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奇怪的选角方法

奇怪的选角方法

七月二十六日当地时间上午时间是一点,我乘坐的航班,正式落在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从国际航班出口,就看到韩蓉,和长着大胡子的外国男人站在特别出口处等我。这个男人不用介绍,我也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切诺斯基导演。前面我早就说过了,他在电影艺术上的造诣已经得到了全世界影界的认同,被公认为商业与艺术平衡得最为完美的天才。又因为他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高龄,但是却依然有着孩子一般的好奇心与开朗性格,所以又有着“老顽童”的称呼。一个人走到了他今天这样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去迎合任何人。所以能够得到他的亲自迎接,我是颇有些受宠若惊的。今时今日,我的地位也已经不算低,就算是一国总统或者是全球富豪接机,我恐怕也不至于感到多荣幸,因为他们和我没有本质不同,都是靠着权势和金钱这样的外物才获得的地位。但是切诺斯基却不同,他完全是依靠着自身的才华和作品赢得的尊重。所以,我才会感到受宠若惊,甚至顾不得跟韩蓉寒暄,就赶紧走到他身边,恭敬地鞠了一躬,用英语说道:“大师,你好。”

切诺斯基听到我这么说之后,竟然也立正,对我鞠了一躬,如法炮制地说道:“大师,你好。”

他这么一搞,我顿时有些傻了,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一旁的韩蓉见了,赶紧笑着对我说道:“别紧张,切诺斯基导演是这样性子的,就爱闹着玩。”

因为韩蓉说的是中文的关系,所以切诺斯基并不懂她在说什么,于是他便笑着问道:“在一个好奇心很重的老人面前说悄悄话,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哦。”

韩蓉笑着转过头,对切诺斯基说道:“刚才你的动作把你欣赏的小伙子给吓倒了,我正在给他解释,说你是在跟他开玩笑的。”

切诺斯基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地对韩蓉说道:“不,不,不,绝对不是玩笑。而是我认为在表演方面,年轻的楚先生确实已经有大师的级别了。当我在佛兰电影节上看到他的表演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如此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表演,竟然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所做出来的。”

切诺斯基说着,转向我这边,拉着我的手里说道:“楚先生,我多次跟韩蓉提过,想要你来参演我的这部电影。但是她总是跟我说,你现在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你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让我沮丧不已。现在,你终于来到巴黎了,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你必须在我的戏里饰演一个角色才行。”

再来之前,对于饰不饰演这个角色,我其实还是在两可之间。现在听到切诺斯基这么诚挚的邀请,我是真的动了心,但是按照贾诩所说,我在三十一号,也就是五天之后,我就将知道关于盒子的秘密,所以我又担心误事。

正左右为难之间,切诺斯基笑着看了看我,问道:“年轻人,你不会忍心拒绝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的邀请吧?”

切诺斯基这么一说,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推辞了,于是笑了笑,答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您的邀请。”

“夜ah……”当听到我答应了之后,切诺斯基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捏拳头,振臂笑道,“我又多了一张王牌,这将会是我最好的电影。”

我又说道:“但是我时间不是很多,最多只能在巴黎逗留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足够了!足够了!最好的表演,从来不是最长的表演。你的镜头不会太多,但是每一个镜头对我来说,都将是弥足珍贵。”切诺斯基说着,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师了,这称呼听起来很像是在喊私人。我二十年前的时候,去过你们华夏,那里很多人都喊我‘老……切’,你也喊我‘老……切’吧。”

“老切”这个很普通的中文发音,在切诺斯基的嘴巴里发出来,显得格外地有趣味,使我一时间觉得跟切诺斯基亲近了很多,我于是说道,“我在华夏的时候,长辈们都叫我‘小楚’,您也叫我‘小楚’吧。”

“好吧,‘小楚’,为了珍惜你的时间,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工作吧。”切诺斯基说着,搭着我的肩膀,就往外走。

我一下子被他弄得一阵头昏,“老切,你不会现在就要带我去片场吧?”

“不,不,不,不去片场。”切诺斯基使劲地摇着头,“我现在需要你去帮我物色一个演员。”

“物色演员?”我张大眼睛呆了一阵,在心里想道,“报纸上都说这老头奇怪,现在看来,还真是奇怪得不能再奇怪了。刚刚让我帮他做演员,现在又让我帮他去选演员,他到底想干嘛呀?拍戏拍了那么久,演员都还没有选齐?”

在我在心里嘀咕的这一阵里,我们三个人已经坐到了一辆车上。在开车之前,我问切诺斯基道:“老切,你要我帮你选演员啊,总要先把剧本给我看看吧。不然的话,我怎么知道要选什么演员啊?”

切诺斯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看剧本。”

“不用看剧本?”我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不看剧本怎么选?”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你来做这个角色吗?”切诺斯基转过头,看着我说道,“除了你的超人演技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听楼兰雪说,你在剧组里赌牌的时候,从来没有输过,由此可见,你读赌术应该有所了解。而我所需要的这个演员,正是一个赌徒,你再适合不过了。而我现在要你选的演员,就是另外一个赌徒。他将在戏里饰演你的对手。”

“另外一个赌徒?”我转过脸看了看切诺斯基,“职业赌徒吗?”

“对。”切诺斯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在三个月以前,我已经把广告发出去了,一共有十几个自称是职业赌徒的人来应征。我原本是打算两名演员都从他们中挑选的,现在既然你来了,那就只需要一名就好了。”

我问切诺斯基道:“那……我该怎么选?”

“很简单,你只要选择他们中让你只有战斗欲望的就可以了。在拍摄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双方都不是在表演,而是在战斗。”切诺斯基说着,伸出手握成爪状,往前轻轻推,“我不希望我的镜头拍摄到的只是简单的赌博,而是一场有血有肉的厮杀。”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我了解了,他们现在人都在哪里?”

“赌徒当然是在赌场里。”切诺斯基笑了笑,说道。

这时候,韩蓉接着介绍道:“他们都住在波斯曼酒店,那里有个很大的地下赌场。我们把他们安排在那里。导演没事就会去赌场转转,观看这些人的行为动作,想看看谁最适合。本来一个月前角色就要定下来的。但是导演听到你来了的消息,所以就一直在等你。”

韩蓉说着,笑着看了切诺斯基一眼,然后说道:“当然了,导演老是去赌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其实也喜欢赌博。”

切诺斯基听到韩蓉这么说,仰头笑了起来,“小楚,韩蓉说得没错,我是个好赌成性的老头子。我觉得赌博是人类才是真正的战斗,因为它是用整个心灵和意志在战斗,而不是像动物一样,用肉体在作战。”

我听到这里,笑着问切诺斯基道:“老切,那你的赌术怎么样?”

我这么一说,切诺斯基原本兴奋得发红的脸颊,顿时黯淡了下来,“如果不是我每个月只能从我的妻子那里听到两万美元的话,那么我现在恐怕已经因为赌博而破产了。”

说到这里,切诺斯基转过脸,对我问道:“我问那些应征的职业赌徒他们赢钱的秘诀是什么,但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小楚,你能告诉我么?”

我笑了笑,说道:“我想不是他们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什么秘诀可言。赌博其实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么神秘。除了邪门歪道的千数之外,说到底,赌博的胜败归根究底是三点,运气,对概率的把握,以及心理的较量。谁能够将这三个条件组合到更良好的状态,谁就可以赢。”

切诺斯基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这话听起来真像我在大学里的客座讲课,全都是些正确但是没有可操作性的东西啊。可不可以说些更直接的道理?”

“好吧,那我告诉你赌博的几个规则吧。”我说着,想了想,说道,“第一,赌博的数额不能超过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就是数额不能大到让你产生输不起的想法。第二,无论你是抱着什么目的去赌博,当你上了赌桌之后,一定要把赌博当成娱乐。第三,不要相信直觉,赌具是没有感觉的,它不可能跟你有心电感应。第四,在理性上确定自己能赢的情况下,必须有勇气去拼。要有宁愿输给渺茫的概率,不要输给自己的心理。”

听完我这一席话之后,切诺斯基点了点头,跃跃欲试地说道:“嗯,等一下到了赌场就去试试看。”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还真是个老小孩啊。”

到了波斯曼酒店,我们三个人一起下车,然后直接在经理的带领下,穿过大堂,直往地下室,走到一个宽阔的大厅里,这就是切诺斯基所说的赌场了,这个大厅并不太大,大概只有飓风赌场的一般多大。在这里赌博的人也都是形形色色,各种肤色都有,各种语言都有。

“喏,你看,那个,那个还有那个都是我们的候选演员。”切诺斯基指着大厅里的几个人,说道,“我们现在淘汰得还有六个候选,这是三个,另外三个好像不在。”

切诺斯基说完,笑着塞给我两万法郎的筹码,“去吧,去看看到底谁能够让你最有战斗欲望。至于我嘛,我要去实践一下你的理论。”

切诺斯基说着,揣着一兜的筹码,笑着走到人堆里去了。韩蓉还站在我旁边,我于是赶紧对她说道:“你还是跟着老切去看看吧,不要让他太快把钱输光。如果三十分钟就可以把自己的赌术突然提高一个层次,那老切就不用拍电影,可以直接去当赌王了。”

韩蓉听了我的话,笑了笑,对我点点头,然后跟着切诺斯基走了。

而我则揣着筹码,不露痕迹地走到切诺斯基所指的人旁边,一边玩弄着筹码,一边看着他们赌博。

第一个人玩的是赌骰子,我站在他旁边站了一阵之后,便开始跟着他下注,不过跟他赌的刚好是对家。也就是说,他赌大,我就赌小,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下注三十秒后下注。

赌了四五把之后,我就开始发现这个人感到很不适,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有些不耐地看我一眼。刚开始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的时候,他胜率还算不错,有七成。但是当我这样骚扰了他几十轮之后,他的胜率就开始直线下降,一直降到四成不到。

我于是在心里摇了摇头,“就这样的水平,也敢自称是职业赌徒。”

然后,我又走到另外两个人身边,用其他的方法试探了一下。虽然两个水准都比第一个要好,但是都无法令我满意,至于挑起我的战斗欲望之类,就更不用谈了。

就在我感到有些百无聊赖地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手里拿着一堆象征着一千欧元的筹码出现在赌场的入口处。

这个人就是——当初在飓风赌场收保护费的杰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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