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底比斯国王中了塔格罗斯之计,乃派大将汉比特领兵五万,攻打马其顿。大军在路,不一日到了马其顿城。汉比特传令扎下营盘,乃令大将巴克前往城中投战书。须臾,只见巴克首级从城楼上抛下。军士忙报入:“巴克将军的头颅从楼上丢下来。” 汉比特闻言大怒,骂道:“蛮夷匹夫,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如何杀我大将?本帅必要打破城池。” 乃传令三军围困城池攻打,只见城楼上立着一位大将,紫袍银甲,威风凛凛,大呼:“此贼无礼,已经诛戮,敌军可速退,免得以此为例”。却说巴克为何被斩?只因巴克进城,见了马其顿太子,欺太子年幼。安提柯大怒,令儿子德米特率领刀斧手埋伏两旁,安提柯把杯子一丢,刀斧手纷纷乱刀向前,把巴克砍成肉泥。德米特取了首级,亲自走上城楼,把首级往下一抛。当下汉比特闻言大怒,令军士攻城。亚里士多德对安提柯道:“太子年幼,国王远征在外,如何是好?” 安提柯道:“太师放心,下官之子德米特勇冠三军,可退敌军,况此城坚固,粮草丰盛,就是一年半载也可支持。”
二人上了城楼,德米特提剑随着。亚里士多德望了望城外,只见军马密密麻麻,营盘一个接一个。亚里士多德对安提柯道:“虽然一年两年勿虑,然而久之不利,不若派一员大将突围前往求救。” 安提柯闻言,看了看城墙外面,叹息道:“似此阵势,谁能突围?” 言未毕,只见转出一位少年将军,道:“孩儿愿往。” 二人一看,原来是安提柯之子德米特。安提柯道:“我儿不可逞强,城外密密麻麻的军马犹如蝼蚁一般,你年幼之人,岂能突围求援?” 德米特道:“父亲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孩儿必要突围的。” 安提柯无奈,只得道:“也罢,吾儿也颇有本事,你可速往色雷斯,向陛下奏明其事。” 德米特应允,下得城楼,提锤上马,开了城门,独骑而出。守城军士道:“将军需要小心,敌军势大,小的要马上关城门了。” 德米特道:“关了罢,免得敌军抢关。” 军士领命,把吊桥拽起,城门登时关了。德米特抡开手中双锤,把马一夹,大喝一声:“德米特将军来踹营啦,敌军快快让路。” 乃一马撞进敌阵,把双锤左扫右砸,底比斯大军见其凶恶,纷纷丢盔卸甲,早被小将军舞动双锤打出敌营,往色雷斯方向去了。
且说亚里士多德与安提柯见小将军打出营,心中略安,乃传令:“谨守城池,不得出战。” 德米特在路,不止一日,只听得大吼一声,跨下马突然失了前蹄,把德米特撞下来。德米特爬起身看,只见那马口吐鲜血,眼珠一翻。德米特叹息道:“这匹马随我突围至此,早已累坏,今无马匹,救兵如救火,如何是好?” 言未毕,只听得一声嘶叫,德米特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有一匹在吃草的马,德米特只见那马生得黑身白蹄,从首到尾有九尺以外,顶到前蹄有八尺,十分雄壮,心中大喜道:“此必是龙驹,今凑巧需要良驹则遇到,可见是天意。” 乃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跨上马背。只听得从林中走出一个少年,吹一声口哨,那马前蹄跳起,德米特把抓不住,翻身落马。那少年哈哈大笑道:“你这汉子怎么偷马呀?” 德米特一看这个少年年纪虽少,却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心中暗暗称赞,乃道:“我是捡到的马,如何叫偷?少来诬赖人。” 那少年笑道:“这踏雪乌骓马明明是我的,你敢偷么?” 德米特寻思道:“这人生得如此相貌,又能驾驭这样龙驹,必是英雄豪杰,不如打败他,让他随我去建功,岂不是好么?” 乃把眼一瞪,喝道:“休得冒认,明明是我的,也罢,你我比比武艺,谁赢了归谁。” 那少年道:“甚好。” 乃从林中拖出一口大刀。德米特抡锤来迎,二将斗了一百多合,不分胜负。德米特叫道:“慢着,你报个名来。” 那少年见德米特锤法高强,心中早十分佩服,乃道:“在下坡狄卡斯,自幼好学武艺,这匹马实乃在下的,并非冒认。” 德米特闻言大喜道:“我非别人,乃马其顿相国安提柯老爷之子德米特,只因底比斯大军围城,特突围前往色雷斯向国王求救,只因我的马累死了,凑巧足下的马匹在此饮水,只道无主人,得罪了。” 坡狄卡斯闻言,无限欢喜道:“原来是将军,失敬了。” 德米特道:“壮士有这样本事,何不随我一起前往建功立业,我主亚历山大大帝礼贤下士,乃当今之明君。” 坡狄卡斯闻言,拜伏道:“愿往。” 德米特大喜,坡狄卡斯把那匹踏雪乌骓送于德米特,另骑一马,二人一起朝色雷斯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