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和简姑娘在里面做什么呢?”墨三从暗处闪出来,好奇的问道。
墨一坏笑,挑眉道:“还能做什么……”
“难道说……这光天化日的,真是羞羞脸!”墨二故作娇羞的捂住自己的脸颊,目光却是不断的往屋内偷瞄着。
“砰!”
一个枇杷穿过窗户准确的砸到墨二的头上,墨二脸色一苦,顿时捂着头躲到一边去了,墨一和墨三对视一眼,当即一本正经的道:“墨二,你真是太闲了,不好好守着院子,在这里做什么……”
墨一和墨三的声音渐渐远去,简苏半靠在闻人迟的怀中,轻笑道:“师父,你是怎么养出这样的暗卫的?”
闻人迟嘴角微抽,故作平静的道:“他们自己长歪了,与本座无关。”
简苏闻言一怔,旋即忍不住轻笑出声,肩膀轻轻抖动着,笑的不能自已。
闻人迟面色一黑,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简苏的额头。
房间外,特意站的离门远了些墨二,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轻声道:“明明咱们都在说,主子怎么就打我一个人。”
“因为你是个娘娘腔!”墨一和墨三异口同声的说道。
墨二闻言神色顿时更加委屈了一些,立刻缩到小角落里拿个小棍子开始画圆圈,本小爷要诅咒你们!
墨三望天翻了个白眼,小声道:“墨二真是没救了,还有爷,居然被简姑娘捏到了手里,你说这么为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墨一故作精明的抬手在墨三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深沉的道:“因为爱情啊,你这个孤家寡人!”
又一个桔黄色的枇杷从房间里扔了出来,墨一眼尖的看见,立刻闪身躲开,高喊道:“墨三,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外面守着。”
“砰!”枇杷准确无误的落在墨三的头上,墨三当即从原地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然后一溜烟闪身离开了这里。
简苏在屋里笑到不行,从闻人迟的怀中站起身来,扶着一边的屏风,笑道:“师父,你身边还有这样的活宝么?送我一个呗?”
“你想养男人?”闻人迟轻轻挑眉,沉声问道。
“呃……”这是什么脑回路?是脑子短路了吧。
“师父,你吃完面条,除了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简苏真诚的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问道。
闻人迟目光幽冷的扫了简苏一眼,唇边勾起一抹薄凉的弧度,幽幽道:“丫头,你觉不觉得,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简苏闻言一怔,看着闻人迟幽冷的目光,立刻咧着嘴笑了笑,轻声道:“我这也是关心师父嘛,师父,你到底为什么不能吃面条啊?”
简苏的话音刚落,闻人迟的眼神中就浮现了幽冷之色,简苏微微一怔,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闻人迟却是薄凉的勾了一下唇角,幽幽道:“丫头,想听故事?那本座就讲给你听。”
“从前有个孩子,锦衣玉食,身份高贵,后来一朝落入低谷之中,任人欺凌,后来来了一堆人要毒杀他跟他的娘亲,那孩子的亲娘将他藏在柜子里,孩子年幼,将衣柜打开了一条缝,亲眼看见自己的亲娘被人凌辱至死,后来孩子被那些人发现,他们不敢杀他,就拿了喂狗的东西硬塞到了那孩子的嘴里……本座记得,那天狗吃的东西,就是一碗面条……”
不知何时,窗外晴朗的天色竟然有些变得有些阴暗,简苏怔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躺在软塌上,姿态慵懒,眸光幽寒诡谲的闻人迟半隐在阴影之中语气平静的讲着故事,简苏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子寒意。
“师父……”简苏蓦地上前一步,轻轻靠进闻人迟的怀中,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传出了彻骨的寒意,简苏只觉得心中钝痛。
“丫头,这个故事,你可喜欢?”闻人迟抬手揽住简苏的腰身,语气平静的问道。
简苏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喜欢,这个故事太悲伤了,师父不适合讲故事,日后师父若是想听故事,还是我还说吧。”
“好。”闻人迟轻轻的应了一声,目光复杂的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师父,那绝对不是你的故事,你应该是大杀四方,奸佞狠毒的,怎么会是那样,我绝对不相信,这一定是你在骗我的,师父,阿迟,那些都不是真的……
“主子,睿王派人出来找简姑娘了。”墨三顶着冷意站在窗外,低声说道。
简苏闻言微愣,还没有说什么,闻人迟就松开了简苏,淡淡道:“回去吧。”
简苏轻轻的点了点头,努力的将刚刚的事情忽略掉,轻声道:“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师父,免得一会王爷找不到我,我还要解释好久。”
“嗯。”闻人迟极淡的应了一声,眸色幽暗的看了一眼简苏后就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简苏缓步走到房间门前,转身看了一眼依旧闭眸不言的闻人迟,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道:“虽说师父你想将计就计,但是依着莫风月的性格,只怕会做出许多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师父还是多多小心为好。”
闻人迟闻言缓缓睁开眼眸,淡淡道:“丫头,你不用担心,莫风月蹦不出什么风浪来。”
“师父总是如此自信么?”简苏轻轻笑了笑,眼神中却是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淡淡道:“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师父,师父之所以不直接杀了莫风月,是不是因为生活太过无趣,所以寻个乐子?”
闻人迟闻言冷冷的掀了一下唇角,表情看起来淡漠疏离,不近人情,眼眸中的寒意让他宛如炼狱之中高高在上的恶魔,“丫头,他们既然愿意去争,愿意去送死,本座就给他这个机会,本座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等着他们来。”
他们?闻人迟,你究竟布下了多少局,又有多少棋子,多少废棋……我呢?也是其中一个么?
简苏唇边泛起淡淡的涟漪,平静的道:“那徒儿就祝师父,棋高一着,举棋若定!”
说罢,简苏就径直的推开门走了出去,神色与往日相比毫无变化,等着简苏走出院子之后,却是快步走过几个拐角,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低着头靠在了一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