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16号的这天晚上。
海都,天籁的一个录音棚里,安欣雅得到了钟舒欣交给她的三首歌。
“欣姐,这三首歌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看到了这三首歌不同于以往的风格,安欣雅大是惊讶。
钟舒欣笑着道:“我托一个朋友从一个不愿透漏姓名的音乐人那里买来的,你先唱着看看,适不适合你,如果适合的话,接下来就准备进行这三首歌的录制。”
“这三首歌风格相同,但唱法略有差异,歌词的表达方式也各不相同,属于三种层面点,我先用钢琴把曲子弹出来听听效果。”安欣雅点点头。
从三首歌词当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这些年的一些历程,心有感触。
觉得这个写歌的人跟她似乎有相同的经历。
否则是绝对写不出这种有故事的歌词的。
“我知道,我已走得太远”
“远得找不到方向,迷失了自己”
“盲目了过去,丧失了未来”
“黑暗来临,精致的是这座城市,不是我。”
“我只是在习惯,习惯在这种夜晚,回忆过去。”
“夜将发白,天将破晓,我们凝视彼此的双眼,分道扬镳。”
“人潮汹涌的世界,城市的四角天空,茫然无助的我不知何去何从。”
“过去有什么,将来会有什么,我不管,我不听,我不顾,我也不见。”
“所有的一切记忆破碎,铺天盖地的向我滚来。”
“我可不可以停下来,赖着不走?”
“我已将自己流放,到那天涯海角之间。”
“尘世间的陌生人,一个轮回,一个过去,一份想念,还有一份执着。”
“一份想念,还有一份执着……”
“在梦里,鲜花盛开的地方。”
“那轮孤清的月光,渲染了寂寞。”
“桃花迷了眼,岁月在歌唱。”
“滔滔流年,这是一个堕落年代,在悲鸣。”
“我只是在倾听,倾听这种悲鸣,幻想曾经。”
“蛮荒世界,亘古宇宙,请把每一天用来怀念,当做永恒。”
“举步维艰的路途,灾难是一种荣幸,你我皆少年,一生一世诺。”
“过去有什么,将来有什么,我不管,我不听,我不顾,我也不见。”
“所有的一切记忆破碎,铺天盖地的向我滚来。”
“我可不可以停下来,赖着不走?”
“我已将自己流放,到那天涯海角之间。”
“尘世间的陌生人,一个轮回,一个过去,一份想念,还有一份执着。”
“一份想念,还有一份执着……”
安欣雅按照曲子,用钢琴弹下了这首《流放》,并且轻轻的唱出来。
等到音乐停止,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钟舒欣也沉浸在她弹奏的曲子里久久没有回神。
看到坐在钢琴架前沉默不语的安欣雅,她这才走过去。
看到她眼里的泪花后,被吓了一跳:“欣雅,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欣姐,就是刚刚唱得太投入了。”安欣雅轻轻擦了擦眼,露出一副喜极而泣的表情。
钟舒欣则是心里感慨。
她刚才一直在听,直到这首曲子被弹奏出来,她才听懂了这首歌的含义。
韩帅太了解安欣雅了。
这首歌的歌词意境几乎就是为她量身而写的。
但是想破脑袋她都不可能想到韩帅和安欣雅曾经是恋人。
所以,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韩帅写这首歌词,是心疼安欣雅经历的一种方式。
正因为如此,安欣雅唱这首歌,才会如此投入,唱哭了。
但其实在韩帅自己的创作思维里,他只不过是把自己想象成安欣雅的内心世界,写出来的而已,并没有这么复杂。
韩帅是觉得如果安欣雅唱的话,会跟她产生共鸣,这样就会有感情投入,就能唱出这首歌的灵魂。
如果是韩帅自己来唱的话,都不一定会有这种共鸣感。
这就是简单的适合与不适合的原因罢了。
但这些,钟舒欣自然不会知道。
安欣雅舒缓了心中的一番情绪后,这才再次拿起那些歌看了一眼,疑问道:“欣姐,为什么这三首歌都没有作词人,作曲人备注?”
“这是创作人的意思,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钟舒欣连忙道。
“是吗?”
安欣雅皱了皱眉:“那怎么行?那以后这三首歌录制好了,怎么备注?”
“你就备注你自己吧!”钟舒欣道。
“不行。”安欣雅坚决摇头:“这是窃夺他人的创作,我不会这么做,要不你再找这个作词人,作曲人说说,备注他不可以吗?”
钟舒欣苦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跟你说了。再说了,这只是我一个音乐学院的朋友帮我找的歌,他只说了这个作词人,作曲人不愿透露自己,收了钱歌就可以随便我们处置,所以你不用担心。”
“不行的,不是我自己写的歌,我不会备注我自己。”安欣雅还是摇头。
“欣雅,你听我的就行了,不用在乎这么多。这三首歌既然适合你唱,如果能唱火的话,那如果备注了是你写的歌,对于你在歌坛以后的发展更会根深蒂固的。”钟舒欣苦口婆心。
安欣雅确实道:“欣姐,这是原则问题,我不会这么做的。”
看安欣雅坚决的态度,钟舒欣也懵了一下,她没想到安欣雅把这种原则问题看得这么重。
她只好道:“如果你不喜欢那么做,那就备注佚名吧!”
“真的找不到这个创作人了吗?”安欣雅再次确认道。
因为有些心虚,钟舒欣对于她询问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点点头:“找不到了,就备注佚名吧!”
“那好吧,等这三首歌的成品录制出来了,再说吧!”
安欣雅有些失望,她很喜欢这三首歌,间接的也就非常的欣赏这个创作人,甚至有想见一面的冲动。
只可惜……
她轻轻叹口气。
钟舒欣生怕她再胡思乱想,便道:“欣雅,很晚了,就先回去吧,有了这三首歌,近段时间你也不用太辛苦为歌的事发愁了,明天给自己放一天假,放松一下,等你把这三首歌唱熟了,我们再进行录制。”
安欣雅点点头,站起了身。
安欣雅并不傻,从刚才询问钟舒欣的眼神里,她觉得钟舒欣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瞒着她。
只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