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水侯被薛利厚接到了鑫宇宾馆。张董事长又在餐厅里为他安排了一家人团圆的酒宴。这个举动,令孙水侯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薛总,你今天可是办了一件善事啊。”他紧紧握住薛利厚的手,几瓣眼泪竟然从眼睛里滴哒出来了。
“孙厂长,别客气。”薛利厚笑了笑,说了一句大实话,“我要是不这么安排,你在家人面前会抬不起头来的。”
“谢谢……”孙水侯连连地谢个不停,眼睛一直瞅到薛利厚与张董事长走进电梯里。
“你说,薛振华会不会处分他?”走进楼上的办公室里,张董事长为自己和薛利厚各接了一杯矿泉水喝掉,顺势坐在沙发上。
“一顿暴风骤雨是免不了的。”薛利厚写字台上一个小瓷盘里摆放的毛巾,使劲儿地擦起了脸,“不过,姓吴的能说会道,兴许会把薛振华说晕了也不一定……”
“薛振华啊,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软啊……”张董事长叹息了一声,“不过,你注意没有?姓孙的这小子,看样子挺不服气啊。”
“是啊。今天我们去接他,目的就是想看看他的底气……”薛利厚说着,将用过的湿毛巾啪地一下子甩进了垃圾桶,“现在看,这小子并没有彻底趴下。”
“噢……”张董事长这才明白了孙水侯今晚行动的意义,不得
不佩服他的精明,“嗯,这么说,他要是逃过了薛振华那一关,肯定要反扑呀。”
“孙总,请喝咖啡。”两人正说话,花儿端着咖啡壶走了进来。
薛利厚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进屋时忘记了关门。
“哟,花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薛利厚奇怪地问道。
“是李姐告诉我的。”花儿沉着地回答,“她告诉我,你肯定要回这儿来,让我把咖啡准备好。”
“噢。”薛利厚点点头,“你告诉她,我不回那个办公室了。让她回家吧。”
“李姐说了,你不亲自发话,她不会离开的。”
“好吧好吧,我一会儿打电话。”
“孙总,那我走了。”花儿礼貌地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看到花儿走了,张董事长走过去把门关好,悄悄地问薛利厚:“老弟,你怎么还让那个李英娣在你身边啊?”
“怎么,这有什么不可以?”
“唉,这个姑娘,能和你一条心吗?”
“哎,一个小孩子,什么一条心不一条心的……”
“呵呵,别忘了,她的父亲,是李金铸呀!他是败在了你手下,才被迫出国打工的呀!”
“我们大人的事儿,她掺和啥?”孙水侯不以为然地说,“再说,现在李金铸已经在国外了……
”
“人在国外,心可没有死啊!”张董事长敲了敲茶几,焦急地提醒着薛利厚。
“哈……你给我绷阶级斗争的弦儿哪。”
“老弟,”张董事长压低了声音,诡秘地将嘴俯在孙水侯的耳边,“听说,孙水侯这次失利,就是他李金铸鼓捣的……”
“嗯?”薛利厚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真的?”
“我听说,他最近……正准备回国呢。”
“回国?!”薛利厚听到这句话,“吭哧”一下坐在了沙发上,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了,“看来,我和他……好戏在后面呢!”
“是啊!”张董事长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拍大腿,立刻说道:“对了,利厚,崔老大那套图纸,你还不抓紧买过来?”
“那套图,太贵了!”薛利厚使劲地摇摇头,“他张口就要一千万。能值那么多钱?”
“可是,你要是不买,肯定会有别的人买。”
“谁?”
“李金铸呀!”张董事长大声提醒他,“如果那套图纸落到李金铸手里,那可就糟糕了!”
“嗯,也是。”薛利厚赞同地点点头,又不慌不忙地告诉张董事长,“大哥,不用急。这图,在我的保险柜里锁着呢!我不开柜,谁也别想拿走它!呃,过几天我把钱付给崔老大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