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雀妍站在外面迎接百里夜冥。
此时她还不知道百里夜冥是不是好了,不过总算没有再牵着宇文昔的手了。
“青凤如何?”
“回主子,玄色正在给青凤疗伤,白泽也在里面帮忙,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雀妍回答得很详细,这也解释了为何白泽和玄色不在这里。
百里夜冥点点头,“送她出去。”
“是。”雀妍看到自己的主子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主子,虽然冷漠了一点,但是正常啊,昨晚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宇文昔很是讶异,就这么放过她了?百里夜冥怎么对她越来越宽容了?难道是昨天展现的母爱有了效果?要是这样的话,她不介意再展现一些的。
雀妍带着她走出去,途中她很努力去记住路线,想着下一次她可以走出去,但是雀妍的话却是打破了她的希望。
“不用费力气去记,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必须由我们来带你出去,你自己走不出去的。”雀妍看出了她的想法很直接地说。
“哦,你们是在这里面布置了阵法吗?”她觉得雀妍应该比玄色好相处一些,雀妍是个活泼的人,话会多一点,不像玄色那么安静,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不会多说一个字。
一个是自来熟,一个估计是比较慢热。
雀妍点点头,“的确是阵法,想不到你也知道阵法,那你猜猜这里面有几个阵法?”
几个?宇文昔震惊了,她以为只有一个阵法,那么按照雀妍说的话来分析就不只是一个了,那会是几个?三个?四个?我擦,那她怎么可能自己走出去。
“两三个吗?”一个阵法都已经很好了,两三个应该已经封顶了吧,否则该复杂到什么程度了?
雀妍笑着摇头,“这里有五个阵法。”
“五个?”宇文昔立即环顾四周,请原谅她眼拙,她实在是看不出来这里有五个阵法,其实一开始连一个都看不出来,只是隐约觉得奇怪罢了。
“嗯,五个,我和青凤,玄色,白泽都有弄一个阵法在这里,主子也有布一个简单的阵法,冥王府的阵法还是算简单的,要不然府上那些伺候的人该迷路了。”
宇文昔听完之后只能感慨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没事弄这么多的阵法干什么?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这样说来,有人想要潜入冥王府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五个阵法绝对能将人绕得够呛。
“我觉得主子对你很特别,是不是喜欢你?”雀妍忍不住八卦了,她小声地问宇文昔,笑得很暧昧。
“不要开这种玩笑,被他喜欢会死的吧,他绝对不是喜欢我,绝对是恨我恨得要死。”宇文昔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光是想想她就不自觉打了寒颤。
能想象她和百里夜冥谈恋爱的样子吗?根本不能想象好吗?这种危险的事情别说是做了,想都不要去想。
百里夜冥就是毒品,一沾上就完蛋了,必须离得远远的。
雀妍很不厚道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和主子在一起会很闷的吧,他一天说话不会超过五句,有哪个女孩子受得了,又不会做浪漫的事,女孩子不会喜欢的吧,不过偷偷喜欢我们主子的女子还是不少的,只是不敢说出来。”
说完还很有深意地看了宇文昔一眼,宇文昔立即正色道:“我不是偷偷地喜欢你家主子不敢说出来,我是正大光明地不喜欢你主子,我说出来了。”
有女子喜欢百里夜冥无可厚非,颜值太高了,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抵挡得住的,飞蛾扑火的女子不少。
“噗”雀妍笑了,她觉得宇文昔还是挺有意思的,难怪和主子接触了几次之后还活着。
“好了,我就给你送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应该没问题了吧。”雀妍站定对宇文昔说。
宇文昔点点头,她和雀妍简单告别就走向回家的路,能从百里夜冥的手里活命,怎么可以在别的地方丢了性命呢,那根本就是对他的侮辱是不是?
这条路已经很熟了,宇文昔走的很快,现在已经有些晚了,路上的人开始多了,不知道一会翻墙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注意到。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自己只要注意外面的人就好了,但是等她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她的院子里有了其他的人,银莲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情。
“夫人,五小姐回来了。”有婢女说了一句,梁氏马上注意到了走过来的宇文昔。
银莲也转过身看宇文昔,脸上的神情很着急。
宇文昔知道出事了,她一夜未归的事情被发现了,怎么会被发现呢?好端端的又不会有人注意她,而且这么一大早找她能有什么事?现在宇文裳和二姨娘都不找她麻烦了,谁还会找她的麻烦?
“怎么回事?你是从哪里回来的?这一个晚上都去哪里了?”梁氏的神情冷漠,语气严肃。
终于被她逮着机会了,宇文昔竟然敢彻夜不归,留宿在外,简直是不知羞耻。
宇文昔注意到有个婢女离开了,她在心里冷笑,这是去通知宇文劲了吗?这么早宇文劲在家吗?没有去上朝?
她不可能说自己在冥王府留宿了一个晚上,说出去睡也不会信,到时候百里夜冥否认这件事的话,那她绝对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若是百里夜冥承认这件事的话,她和他之间就真的被人给说中了,是有着奇怪的关系。
一时间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如果说迷路了才回来,那么为何不走正门而要翻墙进来?
她看了一下在场的人,只有梁氏和宇文淑,并没有其他人,这件事难道是梁氏自己发现的?她这么空来监视她吗?
宇文淑看着她轻蔑一笑,显然是对她的行为表示不齿。
“怎么不说话了?”梁氏质问道。
不能说话怎么说话?还要给你写字吗?懒得写。
“母亲,不用问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按照家法处置吧。”宇文淑在一边说,语气有些发狠。
宇文昔并不知道所谓的家法应该是怎样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处置,否则宇文淑不会这么极力推荐。
“好,不说是吧,那就去跪祠堂,跪个三天三夜才能出来。”梁氏直接处置了宇文昔。
她本来还以为宇文昔会反驳一番,毕竟这段时间宇文昔都是在反驳,表现得很出众,只是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在谋算什么?
银莲看向宇文昔很着急,希望宇文昔能够写点什么或者是比划什么,但是宇文昔就是什么都没有做。
宇文劲过来了,步伐有些快,他看着宇文昔,宇文昔也看着他。
他的面色很难看,听到宇文昔竟然一夜未归,这段时间宇文昔的表现让他是很为难,一方面他是开始对宇文昔有了好的印象,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宇文昔太能闹事了,就算有些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但是总是挂上她的名字,让将军府蒙上了很多屈辱,这让他很丢面子。
“五妹妹,你不肯说昨晚出去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宇文淑开口,脸色有些疑惑,看上去好像要为宇文昔开脱,但是那眼神怎么看都是不对的。
没有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宇文淑直接就回答了,“五妹妹,你该不会是晚上偷偷将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当了吧?你缺钱应该和家里说,怎么能当东西呢?”
宇文昔皱眉,心中暗叫不好,宇文淑这是故意的,是想要将流光碎玉图的事情加注到她的身上?
果然,她注意到宇文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听到宇文淑这话,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想到那边去,宇文劲可是对这件事很上心,应该还在找流光碎玉图。
她马上给银莲使了一个人眼色,银莲马上会意,这段时间,银莲的反应力的确是好了不少,跟她的默契也是越来越好了。
“小姐,奴婢给您去拿纸笔。”她站起来就朝着里面冲去,让人根本不能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了,听到她说的话也没有道理去拦,宇文昔没有纸笔可是没有办法说话的,有些话用手语也是表达不出来的,没有写字来得清楚。
银莲的动作是越来越麻利了,很快就给宇文昔拿来了纸墨笔砚。
这些东西就摆在很显眼的地方,一进去就可以看到,否则进去还得找好一会,那很耽误时间。
然而当纸墨笔砚摆在她的面前时,她却没有立即就开始写字,而是看着宇文淑落泪,眼泪一颗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不是看着宇文劲就是看着宇文淑,宇文淑被她看得心情烦躁,忍不住瞪眼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为何要哭?自己做错了事情就不应该哭,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很多事情就不应该去做!”
这话更加坐实了宇文昔的罪名。
“三姐,为何你要这么说我?我知道三姐不喜欢我,嫌弃我给家里丢脸,不会说话是我愿意的吗?不争不抢是错的吗?忍让宽容是错的吗?当初无人关心我时,家中可有少什么?如今爹爹和母亲这般关爱我,我如何缺钱了?”
一字一句写得很用力,有些自己上落上了眼泪,墨汁一点点晕开。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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