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这么算计彼此,是不是太疏离了些?”
上官奚嘴角原本轻佻的笑意僵住了,随后却没过多久,又漫不经心的笑道。
“做成玉佩。若一月之内不能交给本王,本王会在封烨贴满你的画像,重金通缉。”
弗笙君的手段,上官奚自是知道不会只是作势那么简单。
听言,上官奚嘴角的笑意散去了,“帮摄政王雕玉,的确不是什么苦差事。但本公子还想问问,摄政王一向不欢喜这些玩物,这玉佩应该是要送人的吧?”
弗笙君不语,却没否认。
而上官奚见此,眼底划过了一抹促狭,不禁调侃道,“是女子?摄政王有权有势,样貌身家皆是不凡,还需要这么苦心孤诣的讨好姑娘?”
“本王全不似你,对女色并无半分兴趣。”
弗笙君抬眼薄凉的扫视了眼上官奚。
“也对,摄政王殿下只对皇位势在必得。”上官奚轻笑了一声,旋即坐在了弗笙君的身旁。
“只不过,新帝回朝已然时日渐长,摄政王迟迟不动手,可是有什么顾虑?依本公子看,这皇上可绝非等闲之辈。不如摄政王让本公子动手试试?如此,便就算是失败了,也绝对追查不到殿下的头上。”
“不用。”
弗笙君就连思忖都不曾有,一口回绝,便就是上官奚都不禁愣怔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总不至于,会因为殿下与皇上名义上的叔侄关系,发了善心吧?”上官奚轻嗤一声,便就是他也觉得好笑。
皇室里,最不值钱的不就是血缘关系吗?
再者,弗笙君与靳玄璟之间,没有半点的血缘。
“皇位和人,都只得由本王决定,容不得旁人插手。”
上官奚极少的从弗笙君的神色中看到那样的寒意,冰冷得刺骨,警告的意味更是不言而喻。
许久,上官奚这才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殿下难道都不曾察觉,殿下对这新帝的维护,好像已经逾越了界。”
突然间,上官奚对这素未谋面过的皇上颇起兴趣。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摄政王起了情绪变化。
“上官公子从来都是这么杞人忧天的吗?”
弗笙君不咸不淡的说道,冷嘲热讽的意味不减。
“但愿是本公子杞人忧天了。”
上官奚回过神来,上前几步拿起了装着玉石的盒子,扬了扬眉,只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这东西,半月我便送还。”
见上官奚离开,弗笙君却是眼底一深,自一旁拿起了一封文书,打开细看。
早在两年前,这封文书便已然落在她的手上,其中记载的都是靳玄璟自小起发生过的事。
但中断在当初扶家灭门的半年之前。
从那之后,靳玄璟便被先帝送去就连她都没法查探的地方,称是历练。
“主子,刚刚宫里传了消息,说是国师差点被人刺伤,皇上为救国师,肩上中了一剑,流了好多血。”
杜桥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慌乱说道。
“什么?”
弗笙君立即站了起来,还没等杜桥解释,便已经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