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边走。”黄衣女子一边扭动着水蛇腰一边回头对阮明道。
阮明心跳加速,此处已经没有人了,若非那最后一点理智,他恐怕会直接将人扑倒。
走着走着,他注意到阮文没有跟上,不禁疑惑道:“我三弟和你那个姐妹呢?”
黄衣女子面上露出个羞涩表情,“公子,我们喝我们的酒,管他们做什么。”
阮明眉毛一扬,笑道“说的对说对,赶紧走。”
另一边,紫衣女子也带着阮文一路往人少的地方走,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样子,终于在一间小棚子前停下。
阮文问道:“此处不会来人吧。”
“放心吧公子,不会来人的,你快进来啊。”紫衣女子胸前的衣衫已经微微敞开,前面两座山峰若有似无的显现出来。
阮文难受的扭了扭,立马冲进去,嘴里笑道:“美人,我来了。”
他迫不及待的冲进去,见里面摆设还挺讲究的,这该有的床啊凳子啊桌子的,都有,桌上甚至还摆了些点心。
紫衣女子已经倒好一杯酒,道:“公子,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谁输了,谁就罚酒喝。”
“玩儿游戏可以,可规矩得改一改,我输了我喝酒,你输了,你就脱——衣——服。”阮文坏笑道。
紫衣女子羞涩一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却说阮明与黄衣女子,亦是来到一个棚子前,阮明本来对这里的环境不是很满意,可进去之后。见里面的摆设都应有尽有的,顿时心花怒放,抱住黄衣女子就准备动手。
“诶诶诶,公子别着急啊,不觉得这样很无趣么。咱们要不先来玩儿个游戏?”
游戏与阮文那边的都一样,两边几乎都是同步进行的,最后,当两位女子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肚兜的时候,阮明和阮文终于也倒下了。
“公子——公子?醒醒——还玩儿不玩儿啊?”
“玩儿——你——你脱——”
紫衣女子和黄衣女子都是面上一笑,然后纷纷走出棚子。两人只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绕着棚子走了半圈儿,然后就碰了面。
“奴婢见过二公子,人已经放倒了。”两人纷纷道。
柴茂云哈哈一笑,“走。我们带人进去。”
柴茂志对那两个女子吩咐道:“你二人就先躲回去,不要出来了。”
两人应了是,躬身退下。
却说柴茂云和柴茂志分别带着人来到两个棚子,其实这两个棚子只是背对着而已,只因为两个女子带的路不同,这才让阮文和阮明产生了错觉。
两拨人分别在棚内棚外忙碌,小半个时辰后,柴茂云和柴茂志才各自带着人离开。
阮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被一喧闹声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身上连一块遮羞的布都没有,他忙四下去找衣服,可室内本来该有的床和桌子凳子都不见了。
他心中焦急,小声的喊了声,“姑娘——姑娘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他,有的只是那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和议论声。这让他心中很不安。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崩塌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片哗然生,其中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男子的怒骂声,以及阮文的呐喊声。
这声音太近,近的让他觉得阮文就在自己旁边,他还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阵咚咚咚的声音,然后头顶的光线投了进来,最后,四面八方开始散架,最后轰然倒地。
阮明茫然无措的立在原地,入眼的是一大群各种人物,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听到耳边似乎有人喊二哥,不禁转过头一看,却是同样浑身赤|裸的阮文。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猛地蹲下,可却是护住了前面护不住后面,脸上由白转红再转青再转姿,最后一片煞白。
阮云贵接到通知,立马带着人赶了过来,这个看到人群中被围观,恨不得将脸埋进地缝里的两个儿子,他脸上一红,从来没觉得如此丢脸过。
他愤怒的犹如一头公牛一般,迅速走过去,一人一脚踹过去,愣是将阮文和阮明踹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好不容易停下里,又赶紧蹲在地上埋头不敢抬头。
方德拿了两件衣服过来,身后又有几个随从,几人围成两个圈,好让阮明阮文穿衣服。
“真是不知廉耻,两个男人竟然这样,真是丢了知府大人的脸。”
“可不是,我看这情形,多半是没捞着,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周围的议论声如山洪一般要将阮明阮文淹没,今日这么多人在场,可想而知这件事日后会被传的多轰动,特别是阮文已经与盐运使之女订了亲,对方可是从三品,比起阮云贵都还要高出一阶,这要是闹过去,人家女方还敢嫁?
“怎么样,我这一招,你还满意?”柴茂建不期然的出现在阿文身后。
阿文一回头,笑道:“大少爷说的什么奴婢不明白,奴婢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柴茂建将功劳推到阿文身上。
“奴婢一个十二岁的丫头,上哪儿去找那么漂亮的两个姐姐使美人计,大少爷这是太看得起奴婢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柴茂建目光紧紧的锁住阿文,“他们可是阮府的少爷,你这样,就不怕日后被他们报复?”
阿文忍不住喷笑:“报复?奴婢何德何能能让他们报复,这件事奴婢根本没有正面插手过,不是吗?”何况阮文和阮明已经在报复她了,又何必怕再多一件仇恨。
“你倒是不怕,不过今日我话放在这儿了,你我有缘,日后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到的,你来柴府找我,报你名字即可。”柴茂建笑道,眼里却有着坚定和认真。
阿文微微一怔,她一直觉得后者是个同样不可捉摸的人,单看别的府上同父不同母的兄弟,谁不是暗地里你给我绊一跤,我给你推一下的,像他这种,竟然跟另外两个兄弟关系处的还不错,若说没用心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柴茂建眼里的认真却又是真的,她只是一想,便释然笑道:“如此就多谢大少爷了,还希望以后奴婢上门来的时候,不会被人当做叫花子撵出去。”
“哈哈——我看他们谁敢。”
因为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阿文想着蒋氏恐怕担心了,便辞别了柴茂建回到后院。
“你上哪儿去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若是让有心人找你麻烦,那不得受罪。”蒋氏一见到她就忍不住一边责备一边担忧。
阿文微微欠身,恭声道:“老夫人恕罪,奴婢与那姐妹多说了两句,后来她又带着奴婢在柴府逛了一圈,这才忘了时间,只是这一番看下来,还是觉得此处比不上咱们阮府,大是大,可处处都透着一股子野蛮劲儿。”
“哈哈哈——”蒋氏闻言,哈哈大笑,没有什么比听到柴府的不是更让她开心的了,“我们可是几代人传来下的,可不是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野人能比得上的。没事便好,我们也该回去了。”
阿文见蒋氏没有询问阮明阮文的事,便知道阮云贵应该是担忧后者的身体才故意隐瞒的,只是这件事现在已经闹得前院人尽皆知,难道还能瞒住不成?
果然,一行人刚刚走出后院,就听到两个背对她们的奴才在悄声议论。
蒋氏只隐隐听到个阮明和阮文,却没听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待将那两人叫过来询问后,得知真相的蒋氏,登时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阮云贵知道蒋氏晕倒后,立马组织队伍回府,至于阮明和阮文二人,刚刚进府就被关押到柴房,然后等着阮云贵的处理。
阿文回到荷园,将短短一上午发生了几件大事与阮子君和冉拂说了,听得两人是唏嘘不已,又惊又怕,幸好一切都有惊无险。
“小姐,园外四少爷候着,是否要请他进来?”小丫头进来通报道。
阮子君忙道:“快请快请,以后四哥来了无需通报直接带进来。”
说完又觉不妥,立马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四哥,你怎么过来了,快里面请。”阮子君道。
阮韬淡淡一笑,提着一个食盒就往里走,“今天你没出去,我便买了些甜点给你带过来。”
阮子君受宠若惊,“多谢四哥。”
几人进了屋,阿文和冉拂都垂首立在一边,阮韬将食盒打开,却是各种各样的样式精致好看的糕点,一看便是王福记家的。
“都尝尝,我听说这家糕点味道还不错。”阮韬将糕点推到阮子君面前。
阮子君尝了一口,甜的弯了嘴,“真好吃,四哥你也吃一块尝尝。”
阮韬赶紧摇头,“我不吃了——你一个人吃不完,让她们俩也尝尝吧。”他淡淡道。
阮子君忙笑着捻起两块递给阿文和冉拂,“还不快谢谢四哥。”
“奴婢多谢四少爷。”冉拂面上笑开了花,一双眼睛自从阮韬进来,就没有挪开过,她将糕点喂进嘴里,嘴里一甜,心中更甜,似乎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