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湖泊,依山而伴,
湖面上,波光粼粼,各种奇异的金色状物体,在湖面中來回游动,四周环境极其优美,幽径空明,有种仙家福地般的感觉,
此处,便是佛宗圣湖,
圣湖之中,佛光弥漫,金光斑驳,满尽琉璃,
隐隐见之,在湖心之处,一尊魁梧伟岸的躯影,如同石像般的僵硬盘坐在湖面上,无波无痕,周身充斥着强烈的佛光,
不错,
这尊躯影,便是当今佛宗之主,佛尊,
在佛尊身外,四位看似年事已高,而相貌却如孩童般圆润的四位老僧,占据四方,一掌而立,一手挪动着佛珠,喃喃默念着佛咒,不断的为佛尊输送着强大的佛力,
这位老僧,便是佛宗的四位主事长老,其次还有广缘四位长老助阵,
忽然,
“长老,”
一声喝叫,两道流光,闪入圣湖,
众僧皆惊,这见到天罗之时倒无异常,可见到凌天羽的时候,众佛惊愕万分,
“邪魔,”
众佛忍俊不禁的呼道,作为修佛者,对于邪魔极其敏感,
但凌天羽可就不爽了,面色不悦的说道:“晚辈有名有姓,如果诸位高僧看得起晚辈,可以称我为凌道友,想必诸位都是得道高僧,不会连最基本的礼德都不会,”
每一个字,凌天羽都咬得非常重,
天罗也满是气愤,直接不顾尊卑了,叫嚷道:“你们这几个老头可真不识大体,洒家苦苦寻往魔州,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还不是为了请天羽兄弟过來救我师尊,”
“额,”
众佛一愣,佛魔的属性差异,凌天羽沒有伤害到佛尊已经是不错了,谈何救人,
笑佛倒是机灵,惊然道:“紫金剑气,”
“紫金剑气,”
众佛面色一怔,终于恍然醒悟,他们深知佛尊的内伤,须得有战佛之力才可治愈,但战陀已经不幸陨落,所以当今天下,最可比拟战佛之力的力量,那便是剑佛之力,也正是凌天羽所拥有的紫金剑气,
明白过來,众佛的脸色立马变得比翻书还快,
“凌道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大主事长老善佛满是歉意的说道:“唯今首座深受内创,还请凌道友能以出手搭救,若能助首座脱离苦难,你便是我们整个佛宗的大恩人,”
“我擦,”
天罗激动的叫道:“之前若沒有天羽兄弟鼎力相助的话,只怕咱们佛宗早就保不住了,难道之前的恩情就不够大吗,”
闻言,
众佛忏愧的面红耳赤,又狠狠的瞪了眼天罗,这还真是佛宗的弟子吗,这胳膊尽往外拐,可现在又是佛宗理亏了,那是本分脾气都沒有,
“是、是,我们佛宗欠凌道友的恩情,无论如何都难以偿还,”善佛连连点头,请求道:“但请凌道友能够施予贵手,若首座无恙,我们佛宗上下,得唯你马首是瞻,”
“呵呵,诸位圣僧言重了,尊者待我有恩,如今尊者有难,晚辈岂可坐视不管,”凌天羽微微一笑,道:“待晚辈先行探知一二,再看如何,”
说罢,
凌天羽不由两眼注视向佛尊,虽然一身被佛光包裹,但可以清晰的看到佛尊面色惨白,肉肤上细微的抽动着,可见佛尊现在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而众佛的佛力,只能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起到控制作用,
从表面上看來,佛尊的情况便不乐观,再隐隐释放出真神念,暗暗的透入佛尊体内,却让凌天羽惊讶不已,
气息,彻底乱了,
筋脉,如同树藤般,混乱盘结在一起,甚至还有诸多筋脉直接断裂了,为此导致佛尊体内的佛力无法顺畅回流,为此堵住了各处要穴,
往丹田扫视,佛力更是乱得一塌糊涂,而且佛尊的佛力本身强大无比,如此混乱之际,随时都有可能会爆体身亡,
继续深入探知,佛尊的魂海更是一片暴乱,完全被负面情绪左右,看來不仅是要治愈佛尊的内伤,还得需要佛尊本身自己摆脱心魔,
许久,
凌天羽缓缓撤回真神念,摇头叹息,道:“尊者是因闭关之时,遭遇心魔的困扰,不得摆脱,才一时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如果是说一位武者或是妖魔走火入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说佛尊走火入魔,那绝对沒人敢相信,论心境修为,在这东州无人能及,
但可笑的是,众佛并沒有质疑凌天羽的话,佛尊的确是因走火入魔而受的内创,
“唉~首座清心寡欲,心容天下,东州无人能及,可不知为何竟会受心魔困扰,”就连往日里满载笑脸的笑佛,说着这话也是愁眉苦脸,
“尊者心境高深,神通广大,绝非轻易受心魔困扰,依晚辈想來,怕是其中有异徒暗中作祟,”凌天羽说道,能做到这本事的人,凌天羽已经猜到定是血神所为,
“可这乃是佛宗,众佛庇佑,哪怕是古玄老祖与修罗大帝想要在佛尊暗算首座,那也是绝无可能,论这当今天下,还能谁有这份神通,”无量佛满是困惑,
“洒家怎么感觉你们这是话中有话呢,”天罗忍不住说道,
“额···”
众佛面色尴尬,此刻对天罗可真是恨之入骨,善佛忙道:“凌道友可切莫听这蛮僧胡言,贫僧等绝无怀疑凌道友,”
“小罗向來口无遮拦,晚辈并无误会之意,”凌天羽微微一笑,肃然道:“只是暗算尊者之人,晚辈想來非同小可,而且此者手段卑劣,必定是趁尊者佛元重损,闭关之际,防不胜防,这才出手暗算,”
“事已至此,怨者无用,可不知凌道友···”善佛眼中满是希翼,
“那凌道友···”众佛眼中满是希翼,
“晚辈可以一试,”凌天羽满脸认真的说道:“但尊者毕竟是心魔缠身,光凭治愈内创也不是根治之计,届时还须诸位圣僧鼎力相助,”
“凌道友请放心而行,我等定也会不惜遗力相助,为首座诵经念咒,助首座摆脱心魔,”善佛双手合十,面色和蔼,
“恩,待会若施手而行,还会多有冒犯之处,届时希望诸位圣僧能够谅解,万不得惊扰打断晚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凌天羽正色道,
“呵呵,凌道友随心而行即可,”善佛笑道,
“恩···”
凌天羽点了点头,再无后顾之忧,双目凝视着面色苍白的佛尊,歉意暗道:“尊者,晚辈无心冒犯,还请见谅,”
不由,
凌天羽再次释放出真神念,无孔不入,全方位掌握着佛尊体内的异动,然后双掌暗暗的转运起凌厉无比的紫金剑气,
不错,
要治佛尊的内创,对于疏通人体构造的凌天羽來说并不是难事,以往炼制毒傀儡,便为傀儡创造筋骨脉络,打通各处要穴,
所以,对人体的了解,这个世界怕是无人能够超越凌天羽,
而佛尊现在的境况,便是筋脉颠倒错乱,以致周身穴道塞堵,唯有重新梳理筋脉,打通穴道,才能让佛力周天顺畅回流,虽是简单,但佛尊修炼的乃是佛力,不论是武者之力,还是妖魔之力,都只会是适得其反,
再而,佛尊佛力强大,又须得匹配的相等之力,所以若是战陀尚世,也可以战佛之力为佛尊梳理筋脉,打通穴道,
至于紫金剑气,以佛力修成,比起战佛之力更具犀利,唯一棘手的是,由于佛尊筋脉絮乱,内创之重,筋脉脆弱,稍有不慎,紫金剑气立刻就得撕裂了佛尊的筋脉,
“呼~”
凌天羽深呼了口气,平伏下心情,然后目光变得极地的锐利,牢牢的窥视着佛尊体内每一条筋脉甚至是细胞活动都不放过,
嗖,~
猛的一掌,运着紫金剑气,沉沉的印络在佛尊的胸口,
心,
乃是百脉之源,这一掌下去,在凌天羽强大的真神念操纵之下,瞬间分裂出无数道的小光芒,如同蚯蚓般,沿着各处筋脉,飞速的游窜过去,
一见凌天羽出手,众佛源源不断的释放着佛力,以保证佛尊安危,
凌天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操纵着无数的剑气飞蛇,在佛尊的筋脉中游动着,这绝对是非常考验细腻的功夫,非常损耗精神,
所幸,凌天羽真神念足够强大,再加上以往炼制毒傀儡的经验以及对人体筋脉的认知,操控者一丝丝的紫金剑气,不温不火的流淌在佛尊的周身筋脉中,
所经之处,以剑佛之力的造化,脆弱的筋脉,不仅沒有被折断,反而在洗礼强健着,唯有先行强固筋脉,才得进行重新梳理,
如此,
时过许久,佛尊体内的筋脉在紫金剑气的造化之下,强韧了数倍,再加上紫金剑气与佛尊的佛力毫无冲突,筋脉中流动的混乱佛力,渐渐的被凌天羽的紫金剑气相融,
整个过程下來,足足耗尽了近两个时辰,
可此刻的凌天羽,也是面色微微泛白,
众佛一边望着神情痛楚的佛尊,一边望着表情变幻不定的凌天羽,备是心忧,
突然,
凌天羽目光一凌,手中猛的亮出近十根金针,
“毒针,,”
众佛吓了一跳,但想到凌天羽之前的提醒,众佛即便不解凌天羽的举动,为此生怕惊扰,此刻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
金针引脉,
是毒门绝技之一,以毒针之力,定于各处穴道,在打通穴道之时,可将筋脉引动,重新梳理,完适筋脉与穴道之间相连的贯通性,
猛的,
凌天羽抓起金针,毫不客气,朝着佛尊周身各处穴道,一根根的运力刺入血肉之中,每刺入一根,佛尊整个身躯便颤抖一分,神情痛楚,
众佛看得纠心,可又不敢出声,
天罗倒是平静如常,对于凌天羽天下独一的诡秘针术可是自信无比,
不久,
当金针布满佛尊周身要穴之后,凌天羽猛又一掌,灌入一股股凌厉的紫金剑气,佛尊周身上的金针,剧烈的吟动起來,
看似别无奇特之处,可就在这金针的作用之下,原本阻塞的穴道,一一被打通,所连接的各处筋脉,在紫金剑气的流动之下,竟不可思议的重新梳理,
同时,
混乱挤压在丹田中的佛力,也开始一丝丝的流通于佛尊的筋脉穴道中,
下一刻,
凌天羽接连出掌,快如闪电,一掌接着一掌的重击着佛尊的身体,
噗嗤,~
噗嗤,~
每一掌下來,佛尊都会痛苦的吐出一口暗黑色淤血,
但众佛却惊喜的发现,一股股如同新生般的强大佛力,正在佛尊体内流淌着,佛尊的整张脸色也逐渐的变得红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