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转角,靳玄璟看到不远处阿齐的身影,不禁微微挑起薄唇,并未言语,目视前方便缓缓离开了去。
见此,阿齐目光一寒,倒也转身走回屋里。
翌日,弗笙君一早起身,身侧的杜桥跟在自家主子身边,隐约可见神情复杂。
自家主子这脖颈间竟然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咬痕。
尤其是弗笙君脖颈白皙,这一道暧昧的咬痕更是显得突出,让人一眼便能注视到那处。
除了那位,也无人敢对自家主子上下其手了。
只是,来往的人不敢抬头,偶有几个不小心看到自家主子那脖颈处的咬痕时,都是被自家主子那寒意不减的目光给骇住了神。
到底是哪个人,居然让摄政王殿下都给破了戒……
众人思绪纷纷。
而阿齐一大早原是满怀欣喜的跑来,这一抬眼便也瞧清了弗笙君脖颈处的咬痕,眼底不禁一暗,双手紧紧捏住。
昨晚,只有那人进了弗笙君的营帐……
阿齐不禁暗了暗眸,眼底的狠戾更不像是寻常孩童能有的冷意。
“阿齐。”
弗笙君淡淡的一声,将阿齐拉回了现实,看着弗笙君眉眼依旧寡淡,没有任何动怒,或是反常的神情,阿齐瓮声瓮气的说道,“弗哥哥,你……”
“叫殿下。”
一侧的杜桥立即让阿齐改口。
这个称呼,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必然又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殿下,你脖子上的……怎么回事?”
阿齐咬了咬唇,尔后抬着眼,紧紧看着弗笙君。
弗笙君抿了抿朱玉唇畔,尔后扫视了眼阿齐,“并无大碍。”
说罢,弗笙君便抬腿走了上前,而阿齐停顿在原地,无地自容。
“阿齐,主子的事,咱都别管了,知道吗?”
一旁的杜桥不禁看了眼阿齐,叹息道。
还是小孩子,瞧着也不明白这个咬痕或许会是怎么回事吧。
“嗯。”
阿齐点了点头,可心底更是厌恶了那只见过两面的靳玄璟了。
他的弗哥哥,从来不是这样。
狩猎场上,一片欣欣向荣,朝臣诸将皆是等这飒爽风姿的时候。
而一侧的柳岸逸不自觉扫视过一旁对自己莫名敌意的云剪影,不禁哑然失笑,真是独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只是,没过多久,见自己身侧的某人开始目光灼灼的盯着一侧,嘴角笑意愈发浓郁,柳岸逸已然明白,是谁来了。
尔后,等柳岸逸转身看去之际,只见弗笙君身后竟还跟着那昨日被传的小男孩一同走了过来,心底不禁暗暗惊讶。
这小孩虽说模样看上去不错,日后约摸也是个俊朗男子,可与弗笙君倒是一点都不像。
尤其是那眉眼间带着如烈鹰一般,稍纵即逝的狠戾,柳岸逸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
这个小孩,倒是有些意思。
见弗笙君前来,一侧的朝臣不禁讪道,“殿下,这孩子还小,这狩猎场上……”
本来,朝臣想着这孩子或许容易受伤,到时候,弗笙君若是因此动怒,整个狩猎场都逃脱不了干系了。
没想到,弗笙君只是淡淡留下一句,不减步伐徐徐,“无碍,让他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