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岁又呵呵一笑,“我想,一定是平时被上头的人在耳边叨唠这句话太多,所以才印象深刻得随时表演脱口秀。理解。”
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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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进去暗室等人吧!”艳若说完一转身就去拔那根神台上的蜡烛,眼前的蜡烛便被拔长,像一根完好的蜡烛,接着吱吱吱的机关和一种类似于齿轮的转动声,神台一分为二露出一个地下通道。
这个通道与所有的地下通道都不相同,它并不是黑漆漆一片,也不是明亮一片,而是以水为主,楼梯下能看到碧色的水在流动,那些水下也许按着灯,发着似蓝似绿的光,宛如进入了梦幻般的世界。
“走吧。”艳若牵着白狮子往下去,我跟在他身后,羽魄低叫一声,从艳若肩上转移到了我肩上,青岁冲我一笑,也牵着狮子跟了进来,艳若见状,把插在楼梯边的一支暗烛往下一压,暗门很快就关上了。
下了楼梯没几阶,就发现,里面并不大,真要描述,就是一个城市地下水道的感觉,只不过装饰得漂亮些。
“我们就站在这里等着吧。”艳若说。
青岁点点头,一掀衣服坐到了一阶楼梯上,于是两只狮子也乖巧的趴在地上。
我看了看倚在楼梯边的艳若,又看了看狮子和青岁,再看看在两狮子身上跳来跳去的羽魄,怎么看都觉得这种氛围有些怪异。
——整一个“人兽图”!
扑哧,我一笑,艳若和责青岁看过来。我立即整好表情。
大约等了二十多分钟,头顶上就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音,然后是一些混乱的蹄声和狮吼声,青岁微抬起头听了一下。
“应该是风翼和凌风在上面打着,呵,这两人一路打过来,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青岁好笑。
艳若沉吟了一下说:“他们如果一直这么打下去,我们等着也不是办法。”
“那你想怎么样?”青岁问。
艳若笑笑,“劳驾你上去联手把风翼给败下来吧,节省一些时间。”
青岁哼笑一声,“的确,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会功夫!”
我以为青岁会拒绝,却没料到他从腰间取下了长刀,骑着狮子绕过楼梯从另一边走了。
“那边有路吗?”我问。
“嗯哼,不蠢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下面有三条道,一条是禁地,二条是通往上方的,没看到水可以流动吗?如果没有路就是死水了。”艳若说。
我被他说得郁闷,又反驳不了,只好说:“谁注意去看这些。”
“那么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一切的细节。”艳若认真的说。
我看了看他,点点头。
没等我们聊几句,上面的声音就消失了,我讶然的看着艳若。“青岁这么厉害?一上去就搞定他们了?”
艳若也有些吃惊,我俩正面面相觑时,青岁就骑着狮子下来了,后面还跟着凌风,而凌风的狮子上面还驮着似乎昏迷了的风翼。
“怎么了?”艳若上前一步问道。
“呵呵。”凌风笑了几声,“我打得烦了,就给了他打了一麻醉针,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艳若看着凌风,神情有点纳闷:“你怎么不早点这样,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凌风微笑:“太久没使鞭了,想看看功夫有没有退化,结果发现退化倒没有,但是风翼的刀法比以前强太多了。”
艳若说:“这是当然的,他们天天在神兵阁就练功夫了,那像你天天与医打交道。”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青岁摸了摸耳朵:“听得我烦,现在进禁地吧。”
我指着风翼问:“那他怎么办?” шωш_ttκā n_¢〇
凌见说:“我麻醉了风翼,本来就是想借他带庄歆进去的,不过这会儿看来——”他看了看青岁,“好像计划有点变故,风翼似乎不需要带上了。”
“哦。”我又有点迷糊了。
“不,带着好。”艳若说:“毕竟禁地也属于神兵阁,有他这个老大在身边,总是好的。”
凌风说:“那么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计划有什么变动?”
青岁笑:“没什么变动,只是多加了我一个人,当然你可以拒绝,不过后果……”
凌风与艳若对视了一眼,然后微笑:“艳若同意的事情,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理由,毕竟这里他身份最高了。呵呵。”
青岁骑在狮子上,把长刀插入鞘内说:“那么长话短说,变故就是我手上有禁地令,可以很安全的带庄进禁地,你们就算有风翼,也未必能让庄进去。”他对我道:“庄,你一会紧跟着我就可以了。”
我点头。
青岁笑着向我伸出手,“那么请坐上来吧。”
咦?我看艳若一眼,又看凌风一眼,他们的表情都告诉我坐上去。我轻咳一声,拉住了青岁的手,他一使力,便把我带到了狮子背上。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顺着水道往里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明亮的光线射进来,水道边泊着两三个像救生船似的东西,凌风先上去后把狮子都带上去,这样一来,船就满了,于是艳若、青岁和我则坐到了另一只上,跟着凌风向明亮处驶去。
水流声渐渐变大,慢慢的我们看到有五个武士守在了光线的入口处,看到我们驶来,都集在一起站成一排,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第一个都没有多看我们任何一个人一眼,对昏迷的风翼,他们的目光也没有过多停留,仿佛眼前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谁都不熟。。
“请出示禁令。”一个武士沉声说,
艳若拿出禁令符抛给了那个武士,并道:“我要带的人是凌风。”
武士翻看了一下,传给旁边的另一个武士,就这么一个传一个,直到最后一个鉴定完毕并点了点头,那令牌终于被塞入挂着的一个大布口袋里。然后是青岁出示令牌,并且指了指我。最头前的三个武士并没有过多表情,却到第四个武士时,那武士手拿着令牌盯着我看,不动了。
这种情况让其他的武士也觉得奇怪,也跟着仔细打量我,这让我很不安,侧脸向青岁皱了皱眉,发出求救的信号。
青岁也不负重望,直接问那第四个武士:“这位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第四个武士微点了下头说:“我好像在女奴贩卖场见过他。”
我心一惊,身旁的青岁挑了一下眉,注视着我。
凌风微笑,“这不奇怪,他经常和我们去逛贩卖场,你们知道,有时暗部的工作也需要一些女奴来做,少不了要买些女奴回去。”
第四个武士微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
“我曾经让暗部的人给我抓几个逃跑的女贡,你们在我的贩卖场彼此打过照面也不奇怪。”艳若硬生生的插进一句话,把第四个武士后面的话给打断了。
“也是。”第四个武士又看了我一眼,就把令牌交给了第五个人。也许是先前的小小风波让第五个武士产生了防心,他又细细看了我很久,才点头,把令牌投入挂袋,于是其他武士让开了一条水路,仅够一只救身船经过的宽度。见状,我终是放下心来。
顺着流水而行,然后又看到了瀑布,那是两道小瀑布,船从两条瀑布中间的缝隙中穿过。
此时瀑布的声音不算小,然而在哗哗哗的水声中,我还听到一种兵器声,不像是打斗的那种交响,更像是锺打的声音,等到我们完全穿出瀑布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傻眼了——简直就是一个地下兵工厂!
眼前有许多火炉,武士光裸着上半身,使劲的锤打着手中的铁块,那些火炉并不像电视古装片中的火炉,烧着一个大炉子,火直往上冒,根本不是那一种,而是一种透明的器皿,里面是红色的光,直接把铁块插进去,再抽出来时铁就变得火红。
还有附近的一些矿石在闪闪发光,一些人站在那儿选拣着矿石,分堆弄好,然后就会有人去把这些分好的拿走,扔进一种像炼丹炉似的东西里。另外,也有一些人推着小型的推车运送这些不同的石头。
我甩了甩头,好清醒一下,以便证实自己看到的一切真是真实的。
身旁的青岁吹了声口哨:“真棒!禁地里果然全是值钱的好东西!”
凌风惊叹一声,“真壮观,原来禁地是一个兵器库。”
“错。”艳若说:“是打造兵器的地方,看那边——”他扬了扬下巴。
我顺着方向看去,眼更是睁得老大,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全是重型机械设备,而且看那种装配,似乎还是很了不得的机械。
青岁叹了一声,“这么多值钱的好东西,我居然没有办法拿走一样,啧,亏了,进来!”
我瞟了瞟他,“大件的东西你拿不走,就拿小件的啰。”
“也是。”青岁笑了下,“不过眼花了不知要偷偷拿些什么好。”
我笑笑,“这我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转眼我又观察了一下,结果发现了某种东西,类似于手枪。
我眨了眨眼再看,是的,没有眼花,似乎真的是一种手枪。
如果这里是一个不闻世事的古族,那么这种形式手枪的东西,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