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认义妹都这么随性的吗?”
江榭黑沉着一张脸,想发怒也发不出来,只得咬牙切齿的问道。
“江大人,本王认的是义妹,又非是找媳妇,自然是顺眼就好。”弗笙君不咸不淡的说着。
而朝臣们心绪纷纷,想着什么时候,要不要将自家女儿挪在弗笙君的面前晃晃。
这指不准就顺眼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若是有弗笙君做自己的哥哥,将来就算是去婆家,也得掂量一下惹不惹得起摄政王府啊。
“既然如此,臣也不强求犬女能成柳相正妻,就算是侧室,臣也觉得柳相定会对臣的犬女好的。”
这倒也不是江榭非要这个女婿,而是不知为何,江素月偏偏求着江榭,一定要将自己嫁给柳岸逸。
古往今来,虽说江素月嫁了皇上,如今又想和皇上的兄弟在一起,的确有些不合礼数。
但是,谁让江家的确位高权重,再者,江素月也不求正妻之位。
“本王的义妹,什么时候也沦落到和别人共侍一夫了?”
弗笙君这不疾不徐的一句话,顿时让边上的柳岸逸想上前拥抱自己的大舅子。
要是说柳相是一句吊儿郎当的口气气死人,那么摄政王是真的字字珠心。
“摄政王,你别欺人太甚!”
江榭老脸通红,接着恶狠狠的看着弗笙君说道。
“欺人又如何?本王身处高位,不做点欺人太甚的事,怎么对得住本王显赫的仪仗。”
平日里弗笙君不爱多言,多是深凉的眸光扫去,不愿搭理人的语调响起,就让人敢怒不敢言。
而今,这般漫不经意,偏偏又张狂轻挑的口吻,更是让人心头堵得慌。
“你!”
江榭黑沉着脸,而边上的朝臣不由得多看了高位上的靳玄璟几眼。
可然而,自家皇上没有任何觉得他这位小皇叔喧宾夺主,甚至眉眼含笑,怎么瞧着都多了些宠溺的意思……
“本王很好,劳江大将军挂怀。”
弗笙君挑起一丝笑意,眼梢下的泪痣清贵而又妖冶,黑发玉冠,绛紫官袍如玉无双。
江榭差点就咬碎银牙,又是瞧着弗笙君这模样,气的差点两眼一昏。
而边上的柳岸逸当真是觉得自己大舅子果真是命定不凡,这要不是还在上朝,真想拉自家大舅子去酒馆对酌畅谈了。
什么纡佩金紫,只不过被摄政王护在羽翼之下的人,皆是无可替代罢了。
“在场还有想要给柳相说媒的,不妨先来与本王谈谈,摄政王府绝不闭门谢客。”弗笙君话语淡漠,可眉梢一挑,倾城眉眼便难掩风华再生。
这一句话,当真是烙印在众朝臣的心底了。
去摄政王府谈谈?
真怕谈完,就没命嫁女了。
有几位朝臣心底也不免以为,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被女人家亲束缚着,更何况是当朝的丞相。
可转眼看去,柳岸逸却笑的格外春风得意,就差没狂点头附和了。
瞧着这当初柳相风流,如今却是要成为有媳妇的男人了,能把这样的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怕是柳相的未婚妻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