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晚上,杜桥替弗笙君换了身衣物,鬼鬼祟祟的回弗笙君产下的店铺拿了些女子换洗的物品,便匆匆又跑了回来。
翌日,一早弗笙君缓缓睁开眸,就看到身旁的杜桥睡在一端。
见此,弗笙君清冷幽静的乌眸划过了一抹暖意,撑着依旧有些酸痛的腰间,不动声色的起了身。
只是,这一会儿工夫,外头的人送来了早膳,弗笙君让人端拿了进来。
而后,却是扫视了眼那边还未醒来的杜桥,不禁无奈的勾了勾唇,走到了杜桥的面前,随后将杜桥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床榻之上,再才准备着用膳。
可是正当弗笙君转过身来之际,却是瞧见崇天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弗笙君,就像是抓到了自家主子爬墙的媳妇。
“崇侍卫好礼数。”
听到弗笙君不缓不慢的话,口吻依旧泛着些凉意,崇天这才打了个寒颤,慢慢的走了进来。
“殿下万安,属下奉皇上之命,来给殿下送早膳。”
话落,弗笙君朝着那边的早膳看了过去,眼底划过一抹深意,问道,“红枣粥?”
“是啊,皇上受伤了,也见殿下脸色不是很好,所以干脆让属下做来补补。”崇天点了点头,将那‘受伤’二字咬的极重。
自家主子可都为了摄政王受伤了,再怎么说,摄政王都不应该找第二春。
虽说,这个杜桥很有可能才是摄政王的第一春……
弗笙君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可是乌眸深处,却早已泛起了涟漪。
昨晚,她只记得自己被打昏后带走,落入了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里。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弗笙君眼底一时之间卷涌起风云,只是眉眼如玉,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许久,却才松口,“他怎么样了?”
“主子无大碍。”
这点小伤,的确对靳玄璟不是什么大事。靳玄璟的体质一向很好,少许会留下疤痕,恢复的更也不差。
“本王知道了,过会儿本王会过去看看。”
“是。”
随后,等崇天走后,弗笙君这才听到床边突然剧烈响了一声。
“怎么了?”
弗笙君转眼看向那边的床榻,却发现约摸是刚刚的谈话,杜桥被吵醒了。
眼下,正在脸色难看看着自己。
“主,主子……属下不能睡您榻上。”
杜桥小心翼翼的说道,虽说自家主子从没规矩过她,但主仆关系也不得乱。
“无碍,左右今日下午,便会离开这。”
弗笙君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看着这眼前的红枣粥,依旧目光微微闪动着,似在思忖着什么。
“……”
杜桥刚刚还热泪盈眶,眼下莫名觉得心好冷……
而这时,崇天敲了敲自家主子半敞的门,等自家主子示意后,才走了进来。
“她……还好吗?”
靳玄璟随后接着问道。
而崇天忍不住看了眼自家主子,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还管着人家摄政王好不好。
“并无大碍,只是看上去,似乎比平日里面色要苍白些。”
这话说罢,便只听到自家主子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是会苍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