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推搡了他一下,道:“您别闹了,泡久了皮都要皱了。”
尉迟云臻粘缠起来比药膏还要厉害,贴在身上甩不掉,强硬撕去简直能剥掉一层皮。“我这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勤加练习才能日有所进。”
“您已经进步喜人了,偶尔也要保养一下,别太操劳才是。”夭夭觉得这人没救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堆,就是不肯放过她。
尉迟云臻说不成,手覆在夭夭的小腹上,道:“一日没有好消息,一日都不可以荒废。”
夭夭讨饶道:“那一定是我拖了您的后腿。”
尉迟云臻套用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道:“夫妻之间哪有拖后腿一说的,彼此心照,勤能补拙,他日必有佳音。”
两人在房里磨蹭了大半天,寿庆和月儿在门外等候了许久,心道这洗澡水该透心凉了,怎么主子们还不让兑点热水进去温一温。府上的家臣候了半天,手上的帖子送不出去也犯愁,只好给寿庆呈送给王爷。
寿庆只好硬着头皮叩了叩门,捏着声音,道:“王爷,卢少临公子送来帖子,您要不要过过目?”
等了一会儿,里头才有人问话。“帖子上怎么说?”
寿庆开了帖子一看,回道:“卢公子在玉堂春做了局,邀您一叙。”
尉迟云臻本不欲搭理,但一听是卢少临眉头微微一拢,道了两个字:“候着。”
夭夭听了问道:“卢少临是谁?”
尉迟云臻尴尬一笑,道:“算是过去喝花酒的狐朋狗友。”
他豁然起身,夭夭随后也跨出来,更换了一身衣裳,再拿浴巾替他擦身。夭夭嘴角往下一努,道:“过去喝花酒的?您这不是正准备去的么,今日也是要一起喝花酒的意思咯?”
他笑得暧昧,道:“吾妻真是冰雪聪明。”
夭夭不太乐意,谁愿意让自家爷们一天到晚往窑子逛,即便嘴上说得再好听,可常在河边走,保不齐哪天就沾了鞋。“卢少临做局,您非去不可么?”
尉迟云臻俯首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怎么,信不过我?我这身子认路,别的都不去,就走你那条道儿,放心,我要是食言,天打五雷轰。”
夭夭赶忙抬手去捂住他起誓的嘴,道:“才刚说过的,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您就是食言而肥了,也不许天打啥啥啥的。”
他这手不安分,夭夭替他擦身子,他就趁机上下其手揩油。夭夭拽开他不老实的手,道:“寿庆还门口等着呢,您要是再磨蹭就别去了。”
“吃味了么?”
“您想多了。”夭夭拒不承认,尉迟云臻探手过来掐她下颌。
他早就把夭夭当成他的命根子,怕她误会以后疏远他,好不容易熟门熟路了,要是因着赴了一趟卢少临的局,就把他的幸福之门给关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赶紧把话给她说清楚了。“你别瞎想,卢少临做局我非去不可。”
夭夭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难不成卢少临做的局,姑娘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