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接着,靳玄璟也没同弗笙君一道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了,直接去外头散步闲走。
这时候,后宫被罢黜,宫里的确是清静了不少,虽说依旧是有胆大的宫人偷偷的回头窥看,但弗笙君和靳玄璟也没介意这些。
日后,这样的日子多了。
而没多久,却是看到了不远处走来了人,原本在池边喂鱼的弗笙君和靳玄璟皆是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云邺。
“国师如何来了?”
靳玄璟漫不经意的勾唇说道,而云邺看了眼靳玄璟后,翘了翘嘴角,最后看向了弗笙君,“有件事,臣想找摄政王一谈。”
“那国师请。”
靳玄璟倒也没在意,不觉得云邺会做什么趁人之危的时,更不会怀疑弗笙君。
尔后,靳玄璟坐在边上闲酌着清茶,只有崇行和崇天面色难看复杂。
主子,您能不能不要你这么气定神闲,媳妇都要被抢走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师父要和我说什么?”
弗笙君勾了勾唇,看着面前的云邺,倒是有些好奇。
“君儿之前,一直要找的人……是扶陵,也是云邺。”
云邺直勾勾的看着弗笙君,看着弗笙君的神色变化,而后,却是看到弗笙君眸底慢慢惊起了涟漪,再沉入了那死寂。
“师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弗笙君沉默了片刻,随后出声徐徐说道。
“君儿,我……”云邺隐忍着黑眸中卷涌起的情绪,最后当着弗笙君的面,摘下了面具。
而弗笙君见此,却是捏紧了双拳。
这容颜,的确是和之前在弗笙君的印象之中,如小时候扶陵的眉眼一般,只是更加成熟,多了些稳重,但是却不减清冷如玉。
“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久,弗笙君看着眼前的云邺,出声问道。
这么多年,云邺也一直对自己很好,弗笙君也是心知肚明,但是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缘由,他不肯和自己相认,甚至要一直戴着面具。
云邺抿了抿唇,尔后声音透着些轻哑,“……对不起。”
这个理由,他不敢和弗笙君说。
若是说了,他怕她会自此以后,看向自己的目光开始变得躲闪疏离,开始会厌恶他。
弗笙君看着眼前的云邺,眼底却也没有任何怒意,只是半晌,清越的嗓音才淡漠的响起,“哥哥,就是连一个解释,都不能给我吗?”
她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其实她一直要找的哥哥,就是云邺。
“所以,你也不是扶家的长子,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弗笙君尔后又说道。
“对。”
云邺深吸一口气,接着点头。
而不远处的靳玄璟,恰好扫视过着二人,却是看到二人的神情都不大对劲,不由得敛了敛眉。
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因为不想背负罪臣之子的名声,所以……”
“不是。”
云邺打断说道,一双黑眸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弗笙君,隐在白袖之下的双手紧攥着。
只是……
他不愿意再做她哥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