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卫执意前往,佣兵们开始还有异议,他们可并不知道大卫真正的实力如何,就算能达到侍从骑士的程度,恐怕在众人里也是实力最低的。
但大卫却说了句更令人刮目相看的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做为本族的战士,应该掌握具体的资料。
刺刀山脉绵延数千公里,最高处也达数千米,冬覆季的山风呼啸而过,更显巍峨耸立。高低错落的树种灌木与奇石险峰比比皆是,不过在矿洞矮人眼中,就算闭着眼也能找到路径。
众人来到幽暗的高大密林深处,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矿洞。孔奥介绍说,这里是历代矮人先辈们曾经开凿过的废弃矿洞。在一处小山脚下,孔奥对众人示意已经到了,下面数十米处那个矿洞,就是经常有吸血鬼出没的地方,被怀疑就是他们的巢穴。
由于天还没黑,众人顺着斜坡来到下面的七八米高的洞口,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异常。大卫在众人保护下跟在中间,在一名叫树果的矿洞矮人带领下,逐渐深入其中。
火把中见里面比想象中要宽阔,周围都是坑坑洼洼的斧凿痕迹,有些潮湿的山泉水滴渗出石壁,滴滴答答的声音格外悦耳。
差不多走了十余里,眼前出现了数条分叉洞口,疑问之下矮人也不知通向哪里,年深日久早已不可查。众人这样漫无目的不是办法,也许这些山洞还相连,甚至通向更远的山洞出口也说不定,那就不知要花多少人多少时间才能找得到线索了。于是只好分头行动,这次大卫没有再坚持,而是和两名野蛮人守在原地等候,他可不想变异成吸血鬼,真被咬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也不知大陆现在是否发现了吸血鬼的这一特征,还是亚兰大陆的吸血鬼与地球不一样呢?为什么他们不吸矮人的血?就在大卫乱想过程中,树果和另一名叫快斧的矮人,带大家纷纷消失在几个漆黑的矿洞中。矿洞矮人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大多是些日常使用的工具或物品,好记又省事。
大卫在黑暗中等了半晌,百无聊赖下问起了身边的野蛮人,关于泰格战士的传闻,其实他最终目的还是关心矮人被关起来的那件八卦秘闻。性格直爽的野蛮人知道大卫是特雷格的学生,也把其当做自己人,就悄声说出了这些在矮人和野蛮人两族中,不是秘闻的秘闻。
传说野蛮人是泰格战士用自己的血肉,与大陆金灵元素混合所造,因为泰格战士原来并无生育能力,是拉蒙特等众神所赋予的这项能力。
泰格战士与泰坦巨人,都是诞生在百万年前。巨人泰坦身高达百米,也没有生育能力,但百万年前也被众神同样所赋予这个机能。
但泰坦用土灵元素融合自己血肉所造出的后代,让其感觉是耻辱,因为他就是矮小的矮人。于是恼怒的泰坦把矮人关在深山中,任其自生自灭。
拉蒙特神不忍,就命历来效忠于他的泰格战士将矮人始祖救出。从此后矮人历代发誓记住这个仇恨,并坚决否认自己是泰坦的后代。并认为泰坦不过是被神所赋予的生育能力,真正的祖先应该是拉蒙特神甚至泰格战士,泰坦不过是个载体,如果没有神所赋予的能力,他们的血肉与泥土无异。这段秘闻代代相传,是矮人最大的忌讳。
大卫听完简直不能相信,谁能想到身高百米的巨人,却生出一米多高的矮子?那位野蛮人老兄说完后,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嘴,闷雷似的声音回荡在矿洞中警告大卫,千万别说出去,否则矮人会拼命的,别告诉别人啊!
大卫看着这位粗壮的野蛮人老兄心说,还不让说出去呐?你这都嚷出去啦!你也够大嘴的。
大卫心想怪不得矮人这么喜欢在洞里挖矿,原来是有心理创伤啊。嗯,还喜欢金属,这也是对含有金元素的泰格战士的怀念吧。
正在感慨中,忽然传来喧哗声,矿洞中陆续走出了分头行动的野蛮人和佣兵。再等了一会,大家凑齐了走出了废弃矿洞。
在外面大卫拿着众人找到的灰白色短衫和暗红袍子,心里断定这是阿特兰人特有的衣物了,看来这里的确是吸血鬼出没的地方,但是尸体却没找到。
在月光山部落中,大卫询问了为何矮人不被吸血,却得不到答案。也只好请求矮人们继续寻找失踪的阿特兰人。自己在到维尔镇狼族部落前,拿出了飞来器的制作图纸,他相信这个东西可以帮助矮人对付能飞行的吸血鬼。
“这就是飞来器?”
山地矮人首领油锤可是大陆武器锻造的权威了,他端详着大卫递给他的图样。大卫一边讲解一边指点道:
“这个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是制作不难很实用,可以双手连发,熟练后一个人可以掌控十几只飞来器,远攻达百米,如果在这些飞来器的边缘绑上利刃,那会如何呢?”
实际上大卫可没有忽悠,地球上的飞来器有国际比赛,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只不过正规的飞来器飞行杀伤距离是三十米,也不能太高,还要注意风向等等。但是大卫尽管对亚兰大陆的神魂脉动了解不多,也能想到凭他们修炼功法的神奇,这种瓶颈不难打破。
而他画的飞来器,比地球上用的要大些,取两块两尺半长,一寸宽三分厚的轻质木片,外加金属包裹,但具体用什么材质,还要油锤来定,按十字架形固定,四个方向上按逆时针方向锉成折叠的形状,再打光后飞来器就做成了。
大卫解释半天来到屋外,用已经在霍斯特拉做好的粗制飞来器演示,众人也好奇这几个木片绑在一起,到底能有什么作用?
只见大卫用右手捏成螺旋浆似的飞来器的一翼,向斜上方掷出,他暗自用这些天逐渐熟练的液脉气功掌控着,飞来器在空中划出一个数十米美妙的曲线,在众人惊叹声中,却仿佛被线牵扯一般又飞回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