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么把本王给卖了?”
弗笙君眉角稍抬,乌眸清浅若流丹淬玉,男女莫辨的脸庞更平添妖冶。
“我说笙君啊,咱们哥俩怎么能用卖这个字呢?多伤感情啊。”
上官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弗笙君斟酌半刻,手中执着的笔,再次落在文书之上,笔走龙蛇,吟道,“本王前些日子看了药方。这孩子若是降生,来日成人,封烨必遭大劫。”
“为何?”
上官奚皱紧了眉,心底也不希望这孩子还未出生,就要被处理掉。
但是,弗笙君和安如鸢的说法,却一致的说这孩子难留。
“你知道现在江素月最离不开的是什么吗?”
没过多久,弗笙君将就笔搁置在旁,目光平淡的看向上官奚,“是血,如今胎儿还在她腹中慢慢成形,那么她需要的血,就只能是人血。安如鸢用的药里,有一种草药在古籍中所述,它会使母体受损,只能通过新鲜的血来缓解母体的损伤,让孩子能够安全落地。”
“什么?”
上官奚也是学医的人,心底更是清楚,这样养出来的孩子,不是怪物是什么?
“让她午时来见本王。”
弗笙君淡淡的说道,只是上官奚依旧平复不了心头的澎湃。
她已经调查过了,长景宫已经死了不少宫人,至今没有人去告诉宫里的管事,全是因长景宫里大多数的宫女,都是新添的宫女。
而这些宫女,是江榭派来给自己女儿,用来提供新鲜血液的。
这事,江榭倒是瞒得很彻底。
就连做这档子事,都不忘给月栖宫添几个宫人,用来盯紧月栖宫。
只是,等安如鸢来到摄政王府,看到弗笙君时,沉默半晌,这才出声轻叹道,“这么俊的模样,居然是个断袖。可惜,实在可惜。”
边上的弗笙君不语,而杜桥忍不住抽搐了嘴角。
可惜的不是自家主子是断袖,是自家主子是女人。
“前辈前来,可打算指点迷津?”弗笙君一身月白长袍,本就清冷的眉眼更是霞明玉映,悦耳的嗓音如珠玉相击。
“指点不谈不上,这一局也是我给自己下的死局。”
安如鸢轻笑一声,坐在了弗笙君的对座。
她不是不想帮弗笙君,而是这药下的格外猛烈,更是听上官奚说,在受孕的时候,还用了强烈的避子熏香。
如此,二者碰撞起来,更是麻烦难解。
“还是望摄政王早些劝皇上,将孩子处理了。当初我制药给那宫里的妃嫔,全然是因为看那女人不顺眼,所以之后那女人虽怀了孩子,但生产之际,却血崩归西。而那孩子,后来被封烨的先帝,亲手掐死的。”安如鸢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冷不淡,就像是在说什么客套话一般平常。
“殿下,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安如鸢突然凑近了弗笙君,笑着问道。
“前辈请说。”弗笙君依旧面色不改,安如鸢见此,眼底划过了一抹赞赏。
“殿下和北明的渊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