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绿色的灯带将我们一直引入了新村的深处,而当我们开到了新村的中心,我们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当这栋建筑进入我的视野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沉,因为这栋建筑和我在六道塔的顶端以及郇城的地下看见的白色宫殿竟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阿塔莎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入郇城,并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并没有那么惊愕的表情,依然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齐佩雅。
虽然我们眼前是一栋白色的宫殿,可是在周围的绿光的映衬之下,整座宫殿邪气的很,鬼魅的很。
而绿色的光带就在这里结束了,我们只能停下车,从车里走下来,只见白色宫殿的入口处站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风衣,她只是幽幽地看着我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我站在原地,这会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进去还是怎么样。
这个时候阿塔莎把齐佩雅从车上扶了下来,那女人看了一眼齐佩雅,反倒转身走了,让我们几个全都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几个意思,这个时候从宫殿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是一个男人,他走到我们面前,然后直接抱起了齐佩雅,是以一个公主抱,直接抱走了齐佩雅,而且走到宫殿门口的时候,我见他低头轻轻亲吻了齐佩雅的额头,这个动作他做的如此自然简单,也如此的熟练,几乎就是在向我显示他和齐佩雅的亲密。
而原本身体僵硬的齐佩雅,在这一吻的轻轻降临,身体终于软了下来,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轻轻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我当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砍死,而罗队长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不动声色地说:“走吧。”
我们跟着男人一起进入了白色的宫殿,只是和我之前在六道塔还有郇城所看见的白色宫殿完全不同,一旦走进去,就完全判断不出我们身处何方了,因为我们眼前是一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房子了,走进去就感觉是进入了大学的图书馆,干净整洁肃穆,一盏简单的琉璃灯就在我们的头顶,看上去简洁不缺乏时尚。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长吧台,这个时间吧台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吧台桌上面写着:“新村欢迎您”几个大字。
吧台的右边是一个盘旋而上的楼梯,整个白色宫殿有三层,站在一楼大厅抬头向上看过去,就能看见二层三层的房间,像是办公室,被玻璃隔成了一个一个小的房间。
男人抱着齐佩雅走到了二楼,我们几个跟了上去,只见男人把齐佩雅带到了走廊尽头的医护室,我们几个想要跟进去,却被医护室里的一个白衣女护士拦住了,我心里一阵不舒服,我们刚到新村,已经遇到了好几个人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和我们解释一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这男人二话没说就带走了齐佩雅,这些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我刚要开口,却发现这个男人也被赶了出来,紧接着只听砰地一声,医护室的门就被关上了。
我看着男人惊愕的表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男人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你就是胡国华吧,我叫乔涵一,是新村的管理人之一,你们跟我来。”
男人说话的语气有些骄横,阿塔莎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乔涵一似乎这才注意到阿塔莎的存在,阿塔莎毕竟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会看见阿塔莎而不怦然心动,乔涵一也一样,他表情先是一怔,紧接着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这位美丽的女士,如果有怠慢还请多多谅解。”
阿塔莎心里也很不满意乔涵一亲了齐佩雅,她没有回答,反倒是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的一声:“乔先生,带路吧。”
乔涵一在阿塔莎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带着我们走到了三楼,三楼所有的房间都漆黑一片,唯有最中间的一个玻璃门的房间亮起一缕幽光,我们走进去,推开门,只见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带着眼镜,有一种说不出的大气和稳重,男人的身边站着之前我们在白色宫殿门口看见的服饰复杂的美丽女人,只是这一次灯光很清晰,当我看见这个女人的脸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和齐佩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年长了一些,也就是说,二十年之后的齐佩雅就应该长成这个女人的模样。
“欢迎来到新村。”男人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我是新村的村长,我叫乔政,看你们的年龄也都不大,应该和我儿子年龄差不多,你们就叫我乔叔叔就可以了。”
原来我们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带我们进来的乔涵一的父亲,我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和乔涵一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乔政一脸微笑,看上去极为圆滑,而骨子里却有几分蔑视我们几个的意思。
我和罗队长都看得出,这个看似和蔼可亲的乔政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值得信任的人,看完乔政,再看看身边的乔涵一,倒是觉得这个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人顺眼了很多。
乔政旁边的女人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我,就好像要透过我的皮肤,看进我的肌肉我的骨头里一样。
而这个女人的眼神并不算友善,甚至有几分敌意,这让我心里有些奇怪,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也没有什么过结,为什么会如此敌意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乔政淡淡一笑:“这里是新村啊,是国家重点建设项目和试点城乡呢。”乔政打了个官腔,直接把我的问题给绕过去了,他心知肚明,我问的绝对不是这个村子的名字,而是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透过乔政身后的窗户,我们几乎可以看见整个新村,这里太整洁,太安静了,让人心里不由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