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云天彪失陷定州府 薛广基兵讨梁山泊

诗曰:

自古兔死走狗烹,韩彭之事又是如。

天彪命里该此劫,希真言兄在何处?

梁山大旗今又起,昏君可知其真意。

临危受命薛广基,再战梁山如大敌。

只说那李君一寨中安排浩大,暂且寄放不说,那一路朝廷兵马又是为何而来?看官,你休急躁。还且要听我从头道来,原来自那日云龙被杀,军医周引带着慧娘败逃回定州城里,慧娘心火焚烧,便就此一病不起,周引只得先送其返回云府上,待到丫鬟打开门,云天彪从里房跳出来相迎,周引细看这云天彪近来情况,却是吓了一跳,但见这云天彪:

浑身酒气不知疼痒,披发缭乱不有打理。

三魂荡荡相伴哼哈,七魄悠悠直见阎王。

昔日朝廷骠骑将军,现世鬼门关头上人。

周引见这云天彪披头散发的模样,又遍身酒气,神志不清,也不便说云龙身死消息,便先让军士先轻放着慧娘于里屋卧铺上去休息,周引又从自己身上取出点银两,挨个付与那些跟着一起逃出来的几位军士。那些军士不解,只听周引道:“我等现都是败军之辈,朝廷昏暗,若是被知晓,岂可有活路?不如各自拿些银两回家,去买亩田地,好生的过安稳日子,再不要上战场了。”军士知晓话中之意,一一谢过周引,领了银两走了。周引见众人都已走远,又挥开丫鬟。自己方才进主卧去看刘慧娘情况,只见刘慧娘躺在床上两眼微睁,泪珠自眼眶大滴滑落,昔日神机天眼此刻已变得婆娑混浊。转头再看着身边的周引,泣不成声道:“现是夫家战死,公公也是这般疯癫,我们夫妻二人一心只是想要剿寇却反落得这般下场。莫不是慧娘有错,以致上天要降祸?”周引用手绢轻轻拭去慧娘眼角泪珠,温声劝道:“刘姑娘何必这般自怨,人之生死,各有天命,眼下最为重要的是保重玉体,再能报国除奸,也好告慰那云将军在天之灵。”刘慧娘仍是哭道:“周医士所言极当。只是今番遭遇,不由得慧娘不伤心。”周引好言劝慰,刘慧娘情绪渐稳。殊不知那定州知府早闻听这云龙兵败被杀之事,又惊还怒,惊的是这定州百花山处的贼寇居然已强势如此,随即一面差人申奏朝廷,到京师说知真实,怒的是这云龙信誓旦旦说能剿杀贼寇,现却得个囫囵死,还损了战将王要清与这三千兵马,岂能就此善罢甘休?便一面是要问罪于刘慧娘、云天彪二人,急命数十名名公人即刻前去云府缉拿慧娘,云天彪。

当下周引正好言相劝刘慧娘,争不过才半个时辰不到,只听得院宅外脚步声砸门声齐响。丫鬟婢女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去开门,周引便安顿好慧娘,自己走出里屋,亲自去开门,这些公人中有一人不知怎的却是认得周引的,便上前一步做礼,客气的说道:“我等奉知府之命,要拿云龙家眷刘氏、云天彪二人问话,还请周先生莫要来妨碍公务。”周引无奈,只得让公人进院先拿着云天彪,拷上枷锁,云天彪仍是神志不清,像个戏猴一样被拉走,刘慧娘由于是躺在里屋,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公人还要去里屋拿慧娘时,周引阻拦道:“刘姑娘现在病卧在床,受不得惊扰,我自是会带她前去,你们休要动手。”公人们便押着云天彪,让周引搀扶着刘慧娘紧随其后,径到府衙上来。

那知府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便是要把云天彪,刘慧娘二人打入死牢,直接处斩,以儆效尤。周引在一旁百般力争,说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得强怪,知府夫人又因和慧娘素为交好,也是出来百般劝说。知府拗不过,只得让却一步,沉吟片刻,一拍惊堂木,言道:“我本就不愿借兵给云龙,奈何他强向我要,现又损兵折将,丢了我定州府脸,本应是连坐,拟合判其妻父死罪,但本府宽宏大量,念刘氏只乃一妇道人家,便不与追究,关押云龙之父云天彪于死囚牢,不得释放!当厅听命。”慧娘听判大哭道:“慧娘情愿以一命换公公一命!还望大人开恩,放了我家公公。”知府不听,命人将云天彪上重枷,押下牢中,退堂去了。慧娘啼哭不止,周引只得先携着刘慧娘回了宅中。周引依旧是那般好声劝慰刘慧娘,此刻刘慧娘也再顾不得什么妇道贞洁,一把抱住周引,放声大哭,足有两个时辰,哭的声嘶力竭,直至咽喉沙哑,周引从自己怀里又取出点银两让一名丫鬟上药房抓了把药并买了斤米来,拿去灶台熬成药粥,端来床前,喂刘慧娘服下,刘慧娘不肯吃,周引便又伏于慧娘耳边说出一席话,慧娘脸色转晴,止住泪流,开始进食,至于这周引说的是何话?暂且先需寄放好几回,看官莫要焦心,说书人要将故事杜撰,岂是一言两语能说完,还是且先听我说那一路朝廷官兵又是因何而起?只看我细细道来。

只说那金人入侵中原,因有叛将郭药师做先锋,本已是要打到定州附近领土,却被御史大夫李纲、京畿河北制置使种师道二人联合率兵击退,加之完颜宗望也因兵将马匹一时水土不服发症,暂且退兵回白河口处扎营修整,李纲、种师道二人趁机挥兵北上,一举收复了故地,故而此刻朝中暂且得了一时安稳。恰逢时定州知府差人申奏朝廷,说这定州贼寇势大,又兼有济州官员报知说梁山泊又新兴起一伙强人。蔡京得知了,联合童贯,次日五更,道君皇帝升殿,两人一同出班奏道:“定州群贼现重霸济州梁山泊,已成大气候,若是不先以剿捕,何谈抗击金人大事。”天子闻奏大惊,道:“梁山泊早为一片废墟,任这贼寇有通天本事,何能重新霸起水泊?还有谁可前去扫清。”陈希真刚要上奏,却被童贯抢先奏道:“圣上莫忧,臣能保荐一人,可以前去剿寇。”天子问道:“何人可去?”童贯奏道:“臣保此人乃唐朝名将薛仁贵之后人,双名广基。能使一口泼风刀,还有百步穿杨之箭术,有一身万夫不当之勇,人皆号他‘疾火眼’是前兵马大将军薛显之子,将门后裔,现正受与霸州兵马钤辖,手下无数精兵强将。可征讨这伙贼寇。”陈希真听闻所奏之人是前兵马大将军薛显之后,改颜变色,急忙奏道:“圣上明鉴,这薛显虽为兵马大将军不假,却早已病逝多年,虽是弓法超群,天下无敌。可又知其子能得几分真传?还请圣上三思而行。”童贯奏道:“鲁国公所言是多虑,且请圣上准奏,召他入宫,亲看此人模样便知其能耐。”天子遂准奏,陈希真见圣令已下只得附议,枢密院即刻差人前往霸州,要薛广基进京领命,薛广基得命,一同使命,离了霸州,星夜赴京。早到京师城内殿司府前,道君皇帝亲自来见,看那薛广基不过年仅二十二岁,却有七尺九长的身躯,相貌俊秀,玉面无须,唇红齿白,两眼晴睛。脖上挂有一翡翠半月玉,一身戎装甲,腰间系着一条镶玉狮蛮腰带,凌凌生辉,果然是位少年英雄,有诗为证:

百步穿杨火眼睛,箭法名赛养由基。

铁箭弓开神臂力,李广在世也难敌。

披风烈刀泼活血,青鬓白面虎将形。

细腰宽膀海东青,神速手快薛广基。

这薛广基是前兵马大将军薛显之子,霸州本土人士。少时便孔武有力,名贯乡里。只可惜七岁那年其父薛显因比武受伤病亡,家道中衰,辛得其父好友每日资助金银,方才让薛广基母子二人无忧柴米。笔墨休要繁杂,此处便简略提及这薛广基的两件少年英雄事。其一之事,在那霸州城内城外名山众多,草木野兽多为大雅之景,却独薛广基家所在这花果山上降生了一只白猿,身长丈二不止,力大无穷,通体雪白,屡屡下山叨扰百姓,伤食家畜,官府无可奈何,也曾有猎户斗胆聚伙上山捕杀,吃那畜牲狡诈力大,接连害死了好几位猎户,闻者色变,便再无人敢去擒杀,实是地方一害。时薛广基年仅十八,听闻此事,不顾家中老母劝阻,只身一人携弓箭短刀上山,决意为民除害,只待三天后,众人就见花果山下山小路口处,薛广基一人浑身血污,左手持刀,右手抓着那白猿首级,两眼大若茶碗,花果山就此也为一片净土之处,周方百姓大为震惊,皆叹这薛广基为少年英雄。

其二之事,薛广基自射杀白猿后,名冠乡里,周遭同龄孩童好友皆是以科举功名为荣,独是薛广基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眼下边疆不安,岂可坐享安逸?”于是拜学武师,后年二十,薛广基便中霸州武举第一名,调任海州团练使,后深得上司赏识,官运亨通,一路升迁,现正出任霸州兵马钤辖,当真是为少年英雄。

当下道君皇帝听闻薛广基的种种英雄事迹,又看了这薛广基生得一表英才,不由得喜动天颜,就下令赏赐薛广基十万金珠,薛广基见到那金珠却是万般推辞道:“若是剿寇,陛下可派广基,若是收这十万金珠,广基实不能受,广大边疆士卒苦战前线尚还不得甚封赏,且请圣上将此金珠赏给那些前线有功士卒为好。”如此年少便有这般大将胸怀,天子心中越发龙颜大喜,便直接下令赐座,和薛广基商议剿寇一事。太监抬来小座,置于薛广基身后,上皇道:“赐黄藤酒。”太监又端来一杯黄藤酒,薛广基不推辞,接过满口饮下,上皇道:“将军可否再饮?”薛广基道:“微臣剿寇尚不惧生死,复饮一杯又何如?”上皇甚喜,连扶薛广基坐于身前,上皇道:“如此说来,薛将军可是有主意。”薛广基道:“禀明圣上,若按童少宰所言,这伙新梁山贼寇里必有能人存在,不可轻敌小觑。臣乞保二将为先锋,必获大功。”天子问道:“将军所保何人,可为此先锋?”薛广基道:“臣保举之人一位乃是庆州团练使,姓刘,名林。此人原是滁州人氏,与臣是同期武状元,能使一把卧瓜金锤,每有战事,必要冲锋在前,身先士卒,勇猛当先,人皆呼其为先锋将。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怀州团练使,姓寇,双名淮真,是真宗时宰相寇准的嫡系子孙,一手能挥剑,一手能舞刀,武义出众,人称其为木星使。此人可为副先锋。这二人乃是臣结义弟兄,胸中皆怀报国大愿。”天子听了大喜道:“若是早知有如此辅臣在,朕何愁天下贼寇猖獗!”当日就提拔薛广基加授殿前一品带刀侍卫,御赐一把乌号良弓附加黄金百两。童贯、蔡京也各赏赐有金银珠宝,三人谢恩。又着枢密院差人赶往庆、怀二州,调取刘林、寇淮真,火速赴京。不荀几日,二将已到京师,径来殿帅府,参见道君皇帝并薛广基。三个将军,都被赏了金银缎匹,领了粮草甲器,共计领步兵一万,马兵五千,辞别了道君皇帝并童贯、蔡京及枢密院等官,摆布兵马出城,前军开路刘林,中军主将薛广基,后军催督寇淮真,浩浩荡荡,都杀往梁山泊而来。此便为前言之事。然薛广基几人马不停蹄赶往梁山泊,便就此生出水陆两场大战,令人啧啧称奇。有道是:良将酣战梁山泊,薛广基虎将显奇功。毕竟这薛广基并着二将征讨梁山泊战事是为如何情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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