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怎么气息不太平稳,又受伤了?”云月顺势往后仰,熟练的钻入暖流,安静的依偎。
“不是受伤。”某王挺着眉梢,沉声回道。
“那阎司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月儿猜猜。”阎司执起云月的手,在手腕上缓缓势力,血色眸底暗沉一片,声音也不自禁的沙哑几分。
“我怎么猜的出?后天就可以见爹爹了,阎司应该要开心才对。”
“为夫一而再,再而三禁止过什么事,月儿可还记得?”阎司眸光一凛,和气的问道。
云月感觉到手腕上的重力,很快知道阎司为何生气,她抿了抿唇,怯怯的回道:“阎司,当时情况紧急……。”
“再急都不能用你的血,为夫说过多少次?”阎司突然变得十分严肃,严肃到连云月都不敢与他对视,她闯天大的祸都可以,她做什么都能够被他允许,他唯一的不允许就是不许她流血,他不允许她受一点伤。
“我知道了,阎司不要生气。”云月扯了扯阎司的衣摆,讨好的认错,那副“胆小怕事”的神情看得阎司心生一软。
“知道就好。”阎司轻叹一气,他按着云月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各种教导持续不停,话落之时,一只节骨分明的长指挑开了云月的衣襟。
“阎司不许乱来,成亲之前不可以休息的。”云月下意识的护住自己,严格把控众叔要求的底线。
“不乱来,给月儿补血而已,松开。”阎司将紧紧交叉的手拿开,长指再次拨开衣襟,露出白皙光洁的玉锁骨。
阎司咬破嘴唇,溢出紫墨色的血流转在唇瓣间,他俯身轻贴锁骨左端,将血液渗入。
“呵嗯~”
血液流动时,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浑身都瘫软,雪腮泛起淡淡的绯红,那种红,似妖似艳,她的头微微后仰,呼吸时轻时重,锁骨上的妖异符纹若隐若现,过了一会,隐约看见几缕热气从符纹面上冒出。
“嗯~阎司~不要太快~好热~”云月被热气蒸的浑身发烫,气血时不时翻滚,呼吸也变得紊乱,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扰乱他人的心神。
她那蕴着薄薄水雾的美眸,配上绯红的玉颜,加上清脆圆润却夹杂清喘的声音被他接收时,直接将他体内常温的血变得滚烫如岩浆,紊乱的气息,狂卷涌动,才一个呼吸的时间,他的气息变得灼热无比。
门外的白衣男子被灼热的气息蒸的面红耳赤,他静静的听了一会迷人心魂清喘,捂着口鼻,东倒西歪的离开。
祁叔叔憋到傥叔叔的院子才大敢大口喘气,他按着脑袋,就地抓狂,“我就说!我就说要好好管管!春心荡漾的女子多容易哄骗!完了!小姐被拐走了,老爷又要耍大刀了!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了!”
娉伶和傥叔叔在里面相谈甚欢,他们见祁叔叔鬼哭狼嚎,好奇的出去关怀,祁叔叔见到傥叔叔立即闪到竹林,两人没有见到人后又倒回去聊了一会,最后娉伶带走药箱和傥叔叔辞行,傥叔叔见天色已晚不放心娉伶离开,娉伶却执意要走,最后祁叔叔挺身而出护送娉伶回海澜国。
娉伶一路上说了好多话,祁叔叔却“醉心”于教育问题,所有话都只听听,回的很是敷衍,娉伶看出“云月”有心事后不再多说,两人一路安静无言的抵达海澜国,中途还遇到七公主派来的人,娉伶确认接她的人不是假冒的后和祁叔叔道别,两人分道扬镳,天快亮时,各自回到住处。
云月阁那边,灼热的气息已经快蔓延到其他院子。
阎司放缓渗入速度,只是他的血液已热,渗入的快或慢都难以让烫到难受的云月降温,为此阎司不得不暂停。
“咳咳~嗯~好~热~水~冰~雪~”云月热到意识模糊,她顺势倒在阎司怀里,道出各种降温需要。
阎司抿了抿薄唇,抿出若隐若现的元气,他头一偏,迅速盖在柔唇上,她吸入源源不断的元气,翻滚的气血很快压下,发烫的体温也渐渐恢复如常,只是那让所有武者都会热血沸腾的元气,让她有些眷恋,眷恋到想要一直索取。
“啾——啾——”
她捧着他的面颊,蜻蜓点水的啾了几口,流入口中的元气激起零星一点贪婪欲望,她似是已经沦陷在他那片薄薄的血色柔软,唇瓣间流动的元气更是让她变得有些疯狂。
“啾~阎司~还要~”
她似是亲上瘾,已经开始不满一丁半点的索取,她想要源源不断的吞噬。
阎司垂眸勾唇,勾出若肆若邪的弧度,他和她十指相扣,醉声问道:“月儿想要什么?”
云月眨了眨迷离的眸子,点了点血色薄唇,语气柔柔诺诺的请求,“要这个~要多多的~”
“好。”阎司眼角轻挑,毫不犹豫的答应,他捧着她的面颊,将元气源源不断的渡给她,渡到她满意为止。
“阎司~还要~”
“嘶——月儿吸就好,不要咬。”
“嗯~呼唔~还要~”
“……”
意味不明的清喘,伴随着娇柔的索取声,断断续续的飘到门外。
一名手拿算盘的男子,僵硬的眨了眨眼睛,默默离开。
渊叔叔走到傥叔叔的院子时才敢喘气,他用力的揉着眉心,有气无力的自说自话,“小姐,我是有说可以把心仪的男子带回来,我的意思是指带回来给我们看,不是带去房间,早知道就说清楚好一些,哎——”
傥叔叔见渊叔叔唉声叹气,带着一把黑色双头利刃出来关怀,“小渊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事,小事情而已,缓一缓就好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刚刚娉伶找我谈点事,她刚走不久。”
“娉伶?小姐上次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她知道小傥?”
“算是知道,她跟白家那丫头认识,又不知道怎么的跟小姐又认识,小姐好像有跟她说起过我,所以她才找来这里。”
“可有什么问题?”
“问题肯定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见第二次,她今天还给我带来一样东西,小渊看看是不是残血毒医的东西,过了那么久,我都忘了是不是这一把,你看看。”傥叔叔见黑色刀刃包好后递给渊叔叔,渊叔叔仔细打量过后,十分震惊。
“是残血毒医的东西,那个姑娘怎么会有?”
“她说是从鞠晋侯的府里拿出来的,因为我的缘故,娉伶差点被鞠晋侯强娶了,好在有人救的及时才没成功,她说鞠晋侯府里有很多制毒工具,鞠晋侯保管的很好,应该都是残血毒医的。”
“又是鞠晋侯!”渊叔叔声音一沉,丛林摇摇曳曳,傥叔叔扣住渊叔叔的手腕,心平气和的安抚,“小渊别气,那些事都过去了,算了,反正残血毒医已经死了,鞠晋侯也当我死了,算了吧。”
“不能算!这笔账迟早要跟鞠晋侯算清楚,他那种卑鄙小人绝不能让他活太久。”
“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无法抗衡,算了吧,都过去了,小渊也别纠结了。”
“我绝不会算了,这笔账一定要算。”渊叔叔火气一来,凌厉的气势令周围的树木都矮了半截。
傥叔叔见情况不妙立即转移话题,两人跳过残血毒医和鞠晋侯的问题很快有说有笑。
云月阁那边,云月吸到饱腹之后才停下,她往后一倒,心满意足的睡了下去,阎司消掉自己的气息,静悄悄的离开。
祁叔叔在天刚亮时冲到云月的房间,他见云月容光焕发,睡的香甜,第一反应是想训斥,但碍于美人逼近,他却不得不先让云月醒来救他,只是这一次,云月却怎么摇都摇不醒。
不久之后,美人抵达房间,一个眼神过去,祁叔叔垂头丧气的跟着美人离开,刚完成任务从风雪国回来的朱雀第一时间去相府“埋伏”,好在这一次时机赶巧,祁叔叔两人一出门她就看到,她偷偷的跟着两人去另外一座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