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袁世弘的妈妈慌了,“玲玲,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摔糊涂了吧,你这孩子你……”
话音未落。
安玲的手指一转,定定的指向了言欢。
“是她!”
言欢一愣,有些无语:“……”
这什么情况?
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报了个警,不但没有一声谢谢,现在反倒是变成了施害者?
心里有一万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怎么就改不了这多管闲事的毛病呢!
简直了。
“安小姐,你不能这样随便污蔑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更加没有理由推你。你现在如果选择包庇你丈夫的话,以后只会换来更加残忍的对待,你知不知道。
趁着警察还在这里,你最好是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否则,警察一走,没人能保护的了你。”
“对不起。”
安玲虚弱的说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是她推的我!”
袁世弘的妈妈像个泼妇一样冲过来扯着言欢的身体,“好啊,你谋害我儿媳妇还有脸在这里教训我,我跟你没完,不把你们赔的倾家荡产我是不会罢休的。警察同志,赶紧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
警察拿出手铐。
“这位小姐,现在坠崖者亲自揭发你,只能让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你们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先生,我们公事公办,麻烦不要妨碍公务。”
厉战南眸色猩红,正要发火,被言欢拦住了,“没事的,清者自清,我正好也想去警局找会华语的警官好好讨论一下案情。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言欢转头看向那些警察。
“我跟你们走可以,不过我希望你们能留点警力在这里保护受害者,不要让某些心怀不轨之徒有机可趁。”
袁世弘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他冷笑一声,“人家警方破案还需要你来提醒么,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在华国你们厉家,在这里可不一定!”
厉战南眸色一冷,从桌子上捡起一把水果刀直直的朝着男人的脸上扔了过去。
“咻”的一声。
刀刃划破空气,发出一声急促的声响。
匕首堪堪从袁世弘的耳朵边擦过去,没入了他身后的墙壁里。
可想而知,这力道有多大。
袁世弘傻站在原地,被刀子划过带起的风吓的动都不敢动弹,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没入墙上的刀,额头上冷汗涔涔。
如果这刀插进的是他的头……
后果不堪设想。
厉战南淡笑着拍了拍手,“不好意思,手滑了。“
说完,随即转身。
“我和她是一起的,要调查一起调查。“
“战南……”
“不用说了,我跟你同进共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
言欢偏头看向厉战南的眼睛,她弯了弯唇,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虽然这几天的遭遇有点糟心,但是有他在身边,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将来他们回忆起来,这一切都会是他们封尘在记忆里的最宝贵的财富。
异国,他乡,相依,相伴。
无论前路是什么,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浪漫而珍贵的。
……
病房里只剩下袁世弘一家三口,再加上另外一个留在这里执勤的警察。
袁世弘目光瞟了瞟,拿起桌子上的黑色包包对着那个警察说道:“这个好像是你们同事落下的,你要不要拿去给他啊。”
警察接过包,“行,我下去一趟马上上来。”
“好好好。”
病房门关上之后,袁世弘的妈妈哎哟了一声,“这都造的什么孽啊,好端端的自己掉下悬崖去,我看她是想断了我们老袁家的香火。
真是蠢得要死,出去玩一趟也能搞成这样,尽是热一些麻烦,还把警察也给招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警察走了之后,袁世弘的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
这是个机会,只要他拔了墙上的供氧机器,安玲就活不了了,她一死,这个世界上自然也没有人知道是他把她推下了悬崖。
就算刚才她亲口跟警察说了是那两个人推的,但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万一安宁以后翻供,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进监狱。
不行。
他要断了这种万一的机会。
只要她死了,这件事情就会随之埋入尘土,厉战南还有那个女人就永远翻不了身,永远都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了。
管他是首富还是什么玩意,都不能挡他的路。
挡他路者。
死!
就像安玲一样。
袁世弘起身走到病床旁边,眸子里划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他手放在了墙上的那个插头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冷笑。
他妈妈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对。
“儿子,你干什么?”
“儿子,你——你这是要干嘛啊?等等,你跟妈妈说清楚,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昏睡中的安玲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床头的男人手放在供氧机的插头上,瞬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