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将陆晚晚带到自己的身后,交给了席城。
因为这是厉家的家务事,席城也不太好开口,只能轻轻的拍着陆晚晚的肩膀安慰她,“好了好了,不气,没事了。”
陆晚晚都快要气炸了。
她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过,从来都没有!
而且怎么会没事,现在厉家都快被陈兰这个恶毒的女人搅的天翻地覆了,事儿大了去了。
陈兰厉姗姗这母女两个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厉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再加上奶奶名下的那些房产和商铺,还包括这栋充满了她儿时记忆的老宅,她竟然全部都想拿走。
她怎么不上天啊。
老太太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给她,谁知道这女人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搞到了老太太的签名,最可恶的事,这些荒唐的东西竟然还被法律保护。
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能不气吗?
他们厉家祖祖辈辈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难不成就要这样拱手让给一个盛世大白莲?
她陈兰何德何能。
就算她抢去了,那么大个摊子,她撑得起来么。
陆晚晚现在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的感受,更没有任何语言来形容这对无耻的母女,她发现任何恶心的辞藻都不能表达出这对母女的万分之一。
她是真的。
真的!
真的恨不得冲过去撕烂陈兰那张令她作呕的脸。这个毒妇还妄图把她赶出公司,还想一个人独占整个厉氏集团,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想给公司更名。
她看她是疯了!
还疯的不轻。
当初她哥就应该直接把她和她那女儿一起丢进精神病院的。
哎哟,不行。
气的她心肝疼。
这边陆晚晚在心里不停的吐槽,另一边言欢的目光浅浅淡淡的落在了陈兰的身上,她没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那样淡而浅的看着她。
陈兰被言欢这个眼神盯得有些发怵。
明明是很柔和的视线,看上去没有半点攻击性和侵略性,可她就觉得这目光让人觉得分外的压抑,还有……一种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的恐惧。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面对厉战南的时候。
对。
就是厉战南。
陈兰觉得言欢身上莫名的有了厉战南的影子和气场,那种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要臣服在她脚下的气场。
不动声色,却无孔不入。
“陈女士。”她声音清清冷冷,像高山之雪,清冷,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陈兰浑身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随即,直勾勾的对上了言欢的眼睛,她为什么要怕她,她不就是厉战南在外面找的一个女朋友么,还是不被老太太承认的女朋友。
有什么可怕的。
“这份协议是否具备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厉氏集团是不会允许你随意更名的,还有陆晚晚副总裁的位置也不是你说撤就能撤的!”
言欢气定神闲,语气不急不慢,却给了陈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陆晚晚的时候还能稳住心态,可言欢一开口她就有些急了,“你算什么东西,厉家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
以前厉战南在她还能忌惮言欢几分,现在厉战南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横?
真当自己是厉家的女主人?
言欢浅浅的弯了弯唇,“我是厉战南的太太,我肚子里面怀的是厉氏集团将来的继承人,陈女士,你说厉家的家事到底轮不轮的到我来管。”
陈兰微怔,视线不可置信的落在了言欢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你……”
很快陈兰就平静下来了,就算她肚子里面怀了孩子又怎么样,这年头在外面有私生子的有钱人也不止一两个。
厉战南既然没有留下任何话,那她就没有任何资格来跟她争这些遗憾。
她一个念头还没有落下,言欢又风轻云淡的开口说道:“忘了跟陈女士说了,我和厉战南已经领证,现在是合法夫妻。所以就算我先生不在,也还轮不到陈女士来主持大局。”
陈兰脸色变了又变。
厉战南居然已经和这个言欢领证了?
就在这时,言欢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看着陈兰的眼眸里,笑意更意味深长了几分。
“方才陈女士说我是外人,恐怕在场的只有陈女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外人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二叔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我的姗姗是他留下的骨肉,你们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不怕遭报应吗?”
言欢挑了挑眉。
“厉姗姗是不是二叔留下的骨肉,恐怕只有陈女士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你胡扯。”
“陈女士,下次出来办事之前记得给脖子上的痕迹打个码,还有,让你那个初恋姘头再低调一点,他可是拿着他和厉姗姗的亲子报告书正四处吹牛呢。
让我想想,你这算不算骗婚呢?婚骗要判几年来着?哦,不仅要判刑,恐怕你之前拿到的遗产也得吞出来吧。
啧,你看你,费尽心机,蛰伏了这么多年,最后大概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陈兰的脸色突变,神情变得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