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到他受伤的背影,默默地回应着,感觉他的温柔和激烈,而思绪,已在缠绵中渐渐抽空,只是本能地随了他的吻在他怀中战栗。
忽然间脚一空,已被他抱起,轻轻放于床上,一把挥落天蓝色的帐幔,松开了我的衣带。
我蓦然惊恐,忙握住他肆意的手,低低哀求:“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拒绝我的理由。”安亦辰顿住了手,眸光冷凝,深深郁郁望着我,低沉道:“是担心我未来会待你不好?还是因为……宇文清?”
我握住他的手无力松开。亦辰怎会待我不好?而宇文清?难道我还需为那段可笑的感情顾忌什么?
安亦辰沿着我的锁骨慢慢往下轻吻,缠缠绵绵,温柔若水,却炽热如火,彼此的呼吸渐渐浓重,欲望的喘息断续逸出。我缓缓向眼前这个最挚爱我的男子打开了身体,却不由得泪水再次滑落。而我的凌乱思绪已无法整理出,我的泪水,为着谁?又为着什么?
当安亦辰进入我生涩的身体时,紧窒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紧抓了被褥向外一推,发出一声呻吟,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白衣!”
安亦辰霎时全身僵住,我亦是冷汗涔涔,如恶梦初醒,颤声道:“亦辰……”
这时,我听到了“咚”地一声闷响。
碎裂的闷响,似哀婉着本性中的沉郁悲伤。
我猛地侧过头去,借着月光,我看到了我的埙,不,是白衣的埙,碎了。
那经历了数次死里逃生的陶埙,在我们的缠绵之中被我推下了床,似一个椭圆形的心脏,碎作了数瓣,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晃着,晃着,晃着……
“不要再看了!”安亦辰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然后俯下身来轻吻我,缓缓放柔音色,低低道:“碎了就碎了吧。现在,你只要听从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正在欲望里挣扎,这欲望,是由这世间我最让我感动最让我感激的男子带来。我该爱的人,是他,安亦辰。
“亦辰……”我回应着他,由着他带来了一波波的轻澜微波,渐至汹涌,渐至晕眩,和他一起浮沉……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绿鬟风乱,画屏云雨……
我醒来时天色尚早,晨光方是微熙,而安亦辰已经不在,我心下一紧,忙匆匆披了衣步出屋来,四下打量,已见行馆东侧用于嘹望的高台之上,一英挺男子衣袂翩飞,凭阑远眺,气度雍容,气势凛然。
我悄悄拾阶而上,望着他犀利深沉四顾的双眼,柔声问道:“亦辰,你在看什么?”
“天下!”安亦辰泠然吐字,然后握了我的手,用大手中的温暖包围住我,眸意转暖,轻柔道:“怎么一早就起来了?不累么?”
我忆及昨晚的缠绵,红了脸,摇了摇头,道:“我醒来不见你,不放心,就起床瞧瞧你跑哪去了。”
安亦辰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只在你看得见的地方,让你举目可见,触手可及。”
我望着前方,好奇问道:“你所看的天下,在哪里?”
安亦辰扬臂举向远方,扬声道:“南方的越州、明州,西南的肃州,东方的浏洲、冀州、东海千岛,西方的燕州、幽州,北方的晋州、青州,极北的黑赫、极西的安夏,就是我现在所能看到的天下!”
凌晨的风,到底有些冷,我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叹道:“亦辰,你心中的天下,可还真不小!”
安亦辰觉出我的冷意,迅速将外袍脱了,披到我身上,笑道:“我一大早和你说这个做什么呢?该早些陪你散散步才是。”
我靠到他胸膛之上,感受那颗承载了太多梦想和抱负的心脏,如此激昂的跳动,温柔道:“不,我想知道我夫婿的心究竟有多大。”
安亦辰拥着我,轻笑道:“我的心并不大,只有你,和天下而已。”
我,和天下?
我叹息道:“这天下,只怕没人的心比你更大了。”
“或许吧。”安亦辰抚着我的发,眉心纠结了温存和愉悦:“在越州一路陪着你时,我一直想着,我若得了你,这一世便再也无所求。可我终于把你抱在怀中时,却又忍不住又想着这个天下了。”
他眉目深深地望着我,似要凝进我的心里去,低问:“只我不知,我是否真的已完全拥有了你,以及你的心?”
我心弦一颤,低头弄了衣角,然后抬头,一字一字道:“不管你是皇帝,还是囚犯,你都是我的夫婿,永不改变!”
安亦辰研判地望着我,然后亲了亲我的额,道:“大约,我可以把你今天这句话当作誓言了吧?”
我也在他颊上亲了一亲,笑道:“对,是我皇甫栖情的誓言!”
安亦辰顿时笑了,举目四顾,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地问道:“那么栖情,你可介意,这个从大燕延续下来的乱世,未来由我来收拾承继,重新还子民一个大好河山,太平盛世?”
我吐一口气,与他比肩立于淡红晨曦之中,笑道:“亦辰,只要是你要的,我一定帮你。如果你要天下,那么,我和你一起来把天下握到手中!”
“好!”安亦辰欢颜道:“我安亦辰得妻若此,今生无憾!”
“我皇甫栖情有夫若此,也是今生不悔!”
执手相对,万言千语,已不用多说。
天色已明,漫天霞光,璀璨笼下,万物如镀了一层赤金,辉映着我们相执的双手,相依相随,相携相伴,似预兆了今生的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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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第一部终于写完了,不过雷也埋了不少啊!
栖情一直希望再见宇文清一面,却始终没能见到。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她终于选择了放弃,放弃与宇文清的那段感情。她自以为已经找到了宇文清离她而去的原因,却不知道,她所了解的真相,一半是她自己的猜测,一半来源于旁人的叙说。她始终没有听到宇文清自己的解释……
而安亦辰,他对皇甫栖情不但用了心,而且用了心计。细心的读者大概会留意到他所留下的一些破绽吧,比如一些不近情理的巧合……而崩溃中被他挽救的栖情已无法也无力再发现那些真相……
栖情腹中那个萧采绎的孩子,真的能在剧烈的内斗和外斗中幸运存活吗?而安亦辰那样心机深沉的男子,真的肯以他人之子作为自己的世子吗?
已经成为秦王妃的栖情,如何与夏侯夫人、安亦渊等早有仇恨的安氏成员相处?了解真相的栖情,面对宇文清最终吐露的真情,又当如何自处?
乱世风月,何处栖情?
雷啊雷啊!
希望大家继续关注《风月栖情》,关注皎皎如何在番外和第二部中一一把雷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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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稿全文结。因为印张的原因,白衣的番外在纸书上是没有的,网络上会发出。)
166.立尽梧桐影,不见故人来[白衣番外](三)
(承继138、139节的番外内容,觉得接不上去的亲,回头复习一下吧!某皎滴汗......)
绯雪的执拗让我由无奈渐渐转为烦恼,当她猜出我为栖情痴狂并辱骂栖情时,我打了她一个耳光。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人,还是打一个女人。
绯雪气跑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栖情,一身素袍,那样苍白孱弱而惶恐惊惧地倚在竹前。
我惊痛得五脏六腑都纠缠到了一起。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但不管听到多少,我都敢断定,那么多次的猜疑,足以让她猜出我的真实身份了。
她会离开我么?
我冲过去紧紧抱着她,不敢放手,生怕轻轻一松臂,她便掉头而去,从此再不看我一眼。
她那样虚软而无力地问我:“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几乎是毫不犹疑地请求:“请不要离开我,否则,我将万劫不复!”
是的,栖情,我知道你已猜到了我是谁,可是,不要离开我,可以吗?我从不曾那么激动过,除了无法自制地亲吻,我丝毫不敢放手。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与你比翼天涯,双宿双飞。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须记得,我是白衣,皇甫栖情的白衣,好吗?”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肯放下她心中的仇恨,不去穷究我的一切,只是单纯地喜欢我,接受我。
我知道这对于这么个爱恨如火的女子有多么难,尤其对于宇文氏,那种恨差不多可以让她将宇文家任何一个人挫骨扬灰。但她居然答应了,她哽咽着吻我,呢喃着说:“好,我什么都不想。我只记得,你是我的白衣。”
我是她的白衣,她是我的栖情。
我伏于她的颈间,无声落泪。
谢谢你,栖情,从此你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爱人,甚至比我自己的生命更加珍贵。
竹林悠悠,竹风漾漾,均可见证我们斯日的缠绵。
我很想彻底地拥有她,我也第一次有那样强烈的欲望,想在她身上印入我宇文清的印记,但她拒绝了。
或许,她是对的,除了承诺,我几乎什么都没能给她。
我必须尽快和父亲说清楚,处理好一切,与她比翼天涯,双宿双飞。那将是我唯一给给予她的。
栖情给了我她的荷包,荷包里装了一根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的誓言,被她用岁月磨成了真实的存在。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栖情,这将是我一生的誓言。我的一心人,只有你,唯有你……
我写了封信,将我与栖情的事全说了,请求父亲成全,让我绝足军政与杀戮,以白衣之名与栖情偕隐山林,然后绯雪带这封信回去交差。
我下定决心,若父亲同意,固然是好;若他不同意,我即刻带了栖情远走天涯,想来她同样地痴爱我,纵然舍不下外祖家,终究也会随我而去。
但绯雪刚走,我又收到了大哥宇文弘的信。
信上说,父亲在沧南大败于安亦辰之手,身受重伤,希望能见我最后一面。
我竦然惊起。
十余年未归家,我怎忍不去见他最后一面?何况身受重伤,未必就无救;但军中庸医,却未必能救。
我匆匆修了一封书信,交给李叔,让他若见到栖情来找时就交给她。信中,只说有至亲重病,不得不外出一次,少则十余日,多则一两个月,必然回来。
但不知为何,待要离去之时,我心中还是忐忑,总觉会发生什么事一般,心中一直细碎地闷疼。走到当日立誓的竹园中,誓言犹在。
白衣,栖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轻轻抚着栖情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然后刻了“等我”两个字。
栖情,若来了见不到我,一定要等我,好吗?
宇文氏大军的状况,比我想得还要糟许多。
父亲身负重伤,被困于越州以南的玲珑镇,安亦渊、安亦辰兄弟联手,将玲珑镇围得水泄不通。宇文弘、蔡禀德在外围试图解围,屡屡失败。
宇文弘也受了伤,背部长矛被深深刺了个大洞,正在帐中包裹伤口,一见到我,就冷冷道:“人家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宇文弘的三弟才识渊博,见解不凡,赶着回来帮我们收尸了。”
我心下难过,轻叹道:“大哥,事情还没糟糕到那个地步。”
“既如此”,宇文弘踢走为他裹伤的士卒,将一物掷到我的怀中,喝道:“就看三弟如何力挽狂澜!”
宇文弘扔给我的,竟是统兵虎符!
我知道大哥的性情素来冷冽,不喜玩笑,不由惊出一声冷汗,只得跪于榻前,请求他收回成命。
宇文弘冷冷看我,道:“你如不领命,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和你的皇甫栖情双宿双飞去了。再过得数日,宇文氏上下人等死得绝了,就没人知道你医者白衣是宇文氏的子孙了。
”
为了私情,眼看着父兄家人惨死眼前?
我默默摇头。
而宇文弘即行升帐,宣布自己重伤,将领兵大权交予宇文三公子宇文清。
父亲尚在安氏包围之中,生死一线。我再无选择。
脱却白衣,披上铠甲,我亲领两千兵马,烧了宇文氏粮草,并在烧粮草时加了些药材,足以让安氏军队星星的疫病,迅速发展成燎原之势。
宇文颉则赶往沧南,利用我推断出的风向,连夜烧了安氏三分之二的船只。
安氏终于不得不引兵而退,留下一地的尸骸,堆积如山。
其中,有不少人死于我所引发的瘟疫。
我想,以医者身份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我必遭天谴。
但总算,我救出了父亲,并成功将控制住他的伤势,救活了他。
167.立尽梧桐影,不见故人来[白衣番外](四)
而是时,我发现我成了宇文氏的三军统帅。统兵虎符在我手中,谁也不肯收回:父亲重伤,无法视事;宇文弘也称伤不出;宇文颉忽然变成了才学着打仗的,每一步行动都会问我怎么办;其他众将领,不约而同向我请示着所有大小事宜;明州岌岌可危,告急的公文雪片般飞来。
我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父亲和宇文弘的主意。他们一向知道,我缺少的,只是决心和勇气,却从不缺少才干。神鬼道人教我一年,当时就曾告诉父亲,论行兵用策,我是百年不一出的奇才,又曾叹息,如此才干,恐遭天妒,一身之病,只怕也是由此而来,所以不如藏拙的好。
我感激神鬼道人加了后面这句,这些年来,父兄才不致太过凌迫我回到他们身边辅助成就所谓的天下大业。
可如今,我还是避无可避,成了宇文氏大军的领袖之一。
“父亲!”我跪于父亲榻前,告诉他:“我会再去解明州之围。但解围之后,我便要回华阳山。有人在那里等我。”
父亲眯着眼看我,然后撑着道:“明州平定,为父打算就在越州登基了。清儿你真要走,须得等到为父顺利登基之后。——恐登基之时,有人趁机捣乱啊!”
父亲久有称帝之念,我无法阻拦,悲哀而无奈。但他总算松口让我离去了,我是不是该庆幸?
解了明州之围,再等到父亲称帝,只恐又会拖个一两个月。栖情,你在等我么?你一定要等我!
解救明州之围进行得很顺利。因为知道包围明州的是肃州萧氏,栖情的外祖家,所以我下令以破兵解围为度,不得穷追。
但意外还是发生。
明明处于劣势的萧氏军队,突然有一部冒死冲向我方阵脚。
派将领迎战时,才知是萧采绎拼了命地打了过来。
我知道萧采绎的性子有些孟浪,更知栖情和他感情极好,甚至远胜她那些皇室中同样流着她父亲血液的亲兄长,却不知他这么疯了般冲来,又是为了什么?
萧采绎身手极好,此时形同拼命,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我所遣的将领,竟然抵敌不下,而据称那萧采绎口口声声要见我,我虽是不想与他照面,竟也被他杀到了跟前。
“我该叫你宇文清,还是叫你白衣?”萧采绎指刀向我,形容凶狠,浓眉之下,一双怒目几要喷出火来。
我虽是惊疑,却不得不道:“战场之上,我自然是宇文清。”
话犹未了,萧采绎已横刀劈了过来,怒吼道:“你想生生逼死栖情么?”
我见他那么直白地向我提及了栖情,不由心神大乱。栖情可以接受白衣,却不可能接受宇文清。那层窗户纸,她不敢捅破,我同样不敢。
我承认了自己是宇文清,就是要逼死她么?
可我终究还是要回到华阳山,以白衣的身份,永远伴着她。
她不肯谅解我么?
栖情!
我心乱如麻,几乎无法应战,三招之后,已被萧采绎劈上肩膀,差点掉落马下。众将一拥而上,护回了我,和萧采绎激战。
我绝不敢让萧采绎出事,否则栖情一定不会饶我,又见萧况、萧采络前来营救,忍了痛忙让部属暗中安排,务必将他们父子三人放出去。
这时我听到了前方有人欢呼,而萧氏军中有人惨叫。
萧采绎中箭了,不知何处飞至的暗箭,从萧采绎后心要害直直透入!
我并没有安排人射箭,也无从猜度是谁下令放的箭,但我知道这事的后果必须由我承担,他是死于和我对阵之时!
我蹙眉望着嘈杂的战场,一时头疼欲裂。肩头的鲜血越汪越多,已将座下的白马亦淋湿了大片。
“三公子!三公子!”有部属唤我。我却已失去了气力,一头从马上栽下。
栖情,我该如何和你解释这一切?你还肯不肯再原谅我?一如不顾国恨家仇,葫芦提地宽恕我的身世,再来宽容我一次?
大战初定,我在明州边疗伤边整顿军队,又暗中遣人前往肃州以及华阳山打听萧家及栖情消息。
直到我伤势基本平复,肃州的暗探终于把消息传来。
萧采绎死了,萧家隆重举丧。其中前大燕衔凤公主皇甫栖情以妻子之礼守丧哭灵。据说,栖情在萧采绎棺木前截发自誓,与萧采绎结作夫妻。
萧家还有流言传出,萧采绎生前虽未与栖情正式成亲,但早有了夫妻之实。
而华阳山,他们居然回答我说,未找到清心草堂,更未见到我提及的李叔李婶。鹤翎峰的半山腰,有着大片竹林,而竹林前,尚有大片房屋烧焦的痕迹……
清心草堂烧了?而在栖情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她有收到我留给她的信了么?
可是如今她即便收到,只怕也是不肯原谅我了。
灵前与萧采绎成亲……
我唇边有些凉,轻轻一抚,却是唇边被咬得破了。
虽然满怀心事,心烦意乱,我还是决定等回到越州,待父亲登基大典完毕后再回去找栖情。
萧采绎死了,栖情一定需要时间疗伤。
而我只有待父亲那边事了,才能再无牵挂地回到她的身边,任她处置,哪怕要杀要剐,要打要骂,或将我一世囚禁,我都由得她。
我早有过誓言,这一生一世,甚至来生来世,都是皇甫栖情的白衣,不离不弃。
168.立尽梧桐影,不见故人来[白衣番外](完)
浏王已称燕帝,安氏虽然新败,但江北势力依旧强大,安世远只怕也在准备登基事宜了。从明州回越州,一路甚是顺利,所过较大的城镇,四处都是张灯结彩,仿如在一夜之时回到了大燕全盛时的太平盛世了。
越州城中,更是人声鼎沸,我竟不知道我自己能那么受欢迎。一路过来,两侧街道,都是人群,如蚁般密麻麻簇拥着。
我问一旁随行的绯雪:“是不是城中已预先安排过,怎会有如此多的老百姓前来?“
绯雪格格笑道:“是宇文三公子名气大吧!人家都过来看看怎么个品貌风流,能不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呢!”
我淡淡笑着不理会她的扯淡,只盼着尽快将眼前事宜结束,好去见我的栖情。
“白衣!白衣……”
暄闹之中,我恍惚听到有人喊。那声音熟悉而凄怆,悲恨而忧伤,竟然像是……栖情?
我忙扭过头来寻找之际,似看到一张惨白的熟悉面容一闪而逝。还没来得及在人群中细找,已见十数道黑影迅速飘过,竟然是刺客!
不仅是刺客,而且是死士,好在我和绯雪身手都不错,挡得一两招,早已侍卫一拥而上,打斗起来。
只可怜了两旁的老百姓,立时兜头遇一场无妄之灾。
窥伺那群刺客身手,颇有些像萧家的手段,只怕是给萧采绎报仇来的。
萧家如此恨我,那么栖情呢?
我不顾场中打斗正酣,急急奔到方才隐约看到栖情的位置,细细查看。
但见人潮涌动,挤挨作一片,再也找不到方才那张面孔了。
难道我看错了?
终于回到了宇文府中,与先行回到府中的父亲和两位哥哥见了礼,但见他们的创伤早已平复,神采奕奕,看来已做好称帝准备了。
但他们的这个天下,我并不喜欢。我只要有一片小小的竹篁,与我的栖情相依相伴。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接风宴席,借口累了,自顾让下人领我去休息。
宇文府中,自然早备下了我的房间。
而我在自己房间见到的人,却叫我大出意料。
竟是李叔和李婶!
我本就一直猜测着清心草堂被烧,如果不与萧家有关,便与宇文府有关。
私心深处,我宁愿是萧家因萧采绎之事一怒烧了清心草堂,至少栖情和萧家可以稍泄怒火。可此时在宇文府见到了李叔李婶,我的心,忽然通透冰凉。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我按捺住自己的不安,尽量和缓地问着,可嗓音的尖锐,还是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李叔连比带划,一点点将我的心扯入深渊。
我接了宇文弘的信,前脚才走,宇文弘就派人烧了清心草堂,要二人前来越州。二人虽是我的侍仆,到底也算是宇文氏的人,何况清心草堂烧了,他们也只有回到宇文府,才有再见到我的可能。
“那么,我让你们给栖情的信呢?”我已止不住自己声音中的恐惧和颤抖。
李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完整无缺地交还给我,连封口都没拆过。
我心头一阵又一阵的血气翻涌,李婶慌乱地啊啊出声,匆忙摸了随身携的药丸塞入我口中。
我木然吞下,却再压不住心头的烈烈如焚。
栖情,栖情并不知道我外出有事。她只看到那片烧成灰炭的草堂,看到我不告而去。
再幸运点,或许,她还会注意到誓言下没头没尾的两个字:等我!
叫她该如何想?叫她该如何想?
何况,随之而来的萧采绎之死,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死在我手中!
栖情!栖情!
我猛然冲了出去,冲出宇文府的大门,两侧张望,然后苦笑。
这里是越州,不是肃州,栖情,离我太远了。但我一定要回肃州去,一定要告诉她,我没有打算抛下她!哪怕踏入萧府大门,被他们斩作肉蘼,我还是要说明白!
栖情那样如烈火般爱着恨着的女孩,冰火两重天,再不知这些日子正受着怎样的煎熬!
至于父亲登基大典,少了我,绝不会影响什么。
我回过身,打算回府去牵马,却被门前守卫拦住,带笑禀道:“三公子,昨天这时候,有过一位姑娘来找过你。”
我无心理会什么姑娘,随口噢了一声,正准备踏入大门,又听几名侍卫也说道:“是啊,那姑娘好漂亮,比画上的仙子还美很多。小人们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美的姑娘!”
我忽然窒住。
宇文氏手握大权,向来门庭若市,这些守卫们,什么样的绝色丽人没有见过,到底又要怎样的倾城倾国,才能惹得他们这样大惊小怪?
猛然就想起栖情宜嗔宜喜招惹人的面庞,我心跳一顿,忙问道:“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瓜子脸,眼睛又清又亮,可似乎一直在哭着……”
“十六七岁,一身白衣,感觉是在热孝里,可她穿着又很华贵……”
“她的头发特别短,可不知怎么弄的,看来特别顺眼,很漂亮……”
“她说她是华阳山的未亡人……”
“她走的时候,吹着个圆圆的东西,声音很好听,可真的好悲伤,听的人都忍不住要哭……”
听着七嘴八舌的回答,我的心不断地浮着,沉着,寒着,烫着,翻翻涌涌,似要从嗓子口呕出来。
栖情,栖情,你竟到越州来了?
华阳山的未亡人?
算是白衣的未亡人么?她心中,就当我已死了么?
“她……她现在在哪里?”我怔忡半天,抓住其中一个守卫的肩促问。
守卫一惊,忙道:“这个可不知道,她一路吹那个东西,一路走着,转过一道弯,就不见了。当时满街都看呆了呢,都说是仙子下凡来了。……公子认得她?”
我揪紧那人衣襟,厉声道:“你们几个见过她的,立刻到府里给我叫人,不管叫多少人,把越州城挖地三尺,给我把她找出来!”
守卫多半听过我性子和顺的消息,所以开始和我说话并不拘礼,此时见我面色可怕,顿时吓得只敢连声应是。
此时另一名守卫大了胆子又说了一句:“那姑娘说,她今天还来呢!”
我按紧乱跳的心口,扶了汉白玉的栏杆,勉强平抑涌动的血气,问道:“她说今天还来么?”
守卫已经不敢乱说话了,细想了想,道:“对,我们本来问那姑娘要不要帮她通传了好在府里住下的,那姑娘说,‘不必了,我明天再来找宇文清’。”
那侍卫显然是逼了嗓子模仿着栖情的口吻。我似看到了栖情清冷而决绝的容颜。
她直接唤了我的本名,显然已不再将我当成她心爱的白衣。
而她找我,必定只会为萧采绎以及她自己丢了的那片心报仇,绝不会再温柔地唤声白衣,依依投入怀中。
我苦笑,紧按着胸口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如果再见到她,立刻引过来见我。”
我本便是你的,若你要来取我性命,也是使得。而且,你可知道,我真的很希望再见你一面。
李婶端来的药热了又凉,凉了又热,我始终不曾吃。
我默默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徘徊,静悄悄地等待,等待那清冷而悲伤的身影出现,哪怕挥来的,仅是一柄利刃。
但栖影始终不曾来。
随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包括父亲登基之日,我都只在自己的院中等侯,等侯一个越来越缈茫的希望。
立尽梧桐影,不见故人来。
他们都说,安亦辰曾在那日出现过,傍晚时换了传令兵的服色,带了一个形容娇小的人影顺利逃出了城。而安亦辰所投的客栈,后来证实了他身畔一直有个女子,就是那个倾倒了大街上无数行人的白衣仙子。
可我还只是等待着,默默地等待着。
在我这三年的爱情中,始终只是我在等待,等待她来选择,爱,还是不爱。
如今,我还是在等待,等待她来选择,恨,或者是更恨。
当梧桐叶最茂盛时,有人送来了一张喜贴和一只锦盒。
大红喜贴来自安氏所建的北晋王朝的秦王府。
秦王安亦辰与大燕衔凤公主皇甫栖情喜结连理。
打开锦盒,是眼熟的埙,经历了大火的煅烧,泛着清亮的釉光,却已破裂成许多瓣,如同被生生摔裂的心。
我抱了锦盒,徐徐站起,风吹过,胸口的闷疼愈不可忍。抬起眼,看到李婶含着泪又捧了药来,我黯然一笑,摇了摇头,扶住梧桐,忽然手一软,锦盒落地,埙片发出了忧伤的破裂声,碎得更厉害了。
一口殷红鲜血,终于吐出,巍巍颤于碎片之上。
栖情,万劫不复的那个人,原来是我。
幸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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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理直气壮地问一句:可以给送皎鲜花么?
风月第二部晚上开始连载,速度不会很快,具体见文后置顶留言。
自己滴着汗悄悄地走开.......
169.读者书评汇总(一)
那些留不住的曾经,缱绻的缠绵情爱
――评寂月皎皎的《胭脂乱:风月栖情》
[作者:寒梅弄雪]
夜阑人静时,终于把皎皎姐的这一本《风月栖情》读完了。这是继她的《梦落大唐》之后又一篇催人泪下的小说。闭上眼,满心是栖情在那乱世风月中的纠葛与挣扎。三个优秀的男子,演绎的却是三段缠绵悱恻的情爱。
皎皎姐的文字一直都是那么华美苍凉,于淙淙的流水中显露出她深厚的文化底蕴,《风月栖情》便是这样一本细水流长的故事,越读到后面,越觉甘之如饴。比起《梦落大唐》,这一本可以说是身心具虐了。
栖情的出场总是那么的惊艳,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她的美,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印象中的栖情,就像江南水乡里一阙瘦瘦的诗词,楼台高望,目睹云卷天舒,坐看闲庭花落。顶着衔凤公主的美名,带着兴国兴邦的吉兆,她美丽地降生于人世,衔玉而生,大抵这样的人,他的人生多半是不平凡的吧,所以,这也就注定了栖情以后的命途多舛。
享受着父王的疼爱,拥有着无限的富贵繁华,更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以说,她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了。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有些萧瑟的傍晚,在那个嗜血的时节里,一切都碾成了岁月的尘埃,国破家亡,先是父王被诛杀,后又寄居人下,被宇文氏霸占着,夺母弑父之仇,山河破碎之恨,一夕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在这阴谋交叠,肮脏龌龊的皇宫内院里学会了成长,学会了坚强,懂得用自己的爪子来保护自己,同时,也划伤别人。
美丽之于女人原本就是一种过错,尤其是在这乱世之中,英雄豪杰为之倾倒折腰,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般美好,这般妖娆,这般夺目的栖情吧。于是,便有了一幕幕的生离死别,一场场的爱恨情仇,一桩桩的缠绵悱恻。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这句话用来形容萧采绎是再恰当不过了。他是栖情的表哥,文武双全,相貌出众,初一开始,他便以一个守护者的身份在栖情身边呆着,童年的大多岁月,都是他和栖情美好纯净的回忆。他以为,执子之手,便能与子偕老,他以为,自己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是他不曾想到,原来每一段青梅竹马都有各自的去处,谁也无法在原地等候。他和栖情亦如是。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了这个娇俏美艳的女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便觉得开心,她忧伤的时候,自己也会心痛。看着她遭受了那么大的灾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要给她最好的,他要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是,他不知道,那一声声甜腻腻的绎哥哥里参杂的是亲情,无关风花雪月的男女情爱。
所以,当多年以后,看到曾经只牵着自己手的那个小女孩转头别人的怀抱,毫不避嫌地去与他人缠绵的时刻,他嫉妒了,他发疯了。他以为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切都在不言中了,他以为襄王有情,神女有梦,原来,幼时的那个背影,那个在他庇护下甜甜地唤着他绎哥哥的小女孩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帘幽梦,颠簸岁月中成长的她,已不再是那个娇小柔弱的小公主,眼前的她,是一个勇敢坚强,敢爱敢恨的栖情,只是她的眼里,再也没有童年绎哥哥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袭绝代的风华。
他以为就这样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自己也心甘情愿的。但终归他低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自己对栖情的感情,这么多年来,那一份沉沉的爱恋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坚不可拔,无人可以撼动。在那个醉酒的夜晚,他让她成了真正的女人。只是在这一晚之后,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断了,最后的最后,他们终归隔着一抔黄土,剩下的,便是一份年少的缅怀吧,即使自己成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他也难逃成为哥哥的宿命。
其实,他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是么?栖情那样的女子,又岂是自己这般俗气的男子比得上的,也许,永远的归去还能在这个女人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吧。
爱江山更爱美人,拱手山河讨你欢。
这便是我心中的安二公子,在那个乱世争雄的年代,他是少有的一块美玉,挥洒着他的霸王之气,在那片山河之中闯荡出属于他的一片天下。
文中的安亦辰,是我最喜欢的一位男主。有着温和优雅的外在美,却又不乏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很强势,很威风的一位男子,让我想起了那个打下大唐江山的李世民。同样是二公子,同样是温柔多情的少年郎。
他和栖情的相遇,就那么强势地上演了。栖情长大成人的第一次,他很荣幸地见证了,并且还能窃玉偷香,一饱眼福。看到她的第一眼,这个女人的惊世脱俗的美丽就让自己震撼到了,以至于在这些年的戎马沙场生涯中,他都无法忘怀那一场别样的邂逅。
在我的眼中,安二公子是一位乱世枭雄,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痴情男子。从与栖情对上眼的时候开始,他的故事也注定了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变得波澜诡谲,翻天覆地。
他们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最初的相遇,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她,而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威胁着她大燕王朝命运的刽子手,所以在安亦辰生病的时候,她有那么一刻是心狠的,想要杀死这个将来覆灭大燕王朝的敌人,实际上,此时的大燕已经远非从前,出此考虑,也全都是为了弟弟君羽着想。
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念想,原本纯净美好的相遇,原本天造地设的一对,染上了那么一丝灰色。安亦辰说她是魔鬼,迷人的外表下是蛇蝎的心肠,误会与隔阂也就这样产生了,本该美好无暇的一对壁人开始沿着不同的人生轨迹行走。
最后的最后,栖情终是不忍心安亦辰就这么死在宇文氏的手里,她救了他,只是安亦辰,却不知,带着深深的失落和伤心离开。而那个天仙般的人儿,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所以,在逃亡的路上,安亦辰亦如栖情在皇宫里逼他一般,让她退无可退,他要向她证明,安亦辰不是个懦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强者,他的生命,不会任由别人掌控摆布,他不喜欢那种被人逼迫的感觉。原本只是想看看栖情着急的样子,可就是这一路的逼迫,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误会,亦如安亦辰所说,不管你曾经怎样逼迫我,我想把我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可是为什么结局却反而越来越远了。当看到那一张绝美的面容上哀伤的泪水,充满敌意的眸子时,安亦辰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他们注定了要走到对立。
三年后的再次相遇,那个羽扇纶巾的少年更加风度翩翩,气度不发,马上的英姿剪影了属于那个时代的英雄的特写。当一切的误会解开,当所有的谜底得到最终的诠释,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也就是这短短的三年,他错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女子。
她的恨,她的诅咒,没有让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退缩,反而迎难而上。为了她,他不惜与夏侯夫人翻脸,为了她,他可以置生死于不顾,他的爱,一点也不比宇文清的少,反而比宇文清来得更加强烈。
他诚挚的忏悔,他痛楚哀伤的眼神,终究是打动了那个女子,赢得了她的原谅。只是,这些都无关爱情,她与他,始终行走在各自的平行线上,尽管曾有过交点,可是一切都会还原到最初的开始。
有时候,爱情是需要耍一点点手段和心计的。安亦辰最后的那一出英雄救美的感人戏,终是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他也许早已料到,终有一天栖情会发现事情的真相,可是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刻他真正的拥有了她。他会倾其所有,用爱来化解她心中的委屈和仇恨。善意的欺骗,他只是不想失去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子而已。在栖情最崩溃的时刻,是这个纵横经纬的少年对她不离不弃,于危亡之中挽救了她。而栖情的心,甚至连她自己也不自知,在岁月的流年里,一点点地被这个男人占满。
纵算栖情最后得知了当初的真相,我想,面对着这样一个深情,为了自己费尽心思的男人,她终究不会狠得下心说出那一句我恨你吧。我也相信,在今后的相处岁月中,安二公子也会用他最热烈的深情来维系这一段天赐良缘。
衷心地祝福着,安二公子,栖情,你们一定可以天长地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摇曳的竹林之中,一袭素白的白衣就那么干净温暖地出现了栖情的面前,纤弱苍白,精致而又不失温润,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美好的男子。那一刻,一直高傲不已的栖情也有了小女子的羞涩和腼腆。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叫一见钟情的神话。
老实说,对于白衣我是无奈加心疼的,第一眼看他,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来形容这个美好的男子,白马西风侠少年,幽咽的冷风中,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就这么落拓地出场了。
行医济世,仗剑天涯,这便是他最初的梦想吧。身为宇文氏的第三子,他身上所背负的担子更重。他与栖情的这一段旷世绝恋亦如那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惨烈,这样的爱情,注定了是无法永恒相守的,但是感情却可以穿过时间的洪流,成为亘古的经典。
由最初的相遇相知,到后来的相伴相许,白衣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挣扎的。在他与栖情面前,始终隔着国恨家仇,那是无法抹杀的一切。所以,他一直逃避着自己是宇文氏的这个让他心痛心酸的问题。他只想做一个飘逸如风,随性优雅的白衣,做那个爱护着栖情,守护着栖情的白衣,他不想这一层细腻精致的白色沾染上任何的污点。
十七岁那年,他们以一株狗尾巴草作为约定,三年后若还能再见,他便守护她一生一世。此时的白衣,心中是有些不安和愧疚的,看着一路逃亡的栖情在风雨中历练成长,他心疼,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他的宇文家。所以,在栖情要求他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有些犹豫,有些不敢面对。他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年少的栖情日后定然还能遇上比自己更适合她的男子。
三年之后,再一次相遇是在安亦辰的地盘,一身是伤,失去了亲人的栖情依然倔强地不肯屈服在安二公子的悉心照料下,直到白衣的出现,又给了栖情生命的激情与动力。这一刻,看着如此依赖自己,如此痴恋着自己的栖情,白衣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三年的分离,三年的思念,已经让他深刻地认识到这个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万里江山醉清风,得此如花美眷,那些权势名利又何值一提了。何况,白衣一直都是避世的,他想过着的是平淡安静的生活,而这些,也正是栖情所需要的。相比于安二公子的积极入世,栖情的情感也更加偏向白衣吧!
爱情也就在这个时候甜言蜜语,你侬我侬起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的爱情来得那样热烈奔放,来得那样真挚诚恳,来得那样安静绵长。
栖情也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爱意和依恋,恨不能溶进这个男人的身体。
一路风雨的相扶相伴,华阳山中医庐里的情意拳拳,溪水边上的旖旎风情,诠释着这一段最美好最干净的爱恋。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不管白衣再怎么逃避,他身上流着的始终是宇文家的血。接连的阴谋算计,巧合连连的误会,他和栖情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即使两人之间情意仍在,即使栖情心中念念不忘那个干净清澈的白衣少年,在现实的残酷里,他终究还原成了宇文清。他们之间,已经远不能如从前那般没有芥蒂了。
而白衣,亦是无奈的,家族的使命摆脱不了,栖情的爱恋更放不下,在这两难的境地之中,我不知道这个男子最终的选择如何,但是我相信,他不一定是陪伴栖情到最后的男人,但一定是栖情爱得最惨烈深刻的情郎。
无论如何,他与栖情的爱恋,都成了这个乱世里一曲悲凉的挽歌。
在这渺渺红尘中,还有多少乱世的英雄儿女上演着那一幕幕轰轰烈烈的爱情呢?乱世风月,何处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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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评至萧采绎之死)
[作者:孤胆游侠》
故事发展到现在有点出乎意料,唉,怎么萧就这样死了呢,而且还是死在白衣的手里,让人看了心疼,皎还让不让白衣活啊,疑虑中....
萧可能不是被白衣亲手所杀,但却是因白衣而死,其实萧的死也没人应承担,战场上谁不是你死我活啊,况且宇文家和萧家都为夺天下而战,我相信善良的白衣无论如何都不会杀死萧的,萧的死只能算是他的劫数到了,时运不济,白衣那么爱情,而且也知道萧和情的亲情,他怎么可能狠心下手,我相信他也只打算煞一下萧的威风,并无杀死他的念头,可偏偏皎就放了暗箭,唉,对于萧的死我有私心,我对他没有丝毫的怜惜,我甚至恨他,恨他对情的所为,而情的表现更让我失望,让我痛,还有一丝厌恶,(偶是不是找骂啊,呜呜...皎别骂我啊)萧的死最让我为白衣痛心,白衣的惨,惨在他爱上了与他有着国恨家仇的女子,萧一死白衣的难受应绝不比情差吧,本来家族就欠了情的,而现在萧又因自己而死,善良如他,爱情之深,其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可见一斑,此生和情相守恐怕已是奢望了吧。
情的举动让我心寒到了冰点啊,不用多想以后白衣的日子估计要在痛苦和折磨中度过吧,可悲的白衣啊,爱上一个人并不是你的错啊,而你却要承受比这爱更深刻的伤害啊。
我想了下以后可能会发生的情节,情利用安对白衣进行报复,宇文家可能会因此而遭到灭顶之灾,宇文清为了实现当日留给情的若言,重回清心草庐而幸存下来,情成功完成了家族的复仇。宇文清回到草庐后却一直没等到情,又忽然传来亲人的噩耗,为了保全亲人的尸骨而冒险,落入安之手,当然就再见情了,大概也知道情在设计自己了,但我相信清无法恨情的,在我的眼中毕竟清的胸襟和气度让人无法比肩的,安不可能,安身上霸气十足,即使爱情所流露出来的温情也难掩藏其骨子里的傲气,萧更不用谈了,给我的感觉最差,冲动,蛮横,还带傻气,不是懂爱的男人。为什么是清呢,皎太坏了,看看那些温馨的画面吧,最令难以我忘怀的是情和白衣在草庐幽林时,白衣尊重情的决定而没要她,换作他人会吗?当时他们可是爱着对方的啊,只要白衣稍微费点心,难保情不会把第一次给他,反观萧吧,那简直就是粗鲁和野蛮,另我不齿,安呢,他是不会强要情的,因为他也爱情,愿意守护她,保护她,而情并不爱他啊,我也同情安,但安的痛怎比得上清呢,安至少拥有情的人,而清最后是一无所有,爱空了,亲人没了(我的假想之下啊,呵呵..带泪的笑),我想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万劫不复吧。
我觉得皎是不会轻易放过虐的机会的,白衣被抓,会被折磨吧,而后出现情举剑刺向白衣的一幕,我猜测情没能下手,心里依然爱白衣,留有一点希望,希望白衣给她一个解释。而白衣万念俱灰,怎一个痛字了得!丧爱之痛。丧亲之痛使他无法有勇气活下去,只有在万劫不复中沉沦,白衣应该是慷慨赴死,自己了结,坦荡得没有一丝眷恋,没有恨却有爱离开世间吧。
我觉得白衣最后对情仍是无法释怀的,还是爱她吧,这样才配得上我心中完美无暇的白衣印象,皎给白衣的另一重身份是医者,乱世的医者时有其深意的吧,为医者对生死的态度,对人的心性自有深刻的领悟,白衣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俗世的很多自然看开,要不他又怎会对情许下郑重的承诺而置家族争夺天下之事而不顾,白衣参与萧家之战必然是迫不得已,宇文家当时肯定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也相信白衣在解决家族危机之后,对此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恋,他只想回到草庐,带着情双宿双飞。
也许有人说白衣很自私,但爱情又何尝不是自私的呢?
还有我想问皎那个李叔是谁?是皎安排的伏笔吗?还只是简简单单的匆匆过客?颜远风怎的死了吗?皎有说结局可以放心,是不是会有惊喜啊,呵呵....无论结局如何,皎的文偶会一直看下去的噢,说实话,我喜欢书儿甚于栖情,但偶相信只要是皎塑造的女人都是出色的,好了累了,话是不是太多了啊,呜呜...别骂俺啊,闪人!
最后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祝“栖情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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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安太残忍了!!!
[文/慧慧@殇 ]
喜欢你的文字,喜欢你文章的基调,曾经读着你的文章简介入眠。
“与君床第缠绵之时,我又误唤了谁的名字?”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会是安,我喜欢安,即使情并不喜欢他。
我以为白衣得到她的心,而安得到她的人,那么即使两个人都苦,那也算是公平了。可你竟然让萧把她给····
你真的太残忍了,你对安太不公平了!!
白衣是幸福的,他得到了女主的爱,从一开始就莫名奇妙的爱上了,似乎不给其他人一点机会,纵然他是宇文清,有再多的无奈,有再多的痛苦,他也是幸福的,有什么比的上被自己深爱的人爱着还要幸福呢?
也许作者偏爱那种仙一般的男子,这我无话可说,也许,虽然我潜意识里为着安排斥着他,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让人心动的男子。他有那样的魅力。
那么同样优秀的安呢?他有什么错,就算有错,也是为了爱一错再错!你怎么忍心,让他这般的孤独!!
他是一代豪雄,他睿智,霸气,这样的男子,也许你早就安排了他统一天下,成为一代君主,可是纵使怀握江山,没有爱,在美的江山也只是华丽的一场梦,一场空!!
萧也没有错。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安排让他占有了情。所以不管他是否情比金坚,我还是恨他,很恨,很恨他。如果是白衣就算了,为什么是他。你到底把安放在了何处?你写文章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不能太偏心啊!
我也喜欢文字,所以我很清楚我们笔下的人物都是有灵魂的,他们和我们一样共同生活在这个虚幻的地球上,只不过我们可以安排自己的命运,而他们的命运却被我们用笔,用敲打的文字,无情的操控了。这本就很凄惨,那你何其忍心让安躲在角落偷偷的哭泣呢?原来到头来,他什么也得不到!!
白衣也许可怜,可无意中你的文字已经让安陷入万劫不复,这是你的本意吗,你不是一开使就打算让白衣万劫不复吗?你想让白衣悲剧,想让更多的人同情他,可是我看到的是安的无助,安的痛苦,和安的孤独。还是想问一句,他有什么错?天下就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就算他是图谋了江山,可那也是为了情啊!
一个男子可以为了一个女子打下江山,再为了她放弃江山,敢问谁不会感动,况且他长的还那么的英俊潇洒。
为什么他不能到情的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爱,他不能成为情的最爱,也要排上第二吧!
你对安太残忍了,你既然把他写出来了。他也是活生生的一个生灵,你甘心让他在某一个角落为情所困吗?
你真你的对他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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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风月结局的猜想
[文/yunan5160]
大大,我昨天是这么想的,情知道了萧喜欢她以后,很是担心,于是暗暗决定休息一段时间就去找白衣。在萧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到华阳山,并和白衣过了一段采菊东篱下的生活。
这段时间是两个人最美好的回忆,他们两个成了亲,过了近一年的幸福生活。
但是后来宇文和安家之战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白衣作为宇文家的一员,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家族灭亡,就和情说要出去一段日子,原因是曾经答应别人看病,于是白衣就入世了。
情在华阳山等着白衣回来,萧知道白衣是宇文清以后非常气愤,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寻找情,然后他找到了情,把情带了回去,这时候萧对情的爱恋已经达到了极点,他认为白衣骗了情,不能给情幸福,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占有了情。。。。
就有你文案上的情喊着白衣的情景。
情被萧占有后痛不欲生,但有舍不得白衣,后来情知道了白衣就是宇文清,万念聚灰,在她心灰意冷想结束生命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了白衣的孩子,这个孩子是她人生中的曙光,是她的寄托,于是在这段时间,情想通了一件事,她想起往日的种种,以及白衣为自己家族做的事所做的努力挽回,已经谅解白衣了,但也深知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另一方面,宇文家和安家因为某种原因达成暂时停战协议,萧家也想入主天下,想趁着两家都有损伤的时候灭掉离自己比较近的安家,但是没有成功。
情又展转的与安相逢,安的包容和爱护最终打动了情,而安亦为了情放弃了争夺天下。
最后宇文家成为正统,安带着情隐居,情生下了她和白衣的孩子,后来和安又有了一对儿女。
很多年后,在京城出现了一个少年,这个少年有着天人之资,其胸豁达,其情豪爽,这就是白衣和情的孩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这个父亲的汝慕之情使他来到了这里。
于是另一个故事又要开始了。
哈哈,大大我想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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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读者书评汇总(二)
看乱世情爱,品悲喜人生
——评《风月栖情》
[作者:睫眉]
寂月皎皎的《风月栖情》,如诗如史的壮丽。
这是一曲华美壮烈的篇章,男女的感情是小说的主线,却只是这个无奈历史中,一段辛酸的插曲。
原本是被人呵护宠爱的天之骄女,可是刹那间,那些华美的生活如泡沫般渐渐散去,她的人生变成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生满了虱子。因为那时的生活,表面光鲜,可是人却那么不自主,甚至是任人欺凌。
那时她13岁,是她的母亲为她支起了一片天,她才得以生存。
她的母亲,让我想起了息夫人。
“莫以今时宠,能忘旧日恩。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那是一种无奈,为了儿女的生存,她忍辱偷生,强颜欢笑。“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无可奈何地活,比干脆一死更让人辛酸。
美丽有时也是种错误。红颜祸水,相信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不要这倾城的容颜,只要一家人平安!
可是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栖情,她仍然坚强地活着,没有屈服于命运。对于敌人,她表面敷衍,内心却早点燃一颗复仇的火种,愈燃欲烈。
命运却偏偏让她遇见了白衣,而我们却能够立即猜到,白衣,就是宇文清。是她的仇人,是与她有婚约,而她不想嫁的仇人之子。
宇文,是白衣永远无法拒绝的姓氏,也是他与她之间横亘着的阻隔。所以,他没有告诉她。我想,他是不想失去她吧。
其实,他不仅是名出色的医者,更是百年不一出的奇才,但是,他宁愿避世离居。他就是这样的男子,温润如玉、飘然出尘,深深地打动着我。
她爱上他,爱得纯净,爱得热烈。
他们的爱,时而缠绵,时而激烈。
就像那肩头的一咬,我似乎看到那汩汩流出的鲜血,带着温热的气息,却有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事情的发展总是无奈。当萧采绎强占了栖情,当安亦辰娶了栖情,我的心在都在痛。我安然接受了这些悲惨,只是单纯地在心底为栖情心疼。
本来,就没有期望会看到一个喜剧。这本是一个悲剧,是因为这不是一个产生喜剧的时代。然而,只要怀着一颗平静的心,就会读出一片清明。
因为,风雨过后会有彩虹,再阴沉的天空也会有风清月明的一天。
我期待着……
纷纷乱世
衔凤而生的公主
是否重蹈母亲的覆辙
三个深爱他的男子
独没有嫁给那个真爱的人
心伤难愈
一个误会让两人分离
只给人留下无尽的想象
但是
不论何时在我的心里
栖情永远是那个单纯明丽的小公主
如水般纯洁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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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公主,期许一个奇迹
[作者:红袖编辑茉落莉落]
寂月皎皎华丽之作。文笔不用说,至于故事——绝色、绝世、绝恋。
衔凤公主,名栖情,衔凤而生,这无疑是吉兆。母以子贵,长宠不衰。没有人怀疑她的泼天富贵,就像从没有人会怀疑父亲九五至尊的地位。然而皇室,从来都是繁华与衰落之间最无规则的存在。朝,还是一片靡丽奢华,夕,或许一切坍塌。曾经拥有最多权利和最多景仰、勾勾手指就得到全世界的人,也许下一刻就会成为他人阶下囚。
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兵变,也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让整个皇朝瞬间轰然崩塌,甚至来不及惊叹,整个天下已经不一样。公主最后一次见父亲,他还是高大英俊的父皇,然而最后一刻鲜明的背影,其实是她和父亲的最后一面……
我一直很喜欢故事里的“父亲”这样的称呼,而不是“父皇”。的确,这个君主,曾经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是却并不是好皇上……这让我想起南唐李后主,阴柔多情,才华横溢,无奈命运弄人,奢侈沉迷,不得不成为一代亡国之君。那些历史之轨迹,总有些相似之处。
看皎皎的文字,心里总是纠缠得厉害可却只是轻疼。“我推开萧采绎,奔向母亲的寝宫,在那雕花刻纹的回廊里,躲在纹着凤舞九天的梁柱后,等着母亲出现。那凤舞九天的图案,和我衔以出世的凤玉中的那只紫凤,有很相似的姿态——人们都说,那是吉祥,那是富贵,那是幸福。”
江山如此动荡,今生情,几世休,一代红颜又是这样被命运抛洒在了历史的恩仇中,同样是后宫,同样是红颜倾城,也同样的王朝兴替,然而在皎皎的笔下却是如此的荡气回肠。每一句,每一词,都是那么华丽的画面。
萧采绎。漂亮的少年,似是与生俱来的温柔与傲气,多少年,只为栖情一个而存在,只是他一直不懂,从来不懂,在她心间,对他还没有过爱情这样的疑问。她是乱世中年少的公主,于国破家亡中,被迫允下与别人的亲事。于是他只能黯然离去,带着最深的情和最深的痛。
安亦辰,晋国公之子。只听这样的一个名字,我已然在脑海中对他的性情与容貌有了大概的轮廓。浅笑温柔,举止儒雅。这应是本文到此出现的第二位男主,栖情似是对他一见倾心,只是,是缘,是孽,还一切都无从知晓。
文中一段描述安亦辰的文字:“那人轻笑,非常清秀的面庞看来极是年轻,差不多只十六七岁模样,即便执剑而立,显得雍容儒雅,很是贵气。只是眉宇间依稀还可见未曾脱尽的稚气,居然有几分可爱。那样黯淡的烛光下,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可一双眼睛亮如明星,看来说不出的熟悉。”
“安亦辰明星般的眼瞳有一瞬时的幽深,那样深得似乎要扎到我心中一般。然后他吐字时眉宇间已没了稚气。”
尤为喜欢这两处。一是我本身就无所言说地喜爱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二也是喜欢本文的另一个原因,我喜欢以第一人称描写的美文,婉转细腻,可把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情绪表露无遗。
文章写到这里,似是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们的少年公主,接下来会带给我们怎样的奇迹……
[注:评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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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兴亡迭替,乱世何处栖情
[作者:秦嬴儿]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孔尚任《桃花扇》
在皎皎美丽的文字中,我似乎看到了宏伟宫廷的雕梁画栋,似乎看到了一位俏皮美好的小公主,看到了她所得到的无尚宠荣。
父皇,宠溺着她,深爱着她的母后。
但他却仅仅是个好父亲,是个好丈夫……
却不曾是位好帝王。
于是,我又看到了那些雕梁画栋在公主栖情的眼中退了颜色,看到了公主栖情俏皮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变得冷冽。看着她从天真无邪,不懂世事,变得工于心计同时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天下大乱,烽烟四起!
在这动荡的乱世,一位亡国的公主,要如何护住自己?要如何护住亲人?!
然而,她幸就幸在这世间尚有三人对她情有独钟。
却痛也痛在这世间尚有三人对她情有独钟!
一个视若兄长;一个小心提防;而那另一个倾心相许的人儿……
这《风月栖情》我好似将它看做了一棵大树。
我眼见着树上长了嫩芽儿,眼见着嫩芽儿慢慢长大,眼见着雨滴将它吹打,眼见着嫩芽儿变得枯黄,眼见着嫩芽儿飘摇而下……
在瑟瑟的秋风之中犹如翩翩飞舞的彩蝶,透着陨落的悲伤,浓浓的悲伤……
伸手去接,然而那片叶却早已不是那嫩芽儿。它在坠落的过程中,失去了水,变得干瘪。落入我指的,只是一张枯槁的叶。
指尖轻轻揉搓,那叶在刹那间变得粉碎,有风吹过……
它化作我指尖金黄的流沙,卷入风中,卷入午后的阳光中,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只是个看书的人,对于亡国亡家之恨自然是没有栖情来的深。
所以,对于那覆灭了皇甫家族的人,自然是没有恨,也没有怨的。
这天下,从来都不是哪个人的天下,自然是能者居之。天下需要的是好帝王,家需要的是好父亲,好丈夫。
所以如栖情父亲那般的人,本来就错入了这帝王之家。
我眼见着动荡的国事,眼见着四起的枭雄,眼见着美丽的栖情在恨与爱的漩涡之中挣扎着,坚强着……
那早些年时的雕梁画栋,歌舞升平。
却好似夏日里的一个泡沫,七彩斑斓,却在一阵微风袭来的时候越飞越远……
最终,化作一抹透明,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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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作者:凌女天心]
看到这里,突然想说,其实萧真的是为了栖情好,虽然他比不上白衣(我还是无法改口叫他宇文清,这样美好的男子,温润如玉,在我心里,他,只是白衣),亦比不上小安,但他对栖情的爱,却不比他们少,只会比他们多。他的的确确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爱她,守护她。努力想要把她束缚在自己身边,不过是为了避免她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尴尬境地吧?他在最初便料到了这样的发展,委实难得。为了成全栖情与白衣,要断白衣后路,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这样一个痴情,苦情的人,我们如何忍心责备他?
萧很苦,他死了,却有一个孩子,和栖情对他无尽的怀念。
而白衣喃?面对爱人和家族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能怎样?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注定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栖情伤心,自己却早已万劫不复。
他爱她,所以,宁愿万劫不复的人是自己。
只要她过的好,就足够了。
哀莫大于心死。没有栖情的白衣,入世的宇文清,又怎会有生的乐趣和希望呢?他所能做的,不过是为了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液还债而已。用自己的一生,悼念自己的爱情。连下一世,也不敢奢望。
古人说,相濡以沫,不然相忘于江湖。
有人说,我们要争取与最爱的人相濡以沫,与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
如果,栖情与白衣真的不能在一起,只能相忘于江湖。我也希望,栖情可以和一个爱她的人,相濡以沫,执手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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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不管爱谁,都要幸福
[作者:花弄蝶影]
其实一开始看的时候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栖情和白衣会很难,但我依然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对乱世中的璧人。
我并不认为栖情失贞是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有点诧异她的反应,竟然那么平静……我原本以为她不寻死也该好好闹闹,可是她竟然因为萧是她哥哥就如此轻易的原谅了他。她所谓的亲情重于贞节?如果这样的话,她就真的辜负了白衣。她用“理智”拒绝了白衣,但当她被萧XO了,她也许有对不起白衣的感觉,但是她更在意的是,白衣还会不会要她。并且她认为,如果白衣不要她,就不值得她爱。她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她知道白衣对她的爱,刻骨铭心,万劫不复,她还要假意去找白衣,太假了。
我高估了她的智慧。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在她心里,亲情高于贞节,却又怪白衣选择了亲情。那么,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有亲情吗?纵使宇文一家再猪狗,他们始终是白衣的家人,就像萧是她的“好哥哥”一样。
白衣。我一直问自己,是谁动了我的白衣情节。他很聪明,很睿智。我喜欢这样的人。他知道自己会万劫不复,但他依然勇敢地去爱,只是不能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去爱,他面对自己的未婚妻,却要用另一个身份去对待。他一直被夹在家族和爱情之间,很无奈。他答应栖,等他收拾好一切会回来见她。可是她呢?失节不说,还不信任他,如果没有了信任,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白衣会包容她的失节,她却不能包容白衣收拾一切的过程。她不配白衣。
至于安,我也很感动,他能够为了栖情放弃,也许的帝王的位置。但一个人的心不能给两个人,她爱的是白衣,所以不选择安不是她的错。安的爱很单纯,很直接,很无措。他不像白衣有那么多顾及,从这个角度上,他比白衣幸福。
我记得有人在评论契丹王妃的时候说,寒和锦,要么永世不见,要么抛开一切相濡以沫。现在看来,栖和白衣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们做不到两相忘,要相爱又有那么多阻隔。是乱世的悲哀,还是他们的悲哀。
既然生于乱世,那么任何人都免不了,就连嵇康都死在了政令之下。白衣,只是凡人,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万劫不复的悲剧。
皎说结局有保证,那么我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会在一起吗?
白衣,不管爱谁,都要爱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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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皇甫栖情的贞节观念
[作者:赵家西施]
各位,我理解大家。我真的理解大家的义愤填膺,因为我也是读者。故事中的矛盾慢悠悠地发展,评论区就已经像爆了颗原子弹一般,猛烈轰炸后辐射无穷。一切都源于女主角的感情趋向和她的“贞节”观念。
一,皎皎说的,萧婉意皇后的舍身救子,意在有其母必有其女,暗示栖情以后也会为了大业舍取身躯成就一番烈骨豪情。(在这里先为自家的安亦辰抹把泪,俺也已经决定为二公子另谋个媳妇儿)可仔细想想,不对劲。萧皇后的舍身没有引起大家的反感,反而觉得她很了不起,为什么?因为首先她是母亲,为了孩子的存活;再者当时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是生死攸关的抉择;再次,萧皇后多大?四十有吧?一个女人活到四十,她应该是成熟了,甚至是老练。如果把“老练”强加在一个现今看来尚未成年的豆蔻女孩身上,尤其是这“老练”需要用身体来磨练的,那么女主角就毫无贞烈可言。
二,心理因素。她被萧采绎弄上床的时候,依她的性格,应该是死活不从的。大叫大嚷,寻死觅活的不从。别说因为他是“萧哥哥”,任何哥哥准备把妹妹弄上床的时候就不再是哥了,是狼。栖情应该是烈女子吧,古人云,贞烈贞烈,有贞才有烈。殊不知愿意和多个男子上床的女子,通常都是傻的,没有个性的。像栖情这样的女子,第一次就能“委屈求全”,以后还了得?更不要说大局所迫,萧能迫她什么?栖情甚至还为他当心,而没想去找白衣。正常的发展下,她应该去地牢亲手抽死萧,而不是为他上药。
三,负了安公子。负了白衣。虽然我不喜欢白衣,还是得说两句,白衣没错。有错就错在出生的时候不择好人家,错在他的阴冷和每天像裹尸布一样裹着层白衣(没办法,我没办法喜欢他)白衣好像就栖情一个女人吧。(安公子不是,没办法,人家魅力大,其中一个姑娘叫赵家西施)安公子心里也只有她一个吧?好像还陷得挺深。所以栖情应该管好自己的心思,不为安,也要为白衣。这心思首先折射在贞操观念上。
三,主角是位姑娘,还是位年尚十七的姑娘。男女有别。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安公子有多位姑娘,栖情也就有了三男人。先不拿现代观念作为借口,这是古文。我想安找到了栖情,他就认为全天下只有她一位佳人了;而栖情有了白衣,全天下的男子就全都穿着白衣了,萧也穿了白衣?虽说这不是她的本愿,但作者和读者的评论里加的为谁为谁生了孩子无形中就急速减弱了她的贞操观念。因为孩子不是一两次激情就能诞下的。而且三位都是那么地爱她,爱她就不会勉强她,除非她自个儿愿意。
四,为什么容书儿没有引起大家的反感?一,她对汉王没感情,有的话也是厌恶痛恨之情;二,她没有为谁生孩子;三,东方清遥爱上了另一女子,这样一来谁也不欠谁了。
五,用第一人称写的。弄不好就弄出个上帝视觉来,而这上帝不再完美的时候,读者就想革命了。
总的来说,女孩子应该管好自己的心思,有时候身不由己,心还是由自己支配的。栖情不能对萧表现出一丝丝的怜悯,除非她喜欢和他上床的感觉。
谁说的呢?男人问女人,问的总是:他有没有碰过你?女人问男人,问的总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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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终究是懂得爱情的。
[作者:phyllice1985 ]
如果张扬任性的人才值得拥有爱情,那么安亦辰当然是强势的胜利着。他的感情如同打仗一样,势气恢宏,先声夺人,以睥睨天下的震慑力让对方臣服。可是爱情本来就是埋在心田里的种子,需要弯下腰,放下姿态,经年日久的悉心呵护才能使它的根系牢固的扎于心底,破土发芽。这不是一场骄傲自尊的竞争,而是需要双方都低下高贵的头颅方能平等的相爱。
如果说安亦辰如火,那么白衣便似水。白衣幼时身体孱弱,甚至命悬一线,这纷扰尘世的戾气恐冲散了精魂,因此养在深山,不入凡俗。虽然不曾经历俗世的烦恼,但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人生都会有所彻悟吧,懂得敬畏生命,尊重感情。知道这世间太多的因缘都是脆弱的不盈一握,知道隐忍矜持的守护才能换来细水长流的天长地久。否则在这乱世中,强者更强,若与之比征服,怎能让这般幽静美好的感情娉婷而立,安稳静好?
白衣终究是不同于安亦辰和萧采绎的,后者是自小长于府中,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呼风唤雨的公子哥,言必答,求必应,不相信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任性的索求。可是白衣却懂得凡事有度,再绚烂的东西也不可凭一时的冲动而肆意取之。情至深藏之于心,用有度表之于外,天下最好的男子的美德也不过如此,内敛,自律和责任心。难道出世征战才叫做英雄吗?投医救世就不是英雄?
安亦辰是好,家世,胆识,谋略,可是在爱情上他还是不明白,他如一团火,攻城夺池可以无往不胜,热烈而狂烈,这给栖情的只是一时的温暖和感动,可是怎么能沉淀在心底呢?而栖情和白衣的情似水早已是了融进血骨,流淌于身体里的每一处血管,你怎么把它挥去抹尽?
最终是,身体相依又如何,栖情已将心托付于白衣,这份承诺怎么去比?对白衣这份情早就是经年不忘,永志不会忘。即便不能相守,白衣也不会有怨,在艰难的年华中甘之如饴,若白衣只在乎朝朝暮暮怎能配得谪仙这般的心性,怎能配得起栖情这般的女子?
171.读者书评汇总(三)
乱世公主乱世情
[作者:我不是黄蓉]
在文章一开场就把一个受尽万般宠爱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呈现出读者的面前,这个名叫栖情的小女孩能永远这般幸福,如她母后所希望的那样,有一个能栖情之处吗?悬念在不知不觉中产生,让读者开始为她担心起来。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的。还没描述完她的泼天幸福,在她十三岁生日这天,在一场猝不及防的兵变中,所有的绮靡繁华一夕间轰然崩塌。父皇离去,弟弟被挟持以令诸候。栖情和她的母后失去依靠,在宇文氏的淫威下,行走在刀锋边缘。
这时颜远风成为她们母女唯一的依靠。他是栖情母亲忠实的卫士和守护神,他那眉宇间一直有种若有若无的忧郁,让小栖情看得心里揪揪的。虽然栖情在慢慢长大,他也不肯再牵她的手,只肯用温暖而柔和的眼神远远地静静地看她。但栖情对他有着特殊的的依恋和感情,他肯定是知道的。他只依旧迷蒙着忧伤看着她的母亲,眼中没有别人。直至后来栖情听到他带了眩然欲泣的悲伤地呼唤病中母亲的闺名,才知自己一切都是无奈,一切都是错误,也许连那朦朦胧胧的爱恋,也是从胎中带出的前世纠缠,错落如秋叶,一睁眼,便是飘落。
小女孩的青涩之恋就此结束。
栖情的表哥萧采绎与她本是表兄妹,但从一开始就阴差阳错了。因为栖情对采绎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而这个比栖情大三岁的表哥却是爱上这个小不点妹妹。面对皇宫外的兵变和厮杀,栖情热血沸腾时的天真话语:“绎哥哥,我们一起冲出去,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竟在采绎的心里被岁月刻成重重的烙印,次次加深,“最终成为痛入骨髓的心头之刺,伤人伤己”。看到这里,心被揪得好紧,采绎与栖情本无缘却要同生死,那将会是怎么的结果,两者皆伤,爱人有罪么?不敢想。
值得一提的是黑赫国昊则王子,这个小屁孩偷偷喜欢栖情,像个跟屁虫跟在栖情的后面,我总觉得他是栖情的福星,会帮栖情大忙的。
至于安亦辰,清秀的面庞,雍容儒雅,爽朗仗义。因为他和栖情有相似个性和见识。注定是互爱互怕,命运交错不清。安亦辰说哪怕你对我用尽心机,数次把我迫上绝路,我也不曾恨你。这是只有付出不图回报的爱。因刺杀宇文氏被栖情救下,又因才华横溢威胁至大燕江山差点被栖情捂死。可他年轻甚至很骄傲,当栖情受到宇文弘的欺侮,他发誓要杀掉弘并在后来的几年里一直努力实现这个誓言,但他对栖情却说“如果我不死,冲着公主昨日以及今日的逼迫,他日我不会顾念公主的相救之恩,更不会对公主手下容情!”两人冷笑以对,埋下了积怨的第一笔。当安氏占领京城,栖情和母亲外出避难时,亦辰亲自带兵来找栖情,只为灭栖情的骄傲。当看到栖情不顾生死、红着眼为将士打气、永不屈服的样了,亦辰的表情从嘴角分明一抹嘲弄的笑意,转为渐渐掩抑不住的倨傲与冷笑,后来带了微微的悸色,甚至有些懊恼和焦虑却是一闪而逝,最后是显而易见的惊愕。终究他在气势上输给了栖情。作者不惜笔墨将这场景描绘得悲壮惨烈,看着少年公主的镇定与胆识,我流下热泪。这场血腥之战大大加深了栖情对亦辰的积怨。亦辰对这次自己的做法也是懊恼不已。但是,作者的安排还远不止这些,两人的命运纠葛还会上演,栖情说我要让他万劫不复,其实真正万劫不复的是人是她自己。
栖情从见到白衣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自我。因为白衣是那样的脱俗,“眸子纯净如水,那一瞬间便将我沉浸其中一般,我的心跳竟似漏了一拍”,栖情在无意识中已被他深深吸引,“被他触摸到的皮肤,每一处毛孔都似在瞬间敞开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由手指向上延伸,直至心口,至脑海,至全身。四肢百骸,俱已张开,似每一处都已会呼吸,呼吸清晨飘着淡香的空气。”作者用细腻的文笔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展现在读者面前,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尽管是在逃难途中,更需依靠和关怀。但是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皎的作品一向是很虐的。白衣和那个与她有一纸婚约的宇文清是否是同一人?宇文清小时候身体弱送到华阳山寄养,宇文昭夸他已出落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材,谈吐不凡。而白衣说自己是久病成医。栖情对宇文一家恨之入骨,定婚约时“我想着有一日或许真能把宇文昭的儿子给弄死,心里一阵快慰。”后面一句,“我从来没有想过,若干年后,我会那样地盼望宇文清活下去,就如今日盼他死去一般。”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惶惶,这应该是皎虐读者的重头戏。栖情和白衣都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感情深渊。好事多磨,若白衣真是宇文清,栖情又怎能面对?看着栖情越来越沉醉在白衣的纯净如水的眸子里,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栖情,栖情,何处栖情,泪眼已朦胧,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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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栖情》之栖情风华绝代
[作者:奕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一出世便衔凤而临,预示着她注定与众生不同的命运。金枝玉叶,母慈父严,被一路呵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13岁的年纪正如幽兰般悄然绽放。大约天妒红颜,慈祥的父亲摇身一变为无道的昏君被群起讨伐,安静温婉的母亲却投入杀父仇人的怀抱。一夜间国破家亡,饱尝寄人篱下的苦味。这,就是我们的女主大燕衔凤公主——栖情。
灾难使人成长,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这只小小的凤凰浴火重生,不复从前的天真懵懂,磨练得有胆有识、城府深深。了解母亲一番苦心,愿与其荣辱与共,瘦小的肩膀承担起家国的重任,为维护亲人周全费尽心思与仇敌周旋。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自古红颜多薄命,我们的栖情公主自然也逃不过皎皎布下的天罗地网。在母后的委曲求全下留得性命,却险些逃不掉被玷污的命运;自家门中被虎视眈眈地寻衅,甫出门却又被敲山震虎,眼见得血洒霓裳。大燕气数已尽,区区一个弱女子又岂能力挽狂澜?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强颜欢笑,曲意逢迎,时时警觉,辛酸苦楚说与谁知?与所爱之人如牛郎织女,被一道国仇家恨划在了星汉的两旁。爱恨交织,不知怎生情怀。
栖情,栖情,何处可栖,为谁容情?栖迷们心心念念的女主在磨难中越发的挺拔,无畏地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
曾经的天真已被刀光剑影掩去,曾经的笑靥早已埋葬在那个众亲叛离的杀场。在风刀霜剑的逼迫下,不知人间疾苦的公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坚强聪颖冷酷的大燕遗臣,让人心折之余不禁扼腕叹息,又有谁能理解她的悲哀。
真虽逝,情犹在。亲情、爱情、恩情纠缠的难分难舍,怎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皎皎细腻的笔触把我们带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对这个柔弱女子的坎坷遭遇感同身受,送上一份祝福或掬一捧同情的眼泪。文章内容紧凑,起伏跌宕,扣人心悬,只可惜恶皎却迟迟蹲坑不出,急煞咱一派痴心爱栖人。终于喜闻皎皎出书,只差泪洒当场。只盼栖情能早到手中,慰藉下我这一地相思……
重重宫闱,巧设计谋,为救亲人甘冒奇险偷天换日;
避难路上,纤娇弱女,豪气冲天众志城城不让须眉
让我们一起来期待栖情精彩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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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半生缘
[文/凌女天心]
一直想给皎写篇长评,今天终于有时间坐下来,认真想了想,开始写字。
栖情,风华绝代,冰雪聪明,又是天之骄女,自然吸引了不少爱慕的眼光。白衣、安亦辰、萧采绎都是出类拔萃的男子,被这样的男子爱着,是幸福的。只是同时被三个男人爱着,可能就没有那样美好了。
萧采绎,栖情的表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心一意一直爱着她,等着她长大。只是从未明白过,少女的心思。长大了,梦中那个人未必是自己。只是想为她好,所做的都是为她好,只是从没想过,她是否真正需要。
安亦辰,霸气而睿智的男子。年少时的偶然,遇见今生的最爱。因为爱,所以只想把伊人留在自己身边,却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这是萧采绎和安亦辰共同的缺点,总是以为自己想到的就是她想要的,忽略了她的想法。栖情是何等聪慧的女子,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怎会让别人左右她呢?所以安亦辰的努力,在她看来,都是给她的枷锁。小安的爱慕,换来的却只是栖情的反抗,我想,大抵是因为他那一句,要用平等的身份,叫你栖情。明明是一句美好的告白,却让两个别扭的孩子别扭到底了。栖情对于安亦辰,就像手里的一捧沙,你越是想使劲抓住,越是抓不住,它还是会从你的指缝里流走。
医者白衣,栖情心中最美好的男子。同样的,也是我心中最美好的男子。承载在少女关于爱情的幻想。白衣胜雪,温润如玉,以及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豆蔻的少女怎样拒绝得了这样的男子呢?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灵动的少女和温和的男子,一生中最美丽的一次邂逅。本来,这是一个浪漫而美丽的开始,只是,只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却让这段本应该美满的爱情出了错。
因为,白衣便是宇文清,宇文清便是白衣。两个相爱的人,却要承受家族的仇怨。爱情,在这个时候显得无力而苍白。因为栖情不明了,所以她会热烈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而因为白衣的洞悉,他无法让自己抛开一切,肆无忌惮地去爱。所以他隐忍,很多话,他都不能说,只能埋在心底。让人误以为他不爱。而这份情,这段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我之所以理解,因为我的小说里,有着相似的人,相似的故事,而我,残忍地给了他们一个并不完满的结局。我却强烈地希望,皎可以给这对璧人一段美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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