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此时还是无法将自己和宇文昔联系在一起,她觉得自己还是苏茗,宇文昔是宇文昔,苏茗是苏茗,完全是两个概念,两个人的思想理念,还有生活背景实在是差太多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做宇文昔。
此刻也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宇文昔的事情,从宇文昔的记忆里来看,她并不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忆很模糊,那个人的样子她也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到底是么一回事,为何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难不成还是有人不想她记起来?
越想就觉得头越痛,一开始她还能撑得住,到后面只觉得头都要炸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些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来到这里是个错误,她是要回去的,说不定在现代她是血肉模糊地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抢救她。
尽管那样的情况下,她生还的几率很小,可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亚何为什么会按下炸弹遥控器?
苏茗发现自己也有很多谜团要解决,宇文昔也有好多谜团要解决,现在都放在一个脑子里,脑子不炸掉才怪!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银莲叫了好几声,苏茗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银莲见苏茗这般迷茫的神情心中很是酸涩,“小姐,银莲没用,没有办法保护您,夫人走的时候交代银莲要好好照顾小姐,银莲没有做到,是银莲没用。”
我去,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她皱了皱眉头,却又不知道怎么和银莲交流,干脆自己往前走了,她今天是出来可是有好几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先去看大夫。
虽然宇文昔的生活不怎样,但是家当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有一些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有一些是她自己省吃俭用留下来的。
银莲见苏茗往前走了立即跟上,可不能再出事了。
“大夫,帮我家小姐看看嗓子,我家小姐不能说话很久了,从五岁开始就不能说话了。”银莲和苏茗交流了一会之后,知道苏茗的意图,马上就和大夫述说病情。
至于苏茗则是在心里叹气,原来不能说话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特别是面对一个不识字的人,可以说是完全无法交流,手语就更加不用说了,银莲肯定不会,她已经简单试过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她的喉咙,又把脉了,伸手撸了撸自己的胡子,脸上有着诧异的神色,“姑娘的病症老夫还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当初为何会不能说话?可是受了刺激?亦或是服用了什么药?”
苏茗很努力去想宇文昔的记忆,但是这一段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而且从宇文昔母亲死的时候说的话来分析,加上那过期的药,宇文昔的哑巴绝对和母亲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她向大夫要了纸笔,在纸上写下:我的喉咙可是破损得很厉害?
大夫看到苏茗的字怔住,随即抬头看苏茗,皱起眉头,觉得像宇文昔这样的深闺女子不该有这样霸道的笔迹,都说见字如见人,他看到宇文昔的第一印象就觉得是个怯懦的女子,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宇文昔的身体里装了苏茗的灵魂,一切自然不一样了。
对于这具身体,苏茗用得并不习惯。
苏茗曲起食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她本来就没什么耐心,这个大夫看了半天不说话,让她很烦躁。
大夫被苏茗的气势给怔住,越发觉得奇怪,不过他也没有楞太久,“姑娘的喉咙的确破损得很厉害,但是不能说话和喉咙的破损应当没有关系,破损的程度只会影响姑娘的声音。”
听到大夫这句话苏茗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破锣嗓子还能好吗?要是喉咙无法恢复正常,是不是就得一直保持这个声音?不要啊,太虐了,这声音她自己听到都会吓死,宇文昔的娘啊,你靠谱吗?要被你坑死了!
“喉咙还能好吗?这些破损可以修复吗?”感觉这喉咙就跟机器一样。
大夫的面色有些迟疑,对他来说是个棘手的问题,因为对于这一方面他不是很了解。
“姑娘,老夫的能力有限,只能尽力一试,不能保证。”
苏茗叹气,试试就试试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了,大不了她就不开口说话了,也许她在这里待个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回去了。
求死!
有什么办法可以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