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多么久才算够呢?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从秋到冬,再从冬折回春一季季的天地轮回,只恨不能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要一个人,多少次才算够呢?从申时到酉时,从酉时到戌时,从戌时到亥时,从亥时到子时一回回的翻云覆雨,只惜最终身不由己,有心无力。
独孤丹蓝看着高处一副意尤未尽的表情,心中的慌乱与惊讶无以复加,阖上双眸只盼着再次晕厥过去。以往只听说过有个词语叫“需索无度”了,今儿个可算切身体会到了
高处在经过一番强烈的心理挣扎之后终于偃旗息鼓了。他疼惜的将丹蓝棉絮一般瘫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仿佛做出了多大牺牲似的说:“本来还想要的,怕累坏了你。我是如此的疼你,所以始终无法放任自己太过恣意。你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哦,以后要好好的补偿我。”
其实经过这么长久的折腾,他早就无再战之能了。加上伤势有隐隐作痛的趋向,就此罢手只能说是最好的选择。
丹蓝感动的泪水哗哗直流。多么温柔体贴的郎君,多么无私坦荡的爱情!有夫若此,夫复何求!
在熏然陶醉的瞬间,她忽然想起了颜明玉。那个和自己一样深爱着高处的女子,如今在何方呢?若是她肯回来,自己其实做小也无妨呢!当爱不是分割,而是共享的时候,妻妾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处陶陶然也沉醉了一会儿,处心积虑却又真挚至诚的爱情终于得手了,那种幸福与满足怎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他凝神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在花满楼清一色靡靡纷乱的声音里忽然发觉不和谐的音符。在确定了那声音来处之后,他立刻饶有兴趣的起身穿衣服。
丹蓝很奇怪他的表情,问:“你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对,是好玩的事!来,小宝贝,一起去瞧瞧吧不,是去听听。”
看爱郎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独孤丹蓝虽然很想在他怀里再温存会儿,但还是很听话的起身穿衣服。高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优雅而羞涩的将曼妙的逐层掩盖起来,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直恨不得身体立刻恢复健康,好好享用这完全属于他的绝色佳人。
穿好衣服,独孤丹蓝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下了床。若非有十几年的武艺在身,若非曾经服食过一颗大还丹,只怕自己是绝对站不起来了。
高处看到她皱眉,立刻很疼惜的将她一把抱了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独孤丹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任由他抱着,一路走到了花满楼二楼左侧第一个房间门外。
高处在窗下停了下来,支棱起耳朵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独孤丹蓝吓了一跳。这家伙居然跑来偷听人家亲热!他怎么会有这种癖好的?高处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做声,然后专心致志听着里面的动静。
刁蛮儿的气恼的声音传了出来:“喂,大奔牛,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打算一觉到天亮啊!”
诸葛风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睡的好好的你又来烦我,成心不要我睡是吧?”
“谁不要你睡了,只是只是你干吗要跑来和人家一起睡?”
“我怕别人趁我不注意打你主意。你是的,我当然要保护你了。”诸葛风含含糊糊的说。
“只有别人打我主意吗?你你有没有恩?”
“有没有什么?”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是问你睡在我房间里,我名节怎么办啊?”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诸葛风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
老天,快打下一道雷来劈了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吧!刁蛮儿都快哭出来了。“我放心?你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我不要放心啊你什么都不做跑我房间里来干吗,你这个奔牛!你说!好好的你做什么来惹我,咬死你!”
诸葛风盯着她含嗔带怨的娇俏模样,心不争气的跳了起来。“你生气了?”
刁蛮儿狠狠耐他一眼:“我没有!”
诸葛风很好笑的看着她:“没有生气你横眉怒目呲牙咧嘴的。”
刁蛮儿嘴一撇:“我高兴!”
“你高兴时的样子还真有点奇怪哎!”诸葛风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刁蛮儿把头扭向一边:“要你管!”
诸葛风若无其事的又躺下了:“我没打算管你,是你三番两次在我睡觉时吵醒我的。”
刁蛮儿彻底有些崩溃了:“要睡觉的话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诸葛风有点开窍了:“我不,我就是要和你一起睡,我就是要坏你名节,这样你就你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刁蛮儿低着头,似怂恿又似撇清的说:“你光睡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话,根本就坏不了我的名节的,你必须你必须还得做点什么”
诸葛风一骨碌爬起来了,脸腾的就红了。他又不是真傻,姑娘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他挠挠头,嗫嚅着说:“我其实,其实早就想了,怕你生气,所以我不敢!”
刁蛮儿低着头:“我生气又能怎样呢?你那么大力气,若真的想做什么,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有办法嘛。”
“可是你生气时咬起人来很厉害的。”
“讨厌!”
诸葛风笨拙的揽住她的腰:“那先说好,不许咬人的。”
“谁那么喜欢咬人啊,我又不是小狗!”
然后就听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传了出来,将窗外两个人都听的目瞪口呆。这是在干吗了?接吻?不是这么粗鲁吧,简直像吃人呢!紧接着就听刁蛮儿的声音又飘出来了:“好讨厌,你会不会亲?弄的人家满脸口水哎呀,不许我咬你,你倒咬起我来了恩,你轻着点”
一直被高处抱在怀中的独孤丹蓝听到这里立刻把脸又羞红了,她捏了高处肩膀一把,小声说道:“好了,不要听了。你这个不知羞的坏蛋!”
高处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别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真没想到,小风风居然也是第一次呢,这家伙倒真是说不出的纯情啊!”
独孤丹蓝白他一眼,忍不住也好奇的听了起来。粗重的喘息声,悉悉嗦嗦的解衣声相继传来,预示着好戏的正往预定的方向发展。
将二人繁琐的衣物都去掉了,诸葛风看着身下小白羊似的美人一时间几乎喘不过气来。刁蛮儿闭着美目等了半天,只闻喘息声不见人有动作,偷偷睁开眼睛一看,诸葛风正痴迷而又带着略傻的表情定定的瞧着她白玉般的身子一眨不眨。
“喂,看够了没有?”她轻轻的掐了他的手臂一下,示意他不仅可以欣赏,更有进一步侵犯的权利。
诸葛风如大梦初醒从痴迷中回味过来,他不知所措的拥紧她诱人的,急切而又笨拙的摩挲起来。
一阵阵急速而压抑的呻吟不间歇的传来,证明着两个正在亲热的人有多么的火热和激情,也将门外正在偷听的两个人撩拨的一阵阵心乱意马。二人各自长出一口气,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独孤丹蓝发觉高处眼底掩藏不住的浓情,心中幽幽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
当高处抱着独孤丹蓝急匆匆赶回房间之后,原本琴瑟和谐的诸葛风和刁蛮儿却出了问题。
“你怎么尽这样的抱着人家亲啊摸的,你不想要我么?”刁蛮儿红着脸却又大胆的问着。
“我这不是在要你么?”诸葛风气喘吁吁的说。他实在不是很明白到底要怎样才算是要。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体贴在一处相互爱抚,难道还不算要么?
“哎呀,你怎么你真的不懂么?”刁蛮儿哭笑不得的问。
“懂什么啊?我、我也是第一次哎!怎么,我这样做还不够吗?”虽然被下腹的折腾的生疼,但是诸葛风急切之间却总是想不透彻。
刁蛮儿忍不住翻白眼了。是谁说男女之间的事不必教,到了时候自然水到渠成的。就有诸葛风这么傻傻的又纯情的家伙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这等羞人的事,难道要自己亲口告诉他吗?自己也是第一次呢!
她闭着眼睛任由他搓弄着,偏就不说破,看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