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国公有事?”
靳玄璟依旧批阅奏折,而御书房一片死寂,让京正溪觉得说句话都格外压抑。
“皇上回朝,老臣特意前来拜见请安。”
随后,京正溪回过神来,旋即说道。
“既然如此,朕还有政事缠身,便不送了。”
靳玄璟依旧寡淡神情,矜贵俊美的眉眼分明精致,薄凉的嗓音尤为让人发寒。
“臣,臣还要件事,要皇上替老臣做主啊。”
京正溪说罢,竟直接跪在了地上,对靳玄璟磕头卖惨。
而这个时候,杜桥看着这个刚刚还在自家主子面前威风凛凛的京正溪,不由得扬眉,随后对着眼前的靳玄璟跪安道,“皇上万安。”
见来人是杜桥,靳玄璟干脆忽视了眼前还正在痛哭流涕的京正溪,“你家主子人呢?”
“主子还在王府休息,此次前来,属下是来替主子请示皇上的。”杜桥恭敬的说道,便就是身旁的人是京正溪,也全然无怕。
“何事?”
听言,靳玄璟眉眼舒展,不经意带上了些许笑意,似乎脑海中回想过哪个画面。
总觉得自家小东西带的话,会不简单。
“殿下说,殿下要和京国公府退亲。这门亲事,殿下高攀不上。”
杜桥面无表情的说道,可一边的京正溪却是铁青了脸,勃然大怒道,“荒唐!”
他的爱女,这个弗笙君凭什么退婚。
旋即,京正溪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杜桥,厉声道,“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勾引了摄政王?所以才会让摄政王退婚的!”
思来想去,弗笙君身边没什么女人,只有这个贴身女侍卫跟在弗笙君的身边不少年了。
“若真是属下,这个婚,当初也订不了。”
杜桥依旧面无表情,可却不难听出话语里其中的讽刺,可在京正溪听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弗笙君居然还真的敢和自家女儿退婚。
“要真的不是你,那一定是其他人勾引了摄政王。老夫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勾引老夫女儿的未婚夫!”京正溪恶狠狠的说道。
可眼下,杜桥却是打了个寒颤,随后下意识看了眼高位坐着的靳玄璟。
这个老国公还真是有种。
居然还在皇上的面前,说他不知死活……
果然这话说罢,靳玄璟如削薄唇勾挑起别有深意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显得清贵动听,“哦?听国公的口吻,是要将那人千刀万剐了?”
京正溪听言,总觉得这话中有话,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还好京正溪也莫名地不敢在靳玄璟的面前口出狂言,只得忍气吞声道,“皇上,这个婚不可退!若是退了,日后还有谁敢娶老臣的女儿啊!”
靳玄璟眼底依旧讳莫如深,嘴角的笑意显得格外绮靡,“朕可以替京小姐找皇城中其他的年轻才俊。”
若不是因为自家小东西不让自己透露二人的关系,还真想让京正溪明白,他眼下是到底跟谁抢人了。
到底是谁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