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刚走到府邸大门,却看到一道艳红的倩影,卷香清馥。
可看清了那女子的眉眼,容渊的眼底却是沉寂漆黑,透着阴沉,唇角勾起一丝危险的讽刺。
“南钟晚,你很有胆量啊,居然还敢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有没有胆量,那一晚上,渊王不是很清楚吗?”
南钟晚轻笑,并不怕容渊,可没想到,倏忽间,容渊却伸手攀上了她雪白的脖颈,陡然一紧,而眸底没有任何情绪和怜惜,透着讽刺,“你以为,本王是真的不想杀了你?”
“渊王殿下,怎么如今也有了顾虑?”
南钟晚面色难看,却依旧艰难得撑着嘴角的笑意,语气轻松。
而听言,容渊清隽的眉眼却很快的划过一抹暗色,接着收回了手,仔细的拿着边上属下递来的丝帕擦拭着好看修长的手,淡若无事,可偏偏嘴角的弧度却让南钟晚眸底的笑意凄凉几分,“本王不是不想杀你,你以为,你这样的身份,配让本王亲自动手吗?”
说罢,容渊便大步不留情的离开,看着容渊的身影,南钟晚这才轻轻抚过自己脖颈已经带有些发青勒痕的地方,似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可随后想起刚刚容渊仔细的擦拭着双手,南钟晚却是轻笑一声,置若罔闻的转身离开了。
等容渊上了马车,回到官驿中,展旭这才小心翼翼的问起容渊,“主子,京无思央求的事,咱们……”
“封烨的事,本王如何干涉?”
容渊话里依旧薄凉,而展旭听言,心底也有些不明白,怎么主子对这位京无思,莫名不满意了。
一开始,不是对京无思的身份很有兴趣吗?
“属下明白了。”
展旭刚刚在大门候着,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对摄政王起了兴趣。
“展旭,我们很快就能回北明了。”容渊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旋即莞尔勾笑,清雅的眉眼多了些慵懒,只是任谁都不会忘记,这看似谪仙的男子,却有着让人胆寒的手段。
“那实在是太好了。”展旭虽不知为何,但也低着头附和。
直到次日一早,众多朝臣议论纷纷,却不禁多了个心眼。
皇上回朝已有两月多,可为何这二日又是由摄政王监国,而皇上无影无踪了。
只是,谁都不敢明面上过问,一来是因为弗笙君以及边上看似闲散的柳相都不是好惹的。
二来,他们可是听说了陵王死了,而京家也开始开败了。
虽说,没有人能够将这么大的手笔,牵扯到弗笙君的头上,但是毫无疑问,这二者皆是与弗笙君有所不合。
“今日皇上不在,那本王以为,该由摄政王陪同本王商议下两国交好的大事。”
众人还未回神,便听到那声音响起,透着些笑意,而转眼看去,却见男子一身素白官袍如玉,黑沉的眸紧紧的盯着眼前一身绛紫蟒袍清贵不失淡雅的弗笙君身上,目光灼热。
“这还真是为难,皇上可对本相有交代,摄政王身子孱弱,不适合劳累。不妨,渊王同本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