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地,是大秦帝国的边疆之地。荒石镇,便是离大唐最近的郡城,距大唐的天狱镇仅一山四里的路程。
在大唐和大秦之间有一座高山,名汄然,有人称是地壳之间的变动,在十年前突然崛起。使两国之间的交流断了,除非是玄胎五境之上的高手没有人能从这里越过山头到另一端。学宫似乎成为了历史。而书房和学院却是大唐的儒门圣地。在大秦,已没有了儒生。
十年前,学宫灭,九世皇帝大怒,杀尽大秦儒生,只因那皇帝认为祭酒殇则再无儒生。“焚书坑儒”便因此出现。在荒石镇,有八千秦兵把守,他们站在那边疆的汄然山,一个个都严肃无比。他们是边疆战士,抵御外敌的英雄。
月黑风高,依稀可见那汄然山上的秦兵战在山顶,巡视周边。
“好好干,不要放过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不是本国的人。”那是领兵头子在发话,大秦的文化特殊,他们爱国,但他们更爱英雄,那种杀敌斩将的英雄。就像魔者一般,他们没有心机,只要在力量上战胜了他,那你就是天,你就是地。
领兵头子便是用他的武力征服了他的这一队五十个兵。
“呦,老王又在训兵了?”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有些稚嫩。来人穿着暗金色的铠甲,那是军侯的铠甲,这个年轻人便统领这边疆之中秦岚一曲,手下有千余人,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强兵,守卫边疆需要的就是这种兵。而且大秦全民皆兵,能在边疆当兵绝对是一个村子中的好手。
“秦侯,”那老王一鞠躬,“呵,不过是在让他们警惕些。”
老王其实心中非常害怕这个秦军侯,不过二十岁的弱冠之龄便是一曲之长,暗地里都说这秦军侯是边疆九大之中最强的,是有着家传修炼秘法的奇人。有人曾见他翻过汄然山,去过邻国大唐,他至少是玄胎六境的高手,甚至能做上大秦九世皇的四十九人亲卫团。
“好好干!”那秦侯便走开了。这是每日的工作——巡逻。
“为何今日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喃喃道。眼中看向远处的山林,他幽深的黑色,每一日都给他一样的感觉——害怕,是了,即使他是一曲之内第一高手,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传闻中能一剑斩云霄大唐剑客,能以诗词歌赋退兵杀敌的学院儒生,在空中写字凝而不散一字飞来风流皆去的书院学者,那是大唐的巅峰强者。前几日他跨过汄然山,穿着黑衣去天狱镇打探情报,最后虽然逃了回来但是也受了重伤,那里竟有一位剑客坐镇。一剑差点杀了他。
或许是害怕那剑客从天而降,他走在山路上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不对,他瞬间警醒,就是有人在注视着他,那他,是谁?
那个穿着青衫的剑客,还是仇家派来的杀手,不过一切都不重要,那个人,他必须死!
周围都静悄悄的,离军营还有半里路,是赶不上的了。在回去之前,秦候和暗中之人,必有一人把头颅留在这里。
“出来吧,你还真是有耐心,都跟了我半个月了。”秦军候开口,手中握这一把长剑,是家中的一把名剑,说是什么欧冶子做的,被他拿来防身。
“你猜猜我是谁?”有一道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有一把唐刀在手,那刀刃直指秦候。
“听你的声音年龄不大还能翻过汄然山,若不是宗门的弟子就是皇家子弟,而你偏偏拿着一把唐刀,就说明你是个大秦人而且不是皇家人,那,我说的没错吧,韩家走狗。”秦候大怒,这韩家是他的仇人之一,派杀手来也不是不可能。
“是吗?你猜错了,小鬼。”那人手中唐刀一劈,正是那大唐禁卫军中不传之秘青莲刀法,传闻几百年前李太白游长安,写了几首诗词,高兴了,给这禁卫军们指点了一下刀法,便留下了这青莲刀法,也不过是沾了李太白的边,故意取名为青莲。
但这刀法还真是厉害,带了一点那青莲万古长青之意,刀刀连着刀刀,好似无穷无尽。
“难道真的是唐人?”秦候自问,总觉得哪里不对。手中长剑一抬,似银龙一般与唐刀相撞。他的剑法平淡无奇,却有着莫名神韵,能化腐朽为神奇,与那杀手不相上下。
却见那杀手将手中唐刀直丢了过来,刀中蕴含着滚滚真气。秦候化攻为守,长剑一横,将唐刀挡住。
“嗖!嗖!”竟有几道破空之声,那是暗器,秦候顿时明了,那是蜀山唐门的暗器,五域皆有威名。说到唐门,都是蜀山唐门,而不是大唐唐门,可见唐门之威,已不再大国之下。唐门儿郎,最出名的是他们的暗器,一张纸都可以是他们的暗器。其次是身法和毒药,鲜有人能躲过他们的追杀,也鲜有人能不被他们的毒药毒死。
眼见那暗器就要击中秦候,竟又有几道破空之声,有几粒石子飞来,打在那暗器之上。几把小箭从空中落了下来,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上面闪着幽深的紫光。那暗器竟带着剧毒!唐门儿郎行走江湖,有身份之前用的都是带毒的暗器,除了少数玄胎佼佼者能用纯粹的暗器。
“谁,出来!”那唐门之人大怒,身为一个杀手,竟然,竟然…没有发现旁边有人!真是奇耻大辱!
“额,我不过是出来遛弯。”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在黑夜中出现,一身黑色长袍,手中还握着几粒石子。
“你是……儒生?”唐门儿郎更加愤怒,一个儒生,那暗器手法比自己只强不弱,看看他的力道,石子就能把铁箭从空中击落,而石子方向速度几乎不改!
“不是,我不是那穷酸的儒生,我一直在山里呆着,穿着…额,不穿衣服,有一次看见个儒生,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也,我也听不懂,而且他的衣服还不我好看我就一生气,就把他衣服扒了我穿了。”那男孩有些羞涩腼腆的说道。那长袍确实有些肥大,穿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不符。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唐门儿郎大怒,你又不是那爱管闲事的儒生,你没事阻止我干什么?
“额,我…觉得…杀人是不好的。”男孩羞涩的说道。单纯的大眼睛闪着闪着,似乎要把他的心闪了出来。
“多谢少侠不杀之恩!”秦候说道,暗金色的铠甲在黑夜中泛着寒光。他心道,估计这杀手是杀不了了,有这一位爱心泛滥的男孩在此,做不了什么黑暗之事啊。
“没事,没事。”男孩回道。
“不知你想干什么?”唐门儿郎大怒,玄胎七境的气息混着浓浓的杀气爆发,直逼那男孩。
“我…我…”男孩说不出话来。
唐门儿郎心道,不过是和小孩子罢了,不过尔尔。
“当然是想杀你了。”在男孩说话之时,一把长剑直接刺入唐门儿郎胸膛,鲜血飞溅。在唐门儿郎惊讶地目光下,小男孩将长剑拿了出来,那血液又喷地更猛了些。长剑似雪,洁白依旧,不愧是名剑…额…名人铸的剑。
“怎么可能?”唐门儿郎声音颤抖,他的心脉已经被刺伤,除了传说中的那种神药,再难复原。
“总是在杀别人,就要有被别人杀的觉悟。”冷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难听…
唐门的新星就在这大秦边疆,失去了未来,失去了一切。
“你,是谁?”秦候颤抖的问道。
“我?我从山里来,到北边去,你可以叫我山里人。”男孩说道。
“你是山里人!”秦候惊道,想起了在天狱镇中听到的那个消息。山中有老虎,有人称霸王。他就是那个人?
“那你易容干什么?”秦候说道,据说这山里人连天狱镇中的领头人都不能奈何了他。
“杀人啊!”男孩慢慢变化成男人,有些疑惑的说道。
“额,你这,不会差这么大吧。”只见刚刚一个平凡的男孩变成了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似乎比他还小一两岁。
“唉,人不能太帅,否则就会有很多累赘。”男子感叹道,“其实你可以叫我帅倾城,这是我的真名!”
“滚吧,还真名,一听就是假的。”秦候也不害怕他了,只觉得这是一个小孩子,要不是重伤未愈,都不会发现这个小怪物。
“你知道怎么去魔宗吗?”男子问道。
“额,你去那里干什么,那里挺危险的。”秦候说道,大秦之人都知道那个,不,是那些地方,是秦人梦寐以求的修行圣地!
“那里有个人,欠了我一样东西,我要要回来。”男子一脸深仇大恨。
“什么东西,很贵重吗?”秦候问道,要是贵重就帮她一下吧,他还救了自己的命。
“额,不贵但是挺重,虽然不是很重要,但那毕竟是我的必须拿回来。”男子说道。
“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在这军中呆上半个月,再由我给你引路到那魔宗怎么样?”秦候说道。
“好吧。”男子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到时候我带你踏风而行。哈哈,到大秦我还有事要找你帮忙,那就算给你的报酬吧”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