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突然坐正,摘下面巾命令道:“好久没见你,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你把假面摘了。”
“才一个月没见,这么健忘?”赫连剑台边说落边摘假面。
无忧无力的白了一眼,抱怨道:“你出现一次换一张假面,我哪记得你长什么样子?本主都说不用换来换去你偏不听,快摘下来让本主看看。”
“更换才安全。”赫连剑台随手摘下一张平平无奇的假面,呈现一张俊秀的容颜。
无忧眉头拧紧,质疑道:“不对呀,剑台你小时候可是美到天天被女孩子追,怎么长大后没本主好看了?”
赫连剑台不紧不慢的摩挲边缘,温声笑道:“这也是假面。”
“啪——”无忧轻拍额心,垂头丧气道:“本主还以为你长残了呢,太可惜了。”
赫连剑台笑而不语,继续摘假面,新呈现的是一张棱角刚俊的冷酷容颜,无忧瞥一眼就知道又是假面,不耐烦的埋汰,“不是本主说你,你要安全起见戴两张就算了,你戴这么多也不嫌累啊,赶紧摘掉,本主是有正事才看的,才不是闲的没事做。”
“等等。”赫连不紧不慢的摘下假面,新呈现的是一张俊美绝伦容易勾走无数芳心的俊颜。
无忧两眼一瞪抬手呼出一掌,小声骂道:“你竟然敢用本主的脸,活腻了,说!你是不是用本主的脸去做什么坏事?要是跟女人有关本主绝不饶你。”
“跟女人无关。”赫连剑台摇了摇头,低眸轻笑,无忧听到无关勉强松了一口气,刚收手,赫连剑台不紧不慢的补充,“不过……跟男人有关。”
无忧见到那抹引人遐想的笑意,顿时心生一凉,他眸光一暗,似狠非狠的回道:“你千万别告诉本主,你是用本主的脸去醉倌阁那种地方!”
赫连剑台别开视线,头轻点,十分抱歉的解释,“正是,家妹中血引绝前说要去悬陨城,我有些不放心就跟去了,家妹去了醉倌阁,我不得不进去将她带出来,当时身上只有无忧的假面,所以……。”
无忧听得心冻成冰,整个人都僵到不会的动弹,他想象被一群美倌包围的画面,顿时心如死灰,他一回神,掐着赫连剑台的脖子死命摇晃,“混账!死剑台,你没假面在身都可以进去啊,你有张真脸,你不好意思用你自己的脸竟然用本主的,醉倌阁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本主被你害死了!”
“无忧别激动,我进去没有见到月儿很快就出来了,没有多待。”赫连剑台从容不迫的回道。
无忧跌坐在软塌上,连续不断的拍前额,恼怒的抱怨,“你去风花阁那种地方就算了,竟然去醉倌阁,被你气死。”
赫连剑台揉了揉喉咙,眸光一闪诧异光泽,镇定的问道:“无忧怎么知道我之后去过风花阁?”
无忧听得快要窒息,他一卡一卡的抬头,惊愕的问道:“你还用本主的脸去过风花阁?”
赫连剑台神色轻松的点头,淡定道:“是呀,我回都城时刚好在风花阁门口见到家妹,我见她进去,只好进去将她带出来,不过进去时没有见到她,听风花娘说家妹欠了一笔数目,我帮她还完后就出来,也没有多待。”
“呃——!”无忧听闻,下意识的想象代付的画面,瞬间岔气。
他交的哪是什么挚友,简直是铁打的损友!
赫连剑台眉目含笑的安抚,“别担心,两个地方我都是进去就出来,没有多待,也没有多少人看见。”
无忧捕捉到模棱两可的字眼顿时心生一凉,他给自己缓了缓气,恶狠狠的问道:“没多少人?那就是有人,谁!谁看见了。”
赫连剑台仔细想了一下,简单带过,“就是无忧上次亲自招待的那几位。”
“咚——”
无忧两脚一软,直接从软塌上滚下,能得他亲自招待的人是何种存在会难知晓?
“啊——”无忧抓狂,掐着赫连剑台的脖子欲哭无泪的叫喊,“死剑台!本主被你害死了!本主的形象!完了完了!啊——天啊——本主怎么会有这样的友人!”
赫连剑台慢条斯理的摘下假面,和气的安慰,“无忧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用你的假面,还给你。”
无忧将手上的脚面撕碎,暴走不停,“毁都毁了,现在归还有什么用!啊——本主不想见到你——走走走。”
“那就先告辞了,那件事就劳烦无忧费心。”赫连剑台不慌不乱的起身,交代几句后,轻飘飘的离开顶阁。
无忧倒在软榻上痛心疾首,无心追查画轴女子,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他想着想着,困意很快袭来,没一会就睡了下去。
醒来时已经是几个时辰后,无忧在软塌上躺了一会,枕在头下的手静悄悄的伸向软塌底部,他摸出一卷画轴,画中人是名清丽的女子,她的眼睛仿若蕴着浩瀚星空。
无忧看了一会又放回原处,他整理好仪容,服下一颗血灵珠,蒙上灰色面巾,无声无息的离开。
片刻之后,赤樱到到了丞相府,直言找云月,众叔一开始都很震惊赤樱能找到顶阶阵法圈里的相府,不过见赤樱好像和云月很熟,以为是云月教过她怎么走,一想到此,众叔都将赤樱当成云月的挚友,二话不说就将她拉到主厅豪华大餐招待。
叔叔们派人去书房请云月却没请到人,他们又进不去书房,只好强行留赤樱在云月阁等云月出来。
赤樱等到黄昏都不见云月出来,她听见书房那边时不时有练功动静传出,认定云月在相府,得知云月一切安好后,拿走云月的一件衣物和众叔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