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正要转身时,手腕被他强行地桎梏着,下一秒,她人已经被他拽了回来,再次面对上他略带愤怒的容颜。
“你在说什么没有关系?当初在澳洲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就维系这样的关系,现在倒好,你在哪受了刺激又要说这样伤我的话?”他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她,眸光中都是恍如带着冰凛的利刃。
“我没有受任何刺激,我只是发现,在澳洲时,你也说过会为了我做很多事情的,可是到目前位置我根本没有看到你在为我们俩的关系做什么努力?换句话说,你因为有了我当初说的可以和你在一起而满于现状,再不会去想后果,去努力改善现在的环境对我造成的压力,你根本就是个爱情的骗子臣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何柔也失去了理智,激烈地跟他争吵起来。
听着她的指控,臣城心口有如被人用刀狠狠地捅了一下,眼中除了受伤之外全是一种心灰意冷。
女人口是心非,借口层出不穷的本事他今天终于算是见识到了,何柔要给他按罪名,随便一个都能让他哑口无言,当初是她说要维系这样的关系,现在就变成他不愿意多做努力,什么都是她说,什么都是她一个高兴一个不高兴就能颠倒的世界,他真的对她太失望了。
见他不说话,何柔也慢慢地冷静下来,其实她很清楚这些话说出来对他是多大的伤害,可是除了这样的办法能让他死心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怎么跟他解释现在连罗春晖都反对他们在一起。
是的,她曾经说过要维系这种关系,但她不是贪心的人,已经有一个月了,当作最后的放纵她也已经满足了,是时候去面对现实了。
她慌乱地看了他一眼,压下心底的痛,佯装无所谓道,“既然都说清楚了,那我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这顿晚餐还是请其他的人和你一起享用吧,我走了!”
说罢,她快步地转身离去。
“柔……”
一声怒吼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臣城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愈发的黯然,声音也骤然变得冷漠起来。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你休想……如果你真敢离开,民馨孤儿院将不会在办下去,我会收回别墅做为别用!”
如此毫无掩饰、满是强势霸道的声音让何柔心下一沉,她知道这种荒诞的理由是骗不了臣城的,可只有这个理由才不会真正伤害他,只是他的固执,还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啊。
臣城的眼眸愈加漆黑,倨傲的面孔上带着冷漠的笑意,“也许你说的对,我没有努力,我安于现状,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但是为什么,你不可以给我一个好好谈谈的机会,每次都是这样说完就走?”
心中泛起一抹苦涩的痛楚,臣城看着柔越来越远的背影,他无法压抑住自己狂怒的情绪,毫不留情地抨击道。
何柔的心,一点点地凉下去,仿佛身体的周围被冰冷的海水所包围,彻骨的寒意将她完全淹没,可她晶莹的瞳眸,却出奇地冷静。
“你知道的,这样的威胁现在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她转过身,直接跳转他刚刚说罢的问题而回答关于他蛮横取消孤儿院的事,看着狂怒的他,目光沉静,轻声说着,声音淡漠得如同美丽的夜雾。
臣城怔住,才发觉自己刚开始有点气急败坏了,狂怒的气势消退了不少,只是眼眸中的冰冷寒意却没有退去一分一毫。
“总之你要是离开我,我疯了,我也在乎不了那么多!”
他最后给出了警告,可惜何柔只是淡淡一笑,正要转身时,忽然看见他掏出了手机。
臣城拨打了一个瓯羽锋的号码,目光带着怒气地直勾勾盯着何柔,负气道,“羽锋,给你三天时间,把市郊月亮湾的别墅卖了,平价卖掉也无所谓!”
一听臣城要买别墅,何柔顿时就软了下来,但她的心却凉得更快,“你……你又来这一套,臣城,你这个卑鄙小人……不住就不住,谁稀罕住你那里!当年你选择荣华富贵抛弃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你知道吗?我做了努力,可是我就是忘不了那些不愉快,现在你居然无赖到用孩子们的栖身之所来威胁我,好啊,我就不住了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她愤恨地骂着,忽然看到臣城朝着她一步步逼近,他眼中流露出的可怕神色恍如盯上了猎物的黑豹的眼睛,那么充满侵略感和危险感。
“臣城,你要干什么,我……我跟你说,你别总是装成这个样子,我可不怕你……”
何柔还嘴硬着,可却连连后退,臣城犀利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她,好似要吃人。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臣城说罢,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何柔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被他扛在了肩上,朝着卧室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何柔使劲地挣扎着,捶打着他,可显然无力得很。
臣城毫不客气地将她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她还担心着他会不会对自己来横的时候,忽然听见卧室的门关上的声音,她紧忙缩成一团挨向床头,定睛一看,屋子里除了她,一个人影都没有!
过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软禁了,赤脚跳下床,使劲地拧动门把,见毫无所动,便开始破口大骂。
“臣城,你混蛋,你给我开门,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开门啊,放我出去!”
“砰”
又是一声关门声传来,听声音像是他的书房,他不想听到她的叫喊,却也不会放她离开。
何柔喊累了,倚在门背滑落在地,无声地落泪。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书房里,白色天花板上水晶灯的光芒愈加地灿烂。
臣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已经好久好久了,他幽暗的眼底凝着一层薄薄得冰层,逆光中,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寂寞。
夜,寂静而深幽,漆黑的夜幕上挂着璀璨的繁星,淡淡的,一点点的光芒,无法与万家灯火争辉,却依旧存在着,就好比一段倍受煎熬的爱情一样,虽然不能光明正大,但它却执着地存在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想放弃吗?
柔,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呢?
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臣城闭上眼睛,看起来有些疲惫,唇角却泛出苍凉的笑意。
“你……你又来这一套,臣城,你这个卑鄙小人……不住就不住,谁稀罕住你那里!当年你选择荣华富贵抛弃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你知道吗?我做了努力,可是我就是忘不了那些不愉快,现在你居然无赖到用孩子们的栖身之所来威胁我,好啊,我就不住了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我没有受任何刺激,我只是发现,在澳洲时,你也说过会为了我做很多事情的,可是到目前位置我根本没有看到你在为我们俩的关系做什么努力?换句话说,你因为有了我当初说的可以和你在一起而满于现状,再不会去想后果,去努力改善现在的环境对我造成的压力,你根本就是个爱情的骗子臣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想起她的那些话,是那么坚定,那么决然,而她离去的脚步也是那么绝然,一点留恋都没有,一点一点都没有!
尽管她知道自己在等她回头,尽管她知道,自己在等她一个微笑,哪怕只是浅浅的一个微笑!
可,那抹熟悉的影子却离他越来越远……
如果她走得太远了,是不是就永远也追不回来了呢……
永远都不会回来……
不,他不允许她再离开他,他可以当作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她内心小小的不安,他可以给她更好的安全感,但绝不是放手!
你知道,刚刚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吗……
我曾经……那么坚定地……向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保证过……
我一定会……好好地爱……我爱的人……
夜色如醉,凌晨寂静中的城市已经退去了喧闹繁华,霓虹灯偃旗息鼓,低沉下来的夜幕漆黑得如同一块大黑布一样。
已是午夜十二点,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睡梦中,四周都是静静的,寂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空旷的房间内,何柔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漆黑的夜城,慢慢地不自觉的,眼泪溢满眼眶,缓缓从眼角处滑落。
城,对不起,我不想更你吵架,事到如今,我心里依旧有你的存在,吵架会心痛,我也不例外,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母亲的训导言犹在耳,她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的前途着想,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可是你毕竟没有跟彭羽倩离婚……
就当是我胆小吧,我害怕有一天会成为别人谩骂伤害的对象,我害怕别人揭我的伤疤,我害怕自己的丑陋被人们拿来取笑……
越想越心痛,越想越无奈,就在她快要因为那种感觉窒息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
她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还有那个人熟悉的气息也在慢慢向她靠近,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而后她轻轻闭上了眼,假装睡着。
月华如霜般白,将屋内照得亮闪闪的。
灰白色的地板上倒映出一抹修长健硕的影子,影子在光芒下越拉越长,绝美得如同一抹虚无飘渺的香气般。
臣城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何柔的背影,闪亮的眼眸顿时黯然下去。
可他突然想到她还在自己身边时,幽暗的眼底仿佛有着水一样清澈的光芒闪过。
他靠了过来,在她耳垂旁的黑发间,轻声地叹了口气。
何柔并没料想到他会在这里睡,所以当他微微有些冷硬的气息靠近她时,她身体徒然一片僵硬。
只是直到那抹气息包围她之后,她原本受伤的心仿佛被抚平了,渐渐地安静下来,任由臣城将自己搂在怀里,没有挣扎!
“柔,我知道你还没睡,今天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凶的!我……”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点愧疚。
何柔没有回答他,仍旧只是闭着眼。
月光透过白纱窗照在她脸颊上,跳跃着白华般的光芒,带着平淡而静怡的气息。
“柔,对不起……”
一滴细碎的泪珠从何柔的眼角处滑落
城,你为何不彻底一点呢?如果你伤我伤得彻底一点,那么我是不是就能更加坚定的离开你?
她慢慢地睁开眼,眼神一下子变冷了。
“放开我!”何柔一边用力挣扎着臣城的大手,一边惊恐的看着他。
偌大的房间里,她的激动而又颤抖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就像是飘零的花瓣,散落在寒风中,带着残破的香,只为了祭奠曾经的美好芳华。
虽然他一向都是她为之动心不已的男人,但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她心里就腾起一阵阵寒意和恐惧。
冷静,已经被他彻底打破了。
臣城不容分说的把她的身体扳转了过来,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
离婚!
他这样一位人物离婚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对方可是彭羽倩啊,说离婚就离婚,那么也不用拖到现在了,商业联姻如果出现问题,事情就会变得更繁琐,牵涉到巨额财富的时候,这婚,离得了吗?
他是现在一时沉迷了,所以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她开心,让她乖巧听话的是吗?
“为什么要跟我说你离婚的事,你不知道我不想听吗?”何柔冷笑着问道。
“因为我想你知道我没有一刻是忘记我的使命的,只是很多事我没有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心烦,而不是什么都没做!”臣城毫不迟疑的回答,脸蹭着她的秀发,极为认真地说道。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在加紧时间谈离婚了?可我从瓯羽锋那听说的,是彭羽倩突然又不想离了,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想骗我啊?”何柔心中冷笑,语言又变得犀利讽刺起来,只要一谈到事实,她就会发现自己的恨意又回来了。
“流言蜚语都是那样的,我向你保证,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你也不用每次想到这些不开心的事而生气,我会心痛的知道吗?”
他何尝不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可是她的反抗和清冷,就像是致命的毒,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她,狠狠的要她,臣城的侵略性,在刚刚碰触她的那一刻,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好啊,在你办好这些事之前,你就不要再碰我了!”何柔咬牙切齿地严词警告道。
“怎么了?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柔柔啊,这不碰你我怎么受得了,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还能做柳下惠的,你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也太过份了一点?”臣城摩着她的小脸,忽然间她的脸色就变了,他做事从来都不需要解释,无论对与错,可现在他忽然很想告诉她,他心里感觉像是亏欠她一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