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逸几步走到了靳玄璟的对座,徐徐坐了下来。
沉默半晌,便听到柳岸逸似斟酌了许久,才出声道,“玄璟,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不要把云剪影留在宫里了。”
听言,就是靳玄璟都不禁抬眸看了眼柳岸逸,片刻间,不由得勾了勾唇,尔后颇是调侃的问道,“你心疼了?”
这话说罢,就连柳岸逸都不禁抬眼无语的扫视过依旧不正经的靳玄璟。
他到底有没有作为皇上的自觉心了?
自己的妃子被别的男人关心,眼下居然还能这么调侃起来了。
“她若留在宫里,对你没好处。”
柳岸逸不禁轻轻揉了揉眉宇,心底更是复杂。
他不想到时候做出艰难的选择。
无论是靳玄璟还是她……
“你今天,是不是瞧见什么了?”
这话说罢,柳岸逸不由得看了眼靳玄璟,眸光微微一沉,却旋即听到靳玄璟再慢条斯理的说道,“朕知道,今日云剪影去了摄政王府。她本来就是朕小皇叔的人,你又何必多想。”
“……”
朕小皇叔?
还真是亲近啊。
你既然看的这么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摄政王对你昨晚上的作为,没有任何表示?”柳岸逸不禁狐疑了,像弗笙君这样已然掌权封烨的人,对感情上的事,还能这般容忍?
实在不像是弗笙君的作为。
“需要什么表示吗?朕昨晚一宿都是和她睡一张榻,再表示什么,朕怕朕也快忍不住了。”靳玄璟悠悠地说道,抬眸扫视过柳岸逸,依旧云淡风轻的批着奏折。
“……”能不要一言不合就秀恩爱吗?
还有没有点下线了?
柳岸逸深吸一口气,不禁有些阴郁的看着靳玄璟,哀怨意味尤为浓郁,“玄璟,你越来越恶俗了。”
“怎么,刺激到你了?”
靳玄璟听言,不怒反笑,挑着好看的狭长眼梢,眸光清浅潋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杯壁,低沉愉悦的声音却透着些促狭的玩味儿,明明是毫不正经,却愈是显得风流,矜贵俊雅。
柳岸逸忍住要弑君杀友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随后再缓缓问道,“昨晚,你怎么和弗笙君一起,难道……”
“朕把崇行带进宫了。”
听言,柳岸逸不禁深深望了眼靳玄璟,“你还真是心狠。”
不得不说,这点看来,靳玄璟是当仁不让的帝王之才。
“朕从来没说过朕是好人。”
他在乎的,也只想是她。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摄政王守身如玉了?”
柳岸逸怎么都没想到,能将靳玄璟化作绕指柔的,会是弗笙君。
这就是从前的他,猜破了脑袋,也不会这人会是摄政王。
“你都看得出来,看来离朕的小皇叔开窍,也不远了。”
这话落,柳岸逸还没顾及到话中深意,立马一乐,笑说道,“你到现在都没追到人家弗笙君?”
靳玄璟旋即立马眸光寒凉的扫视过柳岸逸,嘴角牵起了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意,“柳相,将来云剪影想要跟谁,还是会听朕小皇叔的话。”
这话说罢,果真柳岸逸再也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