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酣畅淋漓的睡过一觉,再醒来新的一天又……结束了。再次恢复了精力的他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娇艳的脸蛋儿,正想有所反应,就见门开了,茉儿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盆上还搭着一块雪白的毛巾。
高处笑嘻嘻的道:“咦,为什么我一醒你就知道了?噢……你有武艺的嘛!你端水来干什么,想要在我面前洗澡的吗?嘿嘿嘿嘿……”
茉儿娇嗔的横他一眼:“快起来梳洗一下吧,还不正经!也亏你怎么睡的这么香甜,别人一整天都快乱的像没头苍蝇了,你却如此理所当然!天啊,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么大的篓子……真是奇怪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让老爷四处奔走为难,自己安心睡大觉!”
高处皱起眉头:“茉儿,你怎么跟个事妈似的,罗哩罗嗦的,你以前不是这么聒噪的……”
茉儿作势哀叹一声:“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这才多么一会儿,有了新欢就忘记了旧人,男人哪……”
“好好好,我错了!”高处立刻翻身起床,小心翼翼的以免将景琳惊醒。他一边擦着脸一边问:“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睡了之后又有什么流血事件发生过吗?”
茉儿一脸的幸灾乐祸:“流血事件倒是未见发生,不过吃醋事件是板上钉钉你逃不掉了?”
高处怔了一下:“谁吃醋,你吗?乖茉儿。别人不知道景琳是我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
“我才懒得吃你地干醋是独孤小姐回来了。她一听说你安然无恙立刻像子弹头一样……”
高处颦起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换一个比喻……”
“好吧,那独孤姐姐听说你无事,立刻像箭一样飞着跑过来看你,结果看到的是你们两个缠绵悱恻的睡在一起,姑娘家立刻受不了了。哭哭啼啼的就跑掉了,我猜她如果有寻死的心哪。只怕现在已经投井十五回了。”
高处苦笑着:“茉儿你真逗,投井一回还死不掉,再爬出来投几次吗?”
茉儿振振有辞:“投井一次哪够显示她的伤心欲绝啊,投了爬起来再投接连十五次,这才显得寻死之心地彻底果决……”
高处皱起了眉头,茉儿能这么开玩笑说明独孤丹蓝除了吃醋也并没有别的事,但是必须地去解释一番才好。他匆忙的擦擦脸。就直接往门外跑。茉儿追了出来在后面喊:“喂,你倒是披件衣服啊,这副模样倒像是去调戏良家妇女般……”
高处根本不理会她,**着上身就直接跑到独孤丹蓝房间里去了。独孤丹蓝哭了大半天,最后又疲累又难过,昏昏睡去了。而高处砰的一声将门撞开立刻惊醒了她。抬头见是高处,她赌气的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可嘴角分明已经有了愉悦的笑容。
高处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慢慢吞吞挪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软语轻唤:“丹蓝——”
“哼!”独孤丹蓝撅起了嘴。
“丹蓝——”高处加大了声音,一只手不经意的揽上她地腰肢。
“你叫春呢?”独孤丹蓝嘟囔了一声,立刻意识到这话说不来不妥,脸蛋儿倏的红了。
“亲爱的丹蓝,你可真聪明。一下子就明了我的渴望了。”高处厚着脸皮凑上去,将头往她丰胸上靠。
“你去死——”独孤丹蓝嗔怒的推开他。
“丹蓝你好狠的心呐,都不给夫君一个解释的机会吗?你瞧,我连衣服都没穿就跑来了,为的就是要让你看看我地心啊!”高处指天划地,说的仿佛真是那么回事一般。
“哼!”独孤丹蓝这次的声音却柔和了许多。
高处乘胜追击,以柔情加悲情攻势,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尤其讲到九阴九阳的时候,将自己内心地极度勉强和不乐意剖析的彻彻底底,发誓当时自己内心呼唤的完全是丹蓝的名字。
独孤丹蓝显然被打动了。她的小脸带着泪花将高处抱在怀里。极温柔极抱歉的说着:“哦。师兄,你受了多少苦啊!可怜的。可怜的师兄,当初若是我在场,你就不会那么委屈自己了。”
高处心里直想偷这乐,心说我愿意多这么委屈自己几次,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那么,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独孤丹蓝关切的问。
高处连忙将进宫刺杀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景琳地时候更是大肆渲染,将她描绘成了一个侠骨柔心见义勇为大义凛然地女英雄,说她如何在百万军中挺身而出掩护他,怎样和内宫禁卫斗智斗勇,怎样富贵权势如粪土,在毫无逃生希望的情况下和他一起逃遁……
这一番半真半假地话将善良的独孤丹蓝说的眼泪淅沥哗啦的乱流,说的高处都弄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独孤丹蓝已经完全在心里接受了景琳,这就够了。
见独孤丹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高处得意的吻着她的小脸,两只手不规矩的伸到了她的衣襟里面。
正在感怀不已的独孤丹蓝直到这坏人将自己剥了个半裸才猛然清醒过来,立刻又羞又急的推开他。“哎呀,你做什么?好讨厌……”
高处毫不退缩,继续顶风做案:“丹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所以才会吃我的醋。现在我就切切实实告诉你我对你的爱……”
“你和我做这种事就能证明你对我的爱了吗?”独孤丹蓝显然不能接受他荒谬的理论。
“当然了,爱不但要说在口中,放在心里,更要做出来才显得尤为真实深刻!”
“哦,天!你这个不正经的……唔……”独孤丹蓝抗议的声音逐渐被呻吟取代,而她美丽的也慢慢瘫软在他的身下。
不消片刻,疾风骤雨的般的爱恋就在绣房锦帐之内“做”了起来。似乎是要刻意弥补两人之间前段日子的牵挂之苦,高处做的格外投入格外持久,斗志昂扬的反反复复再一次需索无度了一回……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高处窗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的奏章都有些错愕。
“老天,最近少爷似乎变的极其淫荡!”
“是啊,好象变了一个人……奇怪,少爷又不是最近才领略到情爱的滋味,为何爆发的如此强烈呢?人家都说初试的年轻人才会食髓知味这么旦旦而伐……”
“你研究这个干什么,现在我们怎么办?咱们要是在这个时候打断少爷的风流事,包准一句话还来不及交代清楚就得被他活活打死……“
“是啊,若是半年前咱们惹了祸还能逃的远远的,可如今咱们跑不过少爷了,打也打不过,也不敢还手呐……”
龙七路过高处窗户下时,看到有两个人正鬼祟的在偷听。仔细一瞧,却是生死双剑。他纳闷的走过去一只耳朵揪一只将他们拉开了:“好你两个奴才,居然有这么龌龊的爱好,偷听少爷办事爽不爽?”
生剑苦着脸:“咱家也不是故意的,本来是有件大事要告诉少爷的,晚了只怕出差池,可是没想到少爷进去半天了,始终没有停下来得意思,咱们左右为难啊!”
龙七见他们眼色闪烁,追问:“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不关你事!”死剑一把拉开生剑,硬生生来了一句:“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龙七眼睛一转:“当真不说?”
“当真。”生死双剑齐齐应着。
“那就别怪我不仁义了。”龙七奸笑一声,扯了嗓子喊起来:“哎呀——这不是生死双剑吗?你们为什么在少爷房外偷窥啊?”
在静谧的夜色里,这一声呼喊显得尤其刺耳。
生死双剑没有料到龙七居然来这么一手,傻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而没过过久,房门一开,怒气冲冲的高处就撞了出来,一手一个将生死双剑提了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少爷,你别听龙七瞎说,我们……咳、咳……”生剑说不出话来。
死剑也急忙说着:“少爷,你要打要罚都可以,先放下我们,有件事要告诉你呀,否则迟了可就麻烦大了……”
高处放开他,沉声问道:“什么事?说!”
死剑连忙凑到高处耳朵边如此这般一番絮语,直听的高处也大吃一惊。他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吩咐道:“别惊动我爹,咱们立刻进宫。”
“那、那他呢?”生死双剑指着龙七犹豫着。
高处伸手点了龙七的穴道,说声“对不起”就带着生死双剑急匆匆出了王府,直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