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我们去散散步也好。”
一侧伺候的丫鬟看到眼前的情形,担忧焦虑了起来,可情理之下,也拿眼前不羁的骏马没有任何法子。
云庭也是洒脱的性子,这一溜烟间便带着朝中好友一同狩猎离去,全然没顾自家女儿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力。
“不,本宫一定要骑!”
云剪影咬着唇,轻眯丽眸,颇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丫头还真倔。”
柳岸逸不禁轻笑一声,漫不经意的说道,眸底轻光转动着。
“主子,我……”
丫鬟还想再劝,不想云剪影刚踏上马鞍,一个高兴,却差点跌落再地。
顷刻间,未等云剪影高喊,细软的腰肢便突然被紧紧握住,一个天翻地覆便落入到一个清香硬朗的怀中。
“云贤妃,本相失礼了。”
柳岸逸看着怀中的女子,温软的身躯让他不禁眸底暗愫愈发浓郁,倏忽间,褪去了眸底的杂色,挑着唇,一如往常的漫不经意。
“柳相。”
云剪影僵住了身,想到两人的身份,更是迅速挣开了柳岸逸的怀。
“多谢柳相。”
云剪影朝着柳岸逸行了个礼,端庄不失规矩。
柳岸逸勾唇,眼底划过一抹戏谑,“云贤妃客气。”
“只是,下一次可再无人能顾云贤妃安危了。”
柳岸逸的一句话,顿时让云剪影僵住了脸,低着头行过礼后,便颇为狼狈的转身离开了。
见此,柳岸逸勾了勾唇,倒也没出声。
直到转身,柳岸逸牵过自己的宝骏,好看的手温柔的顺了顺他的毛,轻声笑道,“小乖,走吧。”
狩猎林间,靳玄璟紧跟弗笙君之后,邪挑的唇角漫不经意的扬起,“小皇叔今日可打算猎些什么?”
弗笙君扫视了眼靳玄璟,寡淡的嗓音依旧无所波澜,“本王向来无意猎首。”
听言,靳玄璟低笑几声,趋马缓缓停走在弗笙君的身旁。
“小皇叔若是喜欢狩猎场的哪处风景,不如朕同小皇叔一道?”
“不必。皇上既然打算跟来,若有刺客追杀,本王必然会选择明哲保身。”
弗笙君扫视了眼靳玄璟,有条不紊的接着道。
“小皇叔,从前你倒没这么口是心非。”
靳玄璟瞧着自家小东西,不禁低笑戏谑,眉眼划过一抹促狭。
弗笙君泛着凉意的目光扫视向靳玄璟,脑海中似有一道熟悉却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了起来。
“从前,本王是欠你什么,要皇上这般穷追不舍的。”
弗笙君看着前头的幽径,徐徐谈起,眼梢之下一颗泪痣熠熠生辉,愈发妖冶清贵。
“小皇叔的债,一辈子都难偿。”
靳玄璟低沉愉悦的嗓音接着慵懒闲散的响起,漆黑的眸底浮现出促狭意味,让人难以揣摩其中云谲波诡,辨别真假。
“你我殊途,若执意和本王有任何瓜葛,迟早自取灭亡。”
弗笙君仍旧直言,眸底淡然自若,敛眸间明灭流光清浅,可衣袖之下,一双紧握缰绳的手却不禁更是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