌着自己生杀大权的是陈家,这个掌控广西省数十年的老人。所以绝大多数的人还是选择陈家站队。
整个南宁市开始高度的警戒,街头的混混少了,而一些凶神恶煞的大汉则是时不时地出没在街头的一些昏暗酒吧内,一些了解内情的群众很老实地带着老婆孩子躲在家里尽量减少外出,因为他们清楚,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笼罩南宁。
而相对于此,政府的态度则是暧昧了许多,有了陈楠和*两边的默契影响之下,政府在双方的一番作之后很恰当地保持了沉默,在黑道的杀伐争霸之中,政府永远都作为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在关键的时候,政府的态度能够决定一场争霸的胜负,甚至于将胜负之间的角色完全转换过来,所以无论是陈楠还是*都没有忽略政府的立场,现在政府的沉默并不代表能够容许陈楠和*之间无休止的争斗,所以,这一场看似充满未知实际上结局已定的争夺越发的扑朔迷离和精彩起来。
西区,南宁市不算最繁华的却绝对最热闹的一个区,因为工厂很多,所以外来人口也很多,加上不小的流动性,这里就成为了*隐藏自己所在的最佳选择。
当正在一家旅馆休息的萧破军接到了陈破虏那边传来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召集起来了之前隐藏身形过来的五百名战魂堂精英的负责人。
“根据消息,南宁市的黑帮聚集起来的人手今天晚上会对我们动手。”萧破军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十多个男人,淡淡地开口。这一群男人就是跟随着自己从战魂堂中用敌人的尸体和鲜血积累起来的绝对精英,而作为战魂堂的带队人,他们的实力足够在整个*内排上名次。
“天王,太子是什么意思?是战是退?”一个男人面色兴奋,满含期待地看着萧破军,问。
萧破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说:“太子的意思,战。而且要狠狠地战,彻底打残,打废他们,这一次,派过来的人全部都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的目的就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为了日后*彻底统治南宁甚至是整个广西省奠定基础,扫平障碍!”
房间内的众人身上爆起一股子强悍的战意,这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男人早就达到了对生命完全漠视的态度,大多数都没有太高的文化知识的他们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杀掉敌人,就会被敌人杀掉!拥有这样信念的战魂堂数千人凝聚而成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愿为太子誓死!”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的,房间内数十个男人同时呼喊出了这一句话。
“全部安排好了。按照之前的计划,这一次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是对老头子忠心的人,而已经倒向我们这边或者可能倒向我们这边的人都分别划为了第二和第三梯队,他们不会出战。”欧迪酒吧,还是照常营业着,在一间普通的包间内,王康神色恭敬地对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人说。
这个男人自然是陈破虏。自从在陈楠那里了解到了陈破虏的能量之后,王康对于陈破虏越发的恭敬,相比那一个神一样的男人,眼前眨眼之间就能够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自己的陈破虏身上的恐惧似乎来的更加可触摸和近距离。相比之下,对于更加具有传奇色彩的那个很可能就是天王战虎萧破军的男人,王康心中的敬畏却淡了很多。毕竟,再恐怖,此时能够随时随地地解决自己的,也只是眼前的这个叫陈破虏的硬生生杀怕了整个华南地区的男人。
“今天晚上能够回来的人,不会有几个。”陈破虏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王康,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懒散和随意,他说:“太子的意思就是今天晚上的行动就彻底剪除老头子的羽翼的时机,太子没有太多耐心在这个地方久留,所以今晚的行动必然会是雷霆一击,既然你这边的人选全部都安排出来了,那么就把第二和第三梯队列出来一份名单,作为有可能靠向我们这一边但是实际上却还是摇摆不定的人以及那些已经靠向我们这边的人全部分开罗列出来,对于墙头草,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在现在,他们的犹豫就是他们的催命剂,*不会需要这些孱弱的力量,既然还犹豫,那就说明他们的忠诚不会太高,等到情势明朗的时候还需要他们投靠过来干什么?不敢赌,还出来混?”
陈破虏的话让王康深以为然,继而小心地开口问:“那么是不是把这一部分人也给解决掉?”王康现在就是借着东风好做事,他明白日后自己想要彻底地掌控老头子现在的势力就必须拥有一个完整的,不会有二心的队伍,现在*的力量摆在这里,要为自己清除障碍,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如果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把自己日后的敌人全部清理掉,日后要自己动手,那可就难太多了。
王康的心思自然逃不过陈破虏的眼睛,他看了一眼王康,撇撇嘴,冷笑道:“如果连这些小虾米都解决不掉,还需要太子给你解决,还要你做什么?如果他们都能够推翻你,不要说他们,第一个要你死的就是我。没有能力的人,就不要奢望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王康额头冒出丝丝冷汗,低下头,恭声应是。
陈破虏起身,看也不看一眼卑微的王康,走到门口,要开门的时候手却顿住了,他头也不回,淡淡地说:“不要以为太子接受了你的下跪你就有资格做太子的狗了,上海张展风,浙江林朝阳,你什么时候能够达到他们的程度你才有资格称自己为太子的狗,否则,你永远都不入流。还有,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威胁别人,但是却看不得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出现一些让我没有办法理解的愚蠢事情出现,所以如果你打算造太子的反,最好在那之前有干掉我的能力和决心,否则我绝对是第一个摘下你全家脑袋的人。”
关门的声响回荡在小包间内,王康颓然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现在,他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入夜,叶芜道还是穿着那象征性的月白色布鞋,而他的身后,则一直紧紧地跟着萧破军和刑天两人,萧破军知道太子现在的身子骨不比之前,而无论什么时候太子的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所以他并没有参与晚上的伏击战,而是交给了陈破虏处理,他自己,则跟在太子的身后,准备欣赏即将上演的这一场大戏。
“五百比一千三,破军,胜算有多大?”叶芜道懒洋洋地坐在西区一间普通酒吧的座位里面,周围零零散散坐着三十四人,而其中有十多个都是战魂堂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来钓鱼的。
“毫无悬念。”萧破军耸耸肩,说:“一些土鸡瓦狗面对*的精锐,完全没有可比性。”
“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一场胜负相当,实力相差并不悬殊的精彩好戏。”叶芜道轻笑道:“可是如果能用十分力解决的事情,我向来不喜欢用九分。”
随着酒吧的门被一群手里拿着长布抱着的砍刀的男人推开,叶芜道轻轻喝了一口酒,他知道,好戏开场了。
那群人走进来,其中一个带头的随意地扫了一眼大厅,继而走到了中间,蛮横地把DJ推了下去,拿起麦克风,说:“现在不相关的人都离开,我们需要解决一些恩怨,刀剑不长眼。”此话一落,傻子都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些男男女女都连忙从后门离开,而之前战魂堂的人所在的位置,早就被进来的那一群数十个男人围了起来,眨眼间,原本还算热闹的酒吧就剩下了双方两批人,还有叶芜道这一桌。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叶芜道这边,似乎也奇怪这一桌的人怎么那么淡定,不过现在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他走下了舞台,没有如同小说和电影中的2B一样很多废话台词,只是直接抽出了被长布抱起来的砍刀,大喊一声:“打!”
数十个男人一起冲了上来,而早就蓄势待发的战魂堂的人也纷纷从桌子下面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双方瞬间混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