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顾依依开解一番之后,顾蓁蓁喜上眉梢,纵使对顾夭夭有过一些内疚,但很快便被胸中涌动起来的爱意给捋平了。
她不欠顾夭夭的,相反还是顾夭夭欠了她,要不是她给了顾夭夭一个机会,她哪能占着七王妃的位份这么久,享受荣华富贵,连带着鸡犬升天。这么一想,一切都合情合理,是时候拨乱反正,七王妃的位置她看上,顾夭夭就得退出来。
顾依依又问了顾蓁蓁关于他们在东越国的事,顾蓁蓁一问三不知,她不知道顾夭夭到底经历了什么,顾依依暗忖,顾蓁蓁真是个榆木脑袋,要不是为了把她趁早弄出顾府上,真是懒得替她费心想办法。
顾依依的贴身侍婢芳琼亲眼看着顾夭夭上了尉迟云璟的安车,孤单寡女同车相处,要是放在寻常女子身上,这是非要避嫌不可的,可见那顾夭夭与尉迟云璟是互相看对了眼,借机同车而行。至于在车上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七王妃德行有亏之事要传到尉迟佑玄耳朵里,必须在民间发酵才行。
民间连童谣都编纂好了,污秽不堪,七王妃,名夭夭,长得俏,会卖娇,流连叔伯本事好,嫌弃自家举不高。
尉迟佑玄在蓬莱殿中炼丹修身,身体康健,走路都带着年轻时候疾行的风声。难得上回朝,都是些琐事,转眼到了年末,政事平顺,不消一个时辰,放旨下朝。百官退朝,他唯独把尉迟云璟和尉迟云臻留下。
尉迟云璟和尉迟云臻面面相觑,若说留下来谈论政事,应该留下老二和老五才是。要是留下来谈论风花雪月,该留下老三和老七才是,这般组合留下,倒是让他们二人心里都有疑窦。
尉迟佑玄面色如常,道:“老七近来勤勉,过去难得上朝,如今勤快不少,朕偶尔来上一趟,能看到你,朕心安慰。”
尉迟云臻谨慎道:“儿臣过往懒散惯了,确实有负父皇所托。不知父皇把儿臣留下来所为何事?”
尉迟佑玄瞟了眼尉迟云璟,道:“璟儿,你知道朕为何留下你二人?”
尉迟云璟躬身道:“儿臣不知。”
太极殿上只有君臣父子三人,气氛颇为玄妙,不管所为何事,横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能让尉迟佑玄特意空出去蓬莱殿双修的时间来询问他们二人的,必定是为难之事。
尉迟佑玄清了清嗓子,道:“老七,顾相前几天跟朕提了个事,本来不想为你做媒,可身为男子,即便是朕的儿子,干出毁了姑娘清誉之事,该负责的,还是应该扛起来。”
尉迟云臻本来云里雾里,但一提起顾博文请皇上做媒,他神智瞬间清醒,还能有谁觊觎他,怪他过分美丽咯。
他躬身上前揖手,推辞道:“父皇,儿臣与顾蓁蓁并无瓜葛,清清白白,并未作出任何越轨毁人清誉之事。”
尉迟佑玄问道:“你与顾蓁蓁私奔之事,你想就这么一推二五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