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有没有干净些的房间,给我们准备一间!”荷花的声音清脆而甘甜,顿时在堂内吃酒的客人纷纷望向这个妙龄的女子,只见她紧紧的抓着一旁男子的手,众人无不向韦方杹投出艳羡的目光。
此刻,岚阮国的大牢内,齐天澈看着被囚禁起来的韦光眼中冒出前所未有的杀意,若不是自己做事小心,要西风带着兵马在不远处等着,只要发现有什么异动便带着兵马去护驾,说不定现在呆在大牢里甚至是已经见阎王爷的人就是自己了,可是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竟然让他有机会将荷花藏起来,逼自己不能杀他!
“说!你到底将荷花藏到哪里了?”齐天澈对着大牢内面色惨淡的韦光吼着,却只见韦光嘲笑般的哼笑一声,说道:“老臣如今快走不动了,奉劝皇上一句,别有太多的感情,尤其是对女人的感情,感情这东西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朕问你将荷花藏到哪里去了?!!!”
韦光悠悠抬起头看了眼齐天澈,摇了摇头,说道:“看来皇上已经深陷其中了,老臣的话没有用了……”
“你——”
“皇上,别说莲妃娘娘不是老臣藏起来的,就算是,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好!好!!”齐天澈不由愤怒的一握拳头,对身后的西风说道:“命人给朕好好的看着他‘伺候‘他,朕就不信他永远不说!还有,将韦素颜关进冷宫,朕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
“是!”西风领旨看着齐天澈走出大牢,回头看了眼坐在大牢里的韦光,不由眉头一皱,眼前的人确实是韦光不假,可是为何他的眼中却好似少了些什么?难道是因为败者为寇沦落大牢的缘故?
皇宫内的琼花依旧飞舞着,清心殿的荷花池中的荷花盛开的妖娆,粉嫩的颜色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只是这美丽却好似没有了灵魂,因为这里,缺少了可以照顾和欣赏她们的人……
“皇上!”这时,柳如飞到了,看了眼满池妖娆的荷花,一
抱拳说道:“如飞请求离开京城,忘皇上成全!”
“离开?”齐天澈不由看向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突然觉得他竟然有些地方与荷花那般的相似,猛然间他才发现,原来相似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白衣,一尘不染的白衣,是原来的莲云箐就喜欢白衣,还是荷花因为在心底还没有忘记他而自己也穿上了同样的白衣?总之他知道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喜欢穿的,就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的胜雪的白衣!
“如今贼党已经落网,我想皇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如飞了,如飞想离开京城,回江南看看!”
“回江南?”齐天澈闻言,竟略带讽刺的一笑,“如果硬要说离开京城,你去的地方不应该是江南,而是那还没有开荒完成的边界吧?”
柳如飞猛然抬起眸子看向齐天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非要将自己送到那么边远的地方呢?难道自己哪里迁怒了他?还是……突然想起这段时间荷花对自己的态度,他不由一头冷汗,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与荷花的事情才这样对自己的?
“现在朕已经将蚊渲国的二皇子放了,他们也会在这两日离开我国回他们的蚊渲国,如果我没有记错,路上会经过江南,你就随他们一路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路径江南的时候朕许你停留几日!”
柳如飞神色黯然,领旨退下,齐天澈依旧看着满池的荷花神色清冷而哀伤,他是他最好的兄弟,可是他却不能留他在身边,因为只要他在一天,荷花便会有可能离开自己,他不能失去荷花,不能让她被任何人抢走,可是现在呢?她却真的不知去了哪里……
“江南?”齐天澈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眸光一闪,心想,说不定韦光硬是不肯说出荷花的下落不是为了保命,而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或许当日混乱之际,荷花是被连氏夫妇带走了?可是他们绝不会带着荷花回莲家,因为这样太过危险,那么她会去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她第一个认识的地方——江南!
“西风!”齐
天澈不由心下大悦,柳如飞想回江南无非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那么,自己就必须在柳如飞之前找到荷花,所以,他必须亲自去找!
西风不多久便出现在齐天澈的面前,也不等到自己行礼叩拜,齐天澈便急切的说道:“朕要出宫一趟,宫里的事情你先看着料理,有什么事可以问柳鼎柳太傅,你是朕最最信得过的人,不要让朕失望!”
“皇上……”西风只是觉得齐天澈好似突然有着一个很是疯狂的想法令他无端的害怕,想阻止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说道:“如今刚刚平息了一场谋反大乱,这个时候,皇宫内是最需要皇上的时候啊!”
“交给你了!”齐天澈无所谓的一拍西风的肩膀说道:“朕赐你圣旨,朕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代朕处理一切的事物,犹如朕一般,谁人都不能反对!”
“这……”
“不要让朕失望!”齐天澈不等西风说完,便疾步出了清心殿,他需要去找几套平常人家的衣服还有一些盘缠上路,或许荷花就在江南等着他,或许,她就在他们初次见面的那条小路上静静的等着自己去寻她……
太阳逐渐西斜,夜幕终于降临,荷花透过窗子看着天空皎洁的月亮微微一笑,不知那个硬要自己叫他天澈哥哥的皇帝在做什么,是不是打了胜仗正在庆祝呢?她相信,他一定会胜的过那个韦光的,想到他因为胜利而兴奋的样子,她不由轻轻的扬起了嘴角,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脸便掩上窗子打算休息,可是刚一回头便看到韦方杹将身体摆成一个大大的‘大’字占满了整个床铺,不由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己连打地铺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啊,所以她只好坐在木椅上趴在硬硬的桌子上凑合一宿了。
夜,静的出奇,人们熟睡的鼾声更是非常容易的将人们带入梦乡,荷花的头越来越沉,意识终于逐渐的模糊起来,却就在这时,一根冒着迷-烟的竹筒被从窗子的缝隙中抽走,窗子,也就在这时,被轻轻的打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