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当初你发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是不愿意告诉宇文昔。
宇文昔叹了一口气,侧头看向夜离,“你刚才对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是真心喜欢我?没有任何的目的?”
真的没有目的吗?对于带着目的喜欢她这件事她已经心生恐惧了。
当初的顾琛是带着杀她的目的喜欢她,她无法释怀,到了此时此刻,依旧无法释怀,深爱过,哪里能那么简单就释怀。
无论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喜欢她,她都无法接受,除非是真心喜欢。
她要的爱情,是将一颗红彤彤的真心摆在她的面前,而她也会拿出同样一颗真心来还,将他的心妥善放入胸口,将她的心轻轻放入他的胸口,能够清楚明白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爱意。
夜离轻轻一笑,在宇文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吻上她的嘴唇,宇文昔反应过来一把将夜离推开。
“你占我便宜!”看了她还不算,现在居然还亲上了,太过分了。
“我的喜欢就如这个吻一样的纯粹。”对于宇文昔的反应夜离并没有影响,他还是笑着,显得很温柔。
此时恰好一阵风吹过,飞扬起他的黑发,扫过他的蓝眸,就好似一汪荡起涟漪的湖水。
宇文昔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你,你别这样勾引我,我,我,我要淡定一下。”宇文昔真的没有办法淡定了,夜离这不就是赤果果地在勾引她吗?
看到宇文昔这般,夜离淡笑,倒也没有继续逼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
回想了一下穿越过来以后,只有两个人说过喜欢她,一个是夜离,一个是闻风,闻风当然是不会列入考虑的范围,那么夜离呢?
她对夜离是什么感觉?夜离不在,她不会想,所以不是喜欢。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他不在的时候想,在的时候也会想,她对夜离没有这样的感觉,那么就不可能在一起。
这一辈子,她对待感情绝对不会轻率,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夜离,我想清楚了,至少目前来说,我是不喜欢你的。”宇文昔没有开玩笑,她很认真地对夜离说。
“嗯。”夜离轻应,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宇文昔目前不喜欢他是在他的预料当中,他怀疑宇文昔自己都弄不清楚喜欢谁,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那么容易弄清楚,他之前也是想了许久才想清楚自己对宇文昔的感情,看不到她的时候会想,会去猜测她的行踪,会去猜测她此时的心情。
他从未这般记挂一个人。
“阿昔,药好了。”骆颜端着一碗药过来,大老远宇文昔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不会很苦很苦吧。”
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她本来就不喜欢喝药,以前是没有办法,硬逼着自己喝,但现在她只是伤风罢了,实在是不想喝,反正拖着也会好的,感冒的周期就是一个星期,过去就没事了。
“应该是很苦,青奚说苦一点好,这一碗下去,你的病就好了。”骆颜也觉得这个药很苦,像她这样习惯喝药的都有点受不了,不知道言青奚到底用了什么药,竟可以难闻到这个地步。
宇文昔怯步了,“没那么快好也没有关系,这,这要怎么下得去口。”
“你先尝尝吧,也许闻着苦,喝着就不苦了。”有些药的确是如此,就是味道难闻一点,但是骆颜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写着四个字:我骗你的。
人在外面总不能太矫情,宇文昔想着也许喝着真的不苦,屏住呼吸,灌下去一大口,然而,立即便涌上来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她只能立即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吐出来的话就白喝了。
骆颜见宇文昔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看。
夜离从宇文昔的手中拿过药碗,“算了,别喝了。”
就在夜离准备将药倒掉的时候,骆颜立即制止,“阿昔,我忘了和你说了,青奚说这个药可能会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不只是治疗伤风。”
宇文昔立即抬头,诧异地看着骆颜,随即迅速从夜离的手中拿过药碗,“你确定?没骗我?”要是可以治疗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就算再苦她也要咽下去。
“他是这么说的,他说可能有帮助。”骆颜不能坑宇文昔,见宇文昔那副样子就知道这碗药有多难喝了。
“好!我喝!”宇文昔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愣是将这碗药灌下去了,压下无数次的范围。
喝完之后随手就将碗一丢,用双手捂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吐出来,绝对不能吐,吐了就白喝了。
忍!忍住!
夜离见宇文昔这个样子心中有些心疼,走过去,掰开她的双手直接吻了上去,将宇文昔吓了一跳,双眼暴睁,什么恶心的感觉瞬间抛诸脑后,第一反应就是将他给推开,一旁的骆颜也是傻了,这这这……
如此简单粗暴?太帅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还是赶紧撤的好。
“你干嘛?”宇文昔生气道。
今天都被夜离亲了两次,每次都是这么突然,纵使她反应过来将他给推开,但是还是被亲了。
“还反胃吗?”夜离淡笑,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
宇文昔愣了一下,好像已经被转移注意力了,现在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可是她还是很生气,“你不要随便亲我。”
“我没有随便,是很认真在亲,这药很苦呢。”亲宇文昔的时候,他的嘴唇不自觉便沾上了药,舔了一下,很苦。
说得这么有道理,宇文昔完全反驳不了。
她拿夜离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抬手在嘴唇上擦了一下,她看向夜离,严肃地开口,“以后不要亲我!”亲吻是很亲密的事情,只有恋人之间才可以这般做,她和夜离不是恋人。
夜离想了一下没有说话,宇文昔没有理会他,直接去找了言青奚,言青奚给了她几帖药,让她回去之后煎着喝,也许会有用处,不过他不能保证,只能试试看,死马当作活马医。
“飞烟,走了。”宇文昔喊了一声林飞烟就翻身上马直接走了。
紫渐和雾儿迅速跟上,夜离和红桑也跟上,红桑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不太对劲,门主和宇文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难道门主惹宇文姑娘生气了?哎,别看门主平时挺厉害的,这哄女人还真的是不行,看来想要将门主嫁出去还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不知道一会路上还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门主还能和宇文姑娘共乘一骑,感情肯定能够迅速发展。
可是一路上都很太平,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宇文昔没有在路上停留,直接是连夜赶路,让林飞烟有些不理解。
“阿昔,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有急事吗?”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着急,怎么回来的时候变得这么着急了。
“不知道,心里有点乱,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得赶回去看看。”宇文昔皱眉说道。
她一开始是因为夜离的举动,但后面已经不是了,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想快点赶回去看看。
林飞烟见宇文昔的脸色不太对,想着估计是有急事。
想了想后对宇文昔开口,“阿昔,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萍水相逢,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再见。”
“好,后会有期。”宇文昔也不挽留。
反正以后肯定是有机会见面的,她这么有名是不是,林飞烟想要打听她的消息实在是太简单了。
夜离驱马上前,“怎么了?”
宇文昔此时再看到夜离没有很排斥,只是说出了一下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糟糕,怕是有人出事了。
“那走吧。”
“嗯。”
两个人骑的马速比之前还要快,越是靠近,宇文昔就越是觉得心慌,到了家门口,迅速下马跑进去,里面的人看到她都是一怔,屋内有青未,霜泠,花溶,却没有看到银莲的踪影。
“银莲呢?”她率先开口,就看到他们的神情僵住,最明显的就是青未。
青未站起来朝他跑过来,“老大,老大,银莲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宇文昔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非常的难看,她看向花溶,眼神带着责怪,花溶自责地开口,“银莲昨日上街,很晚都没有回来。”
宇文昔顿时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你答应我的,会好好保护他们的。”
怎么就不见了?而且是银莲不见,要是这一次银莲再出事的话,她都要以死谢罪了,想到自己承诺过银莲不会再让她有危险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花溶知道自己难辞其咎。
虽然他都不知道银莲什么时候出去的,银莲出去没有和他说一声,还是后来问起的时候青未说银莲出去买菜了,但是这个责任他还是得担,他没有好好顾着银莲。
“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银莲会不见只有一个原因,被人带走了。”夜离拉过宇文昔,让她先冷静下来。
宇文昔一怔,脑子里随即就有了思路。
被人带走?能带走银莲的只有那么几个人,那么谁的机会比较大呢?
心里有了几个人选,不过不能确定是谁,要将这几个人都列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