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河本来也想喊两句,可看自己被捆得跟着粽子似的惨样,就不好意思叫涂轻语进来帮忙了。
男子汉大丈夫,被个女人折腾成这样,多掉面!
有本事就自救!
而且他也乐得看涂轻语误会姓白的小王八蛋!自己一露面,岂不等于给那小王八做证了?
见许初河连动静都没有,楼心若便明白这小智障这回站在自己这边,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将白莫寒诬陷个够。
她哭天抹泪往涂轻语怀里钻,“涂小姐,我好害怕……我不想活了……”
涂轻语被哭得头皮发麻,一脸莫明的看着白莫寒。
“这怎么回事?”
非礼什么的,她是不太信的,因为白莫寒从小就不是什么好色的人,非礼哪个女生这种事,十七八岁冲动的时候都没做,总觉得现在更不可能。
更何况楼心若这个人,本身就有点问题。
“我对除了你之外的人没兴趣,你知道的。”白莫寒轻描淡写和涂轻语解释一句,然后好整以瑕看着楼心若演戏。
楼心若雷声大雨点小,连隔壁的林婉白都被哭声吸引,路过的菲儿也被引过来。
“楼小姐,这是怎么了?”菲儿奇怪的问。
近来都是她给楼心若送饭的,对这个冷淡的招魂师很有好感。
“白先生非礼我……一开门就把我压在床上……我的衣都被扯坏了……”楼心若全方位展示自己赤裸的肩膀,眼睛哭得红红的,很可怜。
“哦,是吗?”林婉白一脸怀疑,“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我记得莫寒最讨厌别人接近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你压在床上?”
“林小姐……你竟然不信我……”楼心若气结。
果然看着聪明的人都不好对付。
“我也……”涂轻语想说我也不太相信,又怕会刺激到楼心若,改口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变成这样就是最好的证剧,还有什么误会?”楼心若气急败坏道,“付家我想我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都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菲儿小姐,请您和夫人说一声,楼儿要离开了。”
说完便转身。
“我准你走了吗?”白莫寒声音淡淡飘来。
楼心若顿住脚步,转身气呼呼瞪着白莫寒。
我可是连房间里的钱都不要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准离开……”白莫寒冷冷指着门,“回去。”
楼心若气得跺了跺脚,哭唧唧回房间去了。
“不是告诉你要好好照顾夫人吗?”白莫寒目光落在多管闲事的菲儿身上。
“我马上上楼!”菲儿忙道。
“楼小姐她……”涂轻语想说进去看看楼心若,被白莫寒拦住,“姐,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凶手是怎么进出琴房的吗?我已经想到方法了。”
“啊?”涂轻语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莫寒。
男人迎着她的目光笑了笑,“去我房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可是楼小姐……”涂轻语有些迟疑,她再笨也能看出来楼心若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不然她刚才不会那么听白莫寒的话。
可这二人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楼心若又为什么那么听话?
看出涂轻语的怀疑,白莫寒笑了笑道,“姐,我们回去吧,我告诉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手,趁涂轻语不注意时环上她的肩膀,轻轻揽着人往前走,“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涂轻语把他的手打掉,“有话用嘴说!”
……
楼心若回到房间就把许初河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往旁边一丢道,“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让我看着心烦。”
本来想着再有两天拿了最后一份钱跑路的,没想到接连被抓到把柄,现在又被那个魔鬼困在这里。
那个姓白的魔鬼肯定不会放过她!
弄不好还会一直被利用!
最重要的是利用也不会给她钱!
看来人果然不能太贪心,早知道就不等最后一笔巨款了!
许初河被绑久了,身上都不回血,松绑后站起身活动了好一会,那阵麻劲儿才过去。
他少动了一下手腕,朝楼心若龇牙一笑,恶狠狠的开口,“你说让老子干嘛去,老子就干嘛去?你当绑了老子这么长时间,白绑的啊?”
“呵,你要是不多管闲事我会绑你?你就是活该!”楼心若在白莫寒那里吃了亏,有点气急败坏,“不干嘛去你还想怎么样?现在我也算半个白莫寒的人,你伤害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老子管你是谁的!”许初河上前一步,拎着楼心若衣服拎小鸡似的把人提起来,抓着丢到床上。
然后他顺势拿起床头柜上的半杯水,朝着楼心若灌下去。
“不是喜欢绑人么,不是喜欢塞饭么,今天老子把你喂吐!”
“救命啊!非礼啊!杀人啦!”楼心若不顾形象的大叫,反正都被白莫寒识破了,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可再装的。
“你叫什么!”许初河被气得不清,一把捂住她的嘴。
但是晚了,门外涂轻语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喊叫,顿住脚步侧耳细听。
偏在这时,菲儿也从楼上下来,朝白莫寒跑过来,“白少,夫人叫你上去,说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什么事?”白莫寒有些不悦。
“夫人没说……”
“你先上去,我马上过去。”白莫寒道,说完搬过涂轻语的肩膀,“姐,我上去看看,马上下来,你先回房间等我。”
“哦……”涂轻语答应一声,耳朵却还在注意听动静,总觉得刚才那声音不是幻听,可偏偏又没了。
白莫寒朝林婉白使了个眼色,朝楼上走去。
“走吧,先回去等莫寒。”林婉白拉了涂轻语一下。
涂轻语正要答应,便又听到一声喊叫,“不要!”
这可比刚才的声音大多了,凄厉异常,绝对不是幻听。
她转身冲回去。
楼心若刚才回房间没有锁门,门一推便开了。
涂轻语和林婉白先后进去,狠狠尴尬了一把。
只见大床之上,许初河压在楼心若身上,姿势极其不雅。
楼心若脸色通红的挣扎,衣衫不整的样子很是惹人瑕思。
“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涂轻语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没一件能让她理解上去的,为什么许初河会在楼心若的房间?
不对,在她敲门之前许初河就在,刚才白莫寒也在时,房间里一直都是三个人。
“小白,你别误会,我没有啊!”许初河赶紧松开楼心若跳下床,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你也没打扰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轻语姐……”楼心若扯着衣服跑到涂轻语身边,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许初河非礼我……白莫寒也非礼我……我骗人是我不对……可他们这样做……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一头扎进涂轻语怀里,泉涌的泪水很快浸湿涂轻语胸前布料,留下大片水痕。
“他们怀疑是我杀了人,就把我抓起来拷问,我回答不上来问题他们就撕我衣服……”
楼心若哭得一抽一抽的,“他们还说,我一直不回答,衣服撕光了就要把我这样那样,白先生说他要先来,许先生说他也要先来,你敲门的时候他们正在争,如果你们再晚一步,我的清白……清白就保不住了……”
“我没我!我没有!”许初河急得直跺脚,可惜他没有楼心若那般演技,又没白莫寒伶牙俐齿,只能干吃哑巴亏。
“小白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我没想非礼她啊!”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被这女人绑着不知道关了多久,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了,居然还被诬陷!
早知道不如刚才就露面,让小白知道自己才是受害者,总好过现在有理说不清。
“行了,你别哭了,不然你先去我和婉白的房间?吃点东西喝点茶,缓缓精神。”涂轻语轻轻拍着楼心若的背安抚。
她并不十分相信楼心若的话,但这这三个人在房间里,本身就很诡异,而且楼心若摘下面纱之后,看着年纪挺小,也挺惹人疼爱的。
“谢谢轻语姐……你真是好人……”楼心若吸了吸鼻子,微微侧头,在涂轻语看不见的地方,朝后面的许初河扬起一个胜利笑容。
许初河眼睁睁看着小白把楼心若带走,觉得真特么是日了狗,明天一定要去关老爷面前拜拜,不然怎么倒霉成这样?
……
白莫寒到付夫人房间后,付夫人便将菲儿赶了出去。
而后似乎还不放心,等了一会,走到房门前打开门,朝长长的走廊左右望了一眼,确定没人,才回房间,关上门,并落了锁。
白莫寒见她一系列举动,要说的事似乎真的非常重要,原本的心不在焉收敛回去,扶付夫人坐在沙发上。
“阿姨叫我来,有什么事要”
“莫寒,阿姨要和你说的事,你千万要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付夫人神色焦急,看上去十分不安,“靖华和晴晴都去了,阿姨现在就只能相信你一个人了!”
“当然。”白莫寒安抚的朝她笑笑,“付家上下这些年一直对莫寒很好,莫寒无以回报,如今虽然晴晴和大哥都不在了,但若阿姨愿意,我愿意做您的儿子,为大哥和晴晴尽孝。”
“莫寒……”付夫人很是感动,“这件事,阿姨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叶斯辰……他是你叔叔的私生子……”
“哦?”白莫寒有些震惊,他本以为付夫人是要说公司董事会的事,又或者发现了什么,没想到是这种事。
叶斯辰是付东平的私生子?
“阿姨确定您没有弄错?”白莫寒不太敢相信。
“你当阿姨是老糊涂了吗?”付夫人处在极度不安中,被怀疑了语气有些冲,“是管家亲耳听到,亲口告诉我的!怎么可能弄错?而且他说的那件事我记得,那个女人确实带着儿子来这里找过你叔叔那个老东西,被我赶了出去!”
“那时候那个孩子还小,相貌和现在的叶斯辰有很大变化,认识这么久,我一点都没想到,要不是今晚管家去木屋那边恰好听到,我还要被蒙在鼓里,那个野种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现在靖华和晴晴都出事了,你叔叔也不在,那个野种如果把事情公布出去,有很大机会可以争取付氏的股权,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从前那个贱女人争不到的,我也不会让他的儿子争到!”
“莫寒,你快联系董事会,重新票选董事,我要签股份转让协议,把付家的股份都转给你,另外,我已经派了管家去对付那个野种,一定不会让付氏流落于外人手中,你和晴晴虽然没正式成婚,但阿姨已经把你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了,从今以后,阿姨的指望就是你了。”
“阿姨……”比预料中更简单得到付夫人同意,白莫寒心情很好,本想顺势安抚几句,突然捕捉到付夫人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猛的站起身来,“阿姨你刚才说……你叫管家去做了什么?!”
“我叫管家想办法杀了那个野种,让他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我们争!”付夫人眸光凌厉道。
“蠢货!”白莫寒气极了脱口而出。
付夫人盛怒之下并没有听清,侧着耳朵问了一遍,“莫寒你说什么?”
白莫寒反应过来,收敛怒意压着性子道,“我说管家这样做可能会闯祸,我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付夫人是何反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