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界八州密地之中,凉州的刮骨冰川与雷州的雷霆沼泽乃是直接与修炼界相融。
凉州不用多说,雷州杨弘远已有谋划,待得时机一到便可将雷霆沼泽纳入囊中。
玉州葬天墟、镔州的白金之地虽都是空间秘境,可如今两州都在杨家的掌控之中,也是无需再行谋划。
湖州的千湖海眼已开,而其上次现世之地正在云家掌控的河郡。
杨弘远本来还担心仅凭水灵珠无法阻拦其在虚空之中挪动漂移,可如今有了建木之力,却是不用担心其乱跑了。
习州的荒古绝地乃是固定出现在沙郡之地,为此杨弘远才费尽心机的谋划沙郡之地。
至于炎州的地火渊域,其同样是固定在炎州中心的焚郡,可与雷州一般同样有了谋划。
如此八州密地,只剩下桑州的亘古密林了,亘古密林的出现每一次的位置都是不同的,通常来说是在桑州七郡之中轮流出没。
而这一次密林出现的先兆却是在槐郡出现,这个位置在桑州如今却是由着世家贾家掌控。
如此只待此次开启完毕,亘古密林这种空间秘境也将落在杨弘远的手中。
桑州槐郡上方,正覆盖着一片一望无际的墨绿森林。
不过此时在这片密林之中却又被一片片的青绿色葫芦藤缠绕在密林的枝干之上,更有不少巴掌大小的葫芦在藤上结出。
预示着此番亘古密林孕育的至宝灵物,正是那功效各异的七宝葫芦。
不过此番的争夺却是又有不同,因为此番参与竞争的不仅仅是周天一脉修士,还包括了那些域外道修。
加上道境修士对七宝葫芦的渴求,可以想见此番的竞争必定会是更加的激烈。
杨君山诸人此番并未一同前来,毕竟这样太过于显眼了。
何况进入其中他们也不能在一起行动,需要各自挑选密径前往亘古密林核心之地,如此却是分头行动。
杨君山与颜沁曦隐藏在半空之中,向下望去,只见密林不远处的上空完全被一团迷雾所遮盖。
杨君山再次以广寒灵目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这团迷雾仿佛能够吸收人的目光一般,让杨君山没来由的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那弥漫的迷雾突然开始向后收缩,原本被覆盖的密林显露了出来。
亘古密林开启了!
霎那间,无数的遁光从上空划过,向着亘古密林而去。
虽然通往亘古密林核心之地只有四十九条秘境,可亘古密林外围可也是孕育了不少奇珍异果。
如此番前来亘古密林的修士,却是比前番荒古绝地、千湖海眼开启之时人数更多。
杨君山与颜沁曦此时出现在了一座石台之上,而在石台下面则是七条通往远方的路径。
这表明杨君山乃是此处平台之地第一个抵达之人,当然这却也不是说杨君山此刻的阵法造诣最高。
这其中还有机遇、气运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杨君山也不耽搁,与颜沁曦选了一条密径而去。
另一处平台之地,七条密径通向未知之地,裘霖怡正拿着一方宝阶中品的棋盘推演。
本命道器碧灵玉梭出现在掌中,朝着身前的空间屏障激射而去。
剧烈的灵力波动以及空间动荡将杨君铭惊得急忙向后跳去,却见在那碧色灵梭划过的刹那,一道青色的光华扫过,横贯在密径入口处的屏障顿时破碎。
可不等杨君铭面露喜色,身后却突然有警兆传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应对,便听得身前的裘霖怡已是开口冷笑道:“呵呵,却是自寻死路!”
在杨君铭的目光之中,他就看到裘霖怡只是将手中的碧玉灵梭一抛。
随即那灵梭在没入虚空之中不见,紧跟着在他身后有剧烈的空间震荡传来,同时引发的巨大冲击力令杨君铭一下子站立不稳,向着旁边跌去。
在摔倒之前,杨君铭的目光一扫,却正看到在石台后面不远处有一座空间通道正在形成。
一道晦涩的气息正在通道的另外一侧若隐若现,刚刚出手偷袭杨君铭之人正是那位躲藏在空间通道之后的存在。
然而就在裘霖怡正在与那位隐藏起来的道人修士斗法的档口,突然从石台另外一侧的虚空之中跳出一名修士,不等落下便化作一道遁光向着裘霖怡刚刚打开的密径通道冲去。
这家伙想要捷足先登!
杨君铭倒地的刹那,顺势双掌拍地,顿时一道玄黄灵光横扫而出。
那名跳出来的修士原本周身上下一丝气息也无,甚至在出现的刹那连裘霖怡都没有察觉到。
要不是杨君铭摔倒的位置正要看到,说不定这家伙就能够悄无声息的闯入裘霖怡刚刚打开的密径之中。
要知道那密径可是在其他人进入之后就会消失不见的,这要是裘霖怡辛苦半天最终却给他人做了嫁衣,杨君铭两人还不郁闷死。
那修士速度虽然不慢,可杨君铭的神通灵光更快,只见其在半空之中一个踉跄犹如喝醉了一般。
那修士也知道事情紧急,刚刚稳住身形便向着密径通道而去。
一座巍峨的城楼法相降临,那修士躲避不及却是一头撞了上去,却是一獐头鼠目之人。
不等其再有动作杨君铭已是起身而来,拳风呼啸,擦着那修士而过。
不等那修士清醒,金色的元磁宝光纷纷落下,让其敏捷的身躯陡然迟缓了下来。
“镇!”
杨君铭双手结印,本命宝鼎带着无匹的封镇之力从天而降。
“咣!”
尘土散去,杨君铭召回本命宝鼎,只见一只尺许的紫貂正在鼎中四处乱窜。
就在这时,空间通道另外一侧的道人修士发出一声惊呼,却见一道玉梭织就的灵网已经将空间通道堵上了。
裘霖怡看着杨君铭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毕竟不是谁都能轻易镇压一名同为太罡境的修士。
随着裘霖怡二人身影消失,同时在石台上看上去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径便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