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靳玄璟牵着弗笙君的手,随后俯身亲了亲弗笙君素白的手,勾着唇说道,“以后会找到法子控制的。”
而见此,弗笙君原本有些烦乱寡凉的内心慢慢恢复了平静。
的确,或许二十六岁以后,她不会像是其他南门的人痴呆,但或许,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靳玄璟随后弗笙君走在路上,看着边上的小桥流水,和刚刚的气氛完全不一样,让人心宁神静,转而便听到靳玄璟说道,“笙儿,这朱砂日后会消失的。”
就在刚刚弗笙君杀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个女人的确是死有余辜,但按照弗笙君的性子,从前再是不喜,也绝不会像是今日这样杀人。
看来,那隐疾只是好了一半,只有这朱砂痣真正的消失了,才是真正的无事。
“嗯。”
弗笙君点了点头,从前手中杀的人也不少,倒是极少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样偏激残忍的手法杀人。
“刚刚,你会不会有些被我吓到?”
弗笙君沉默了片刻,接着出声问道。
“不会。”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路,嘴角的笑意依旧是漫不经意,只是话语里透着难掩的深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我做。”
他从十二岁的时候,手上就已经染上了人血。
可是他的笙儿,就该无忧无虑的被他捧在手心就好。
弗笙君抿了抿唇,看着身旁的人,随后没等靳玄璟反应过来,便从后抱住了靳玄璟精壮的腰间。
“原本以为从前的日子倒也没什么。”
弗笙君勾着唇,清冷的嗓音在黄昏之下,显得格外宁静缓远,带着动听的撩拨意味,“但是,从你开始走近我的时候,倒是显得我从前的日子,实在狼狈了。”
她过了十几年,也快是二十年,自开始扶家灭亡,自开始颠沛流离,几乎忘了有人在乎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如今,重新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慢慢灼热了自己的心头,倒是更加让人心间蔓延着不一样的滋味。
“是我晚来了,所以今后的日子都要让我好好补偿你。”
靳玄璟反应过来,随后不禁柔声说道,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弗笙君的下颚,仔细的对视着那双乌眸清浅,仿佛想要融化在那其中的乌湛寡凉。
弗笙君弯了弯唇,一双寡凉的乌眸更是沾染上了晨星,“既然你想,我自然要同意。”
明明,靳玄璟不欠自己,但从前的种种,靳玄璟都会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被东楼家的人带走了,所以才导致了不能将她救出那片深渊。
只是他怎么知道,若不是他,此时伫立在他面前,与其立于黄昏之下的人,实则已经被抽走了能欢能痛的感情。
“好,那就从今晚开始。”
靳玄璟不自觉翘了翘唇,随后对着弗笙君眨巴了眸,缓缓说道。
“……”今晚怎么补偿?
莫名间,弗笙君觉得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只是抬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靳玄璟。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