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到门口,瞧着崇行和崇天守在外面,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哟,柳相啊。”
崇行看到柳岸逸,突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笑道。
柳岸逸沉默不语,这厮还在怪他当初把他丢在勾栏院,没和他一起逃出来的事。
崇天看了眼这两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家主子身边都是什么人啊。
随后,等柳岸逸回过神来,就听到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清俊的脸庞立即浮现出一丝僵硬和复杂。
“靳玄璟,别乱摸……”
这二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果然,上次和靳玄璟在御书房颠鸾倒凤的就是摄政王。
只是,问题来了。
他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而崇行似乎看出了柳岸逸的焦虑,立即神秘一笑,对里头喊道,“皇上,柳相大人来了。”
“……”崇行,算你小子狠。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靳玄璟目光透着煞气,俊美的脸庞满是阴沉,衣襟微微凌乱松垮,敞开门后,勾着唇便意味深长的喊声道,“柳相,你还真会挑时辰。”
“……过誉。”柳岸逸牵强一笑,随后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向崇行这个小人。
当初二人一起去逛勾栏院的情分呢?
他怎么就只记那些不美好的过往?
而走进里头,柳岸逸垂眸便看到弗笙君依旧是寻常清冷的一身紫罗蟒袍,显得矜贵清冷,可偏偏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妖冶,尤其是眼梢下的一颗泪痣熠熠生辉,与眸间的清明潋滟遥相呼应,煞是引人动容。
怪不得靳玄璟谁都不栽,偏偏就栽在了摄政王手上。
便就是谁,都难以抵御朝上如摄政王这般的清雅矜贵,在自己的怀中却变得愈发撩拨心魂的模样。
不过,也不是谁都能把弗笙君掰弯的。
柳岸逸腹诽着,心底却可惜了,摄政王这样钢铁一般的汉子,怎么就被靳玄璟给截胡了,甚至隐约有些朝被压的趋势看齐了……
柳岸逸愈发不忍直视,心底更不愿意承认,这人居然是当初死活在朝中压他一级的摄政王。
“你找朕到底什么事?”靳玄璟随后斜瞥了眼柳岸逸,淡淡的说道。
“……”他怎么突然有种失宠的感觉。
柳岸逸随后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接着说道,“你五日后的诞辰,东楼那边要回去。这次你再不回去,那个位置可没那么好保住了。”
东楼家虽只有他一个是嫡系的继承人候选,但庶出还有一个东楼余城,在靳玄璟还没出现之前,这东楼余城一直是当作继承人培养的。
再怎么说,靳玄璟不愿随意改性,这已经触怒了东楼家家主,而人家好歹东楼余城是本家姓。
倒不是靳玄璟觉得自己是靳家人,只是他如今觉得,靳家和东楼家也没什么差别而已。
“柳相觉得,朕愿意离开吗?”靳玄璟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勾玩着边上弗笙君乌墨般的顺直发梢,好整以暇的扬眉说道,眉宇间显得分外慵懒邪肆。
“……”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