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觉,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这个欠揍的表情只可能是蒲哥哥了。我感受了一下,嗯衣服都还在身上,看来没出什么事。
早安,凯瑟琳。蒲哥哥斜躺在这张大床上,我没好气的看看他,怒道:你怎么能随便进这里呢?我在睡觉啊!
他悠悠地坐起身来:哎!亏得我把我的床借你,对你这么一往情深的,你喜欢的那个冷面有很严重的洁癖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难不成是蒲哥哥把我抱上来的?
蒲哥哥半撑在我身上,色眯眯的笑道:除了你蒲哥哥我肯做这苦力,还能是谁?我还可以做更苦力的事情哦!
我一把打翻他,飞速的下床,发现这里居然没有门,这可怎么出去?回头看看蒲哥哥,他悠闲地看我做困兽之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扯开嗓门大喊:蒲晓生!救我!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惹到他了,他飞速的把我掳到床上,整个人都严肃起来,凯瑟琳,不乖哦,如果我想要你,生他也没意见的。
我当时脑子能想到的就是蒲晓生是个太监,可是这个想法被蒲哥哥捕捉住,他立时笑得倒在床上。我想以后得想个办法让蒲哥哥不能再窥伺我的想法了。
周围传来蒲罗的声音:林少爷,该用早餐了。
我只觉得一瞬间,两个人就到了墙外,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蒲晓生已经端坐在早餐桌上了,这个饭厅当真很豪华,雪白的刺绣桌布,上面摆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还有没有燃烧的雪蜡工整的插在复古精致的蜡烛台上。
今天的早餐倒是很丰盛。蒲罗恭敬道:林少爷,您要的牛排已经做好,请稍等。
不知道为什么,蒲罗对蒲哥哥好像极为恭谨,不像对蒲晓生那样还可以开点玩笑。可能是家族的事情吧,最好还是不要过问。
我也坐在桌子上,肚子很饿,也不顾他们兄弟俩了,拿起刀叉就吃。蒲哥哥坐在我的对面,蒲晓生坐在主坐上,我偷偷地瞄了蒲晓生一眼,他好像不知道我也来吃饭一样,面无表情,也不看我。
蒲哥哥揶揄道:冰疙瘩可不是那么容易捂化的,不如退而求其次了。说完自顾自的将桌子上突然出现的牛排切开,一块一块送进嘴里。不知道是吃的津津有味还是看我秀色可餐,总之我让他盯得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蒲晓生像刚刚看到我存在一样,瞟了我一眼,道:蜈蚣已经收拾了,但是现在更麻烦的事出现了,你的体质很容易吸引那些东西,虽然我宣称你是我们的食物,但是免不了有人盯着这事不放。
我恭敬的听着,这关乎我小命,自然不敢怠慢。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只能先住这里,等风头过了,或者找到可以消除你印记的方法再走。
啊?我…我以后都要住在这里吗?我有点不好意思,想问是否有单独的房间,还有我住在这里就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吗?我的家人他们会担心的啊。
不会让你白住的,冷面的本性暴露了,你以后就跟着蒲罗打下手。
蒲罗微微欠身,表示收到指示。
月薪3000。蒲哥哥笑眯眯地说道。以后咱们就可以独处一室了。
我忙摇手:不行不行,我…我还是回学校…回学校住吧。
蒲晓生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响指,面前有一团模糊的长发女人的身影,蒲晓生道:米飒,给凯瑟琳小姐准备一间房间,以后也听她的吩咐。
原来她就是米飒。米飒转身面向我,虽然只是一团白影,我还是能看出她的恭敬,她微微向我欠身后就消失了。我有点目瞪口呆了。
蒲晓生又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米飒,如果想去哪里一定要告诉蒲罗。
我只得点头。然后开始了自己打工的生涯。
虽说是打工,但是平时根本都没事干。蒲罗基本上就是呆在店里。店里平时又没有什么人。在这住了一个多星期,偶尔给家人朋友打个电话,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只是从那次早饭后我就再没见过冷面。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蒲哥哥有时候闲得皮疼就会过来找骂。
蒲罗,你们开这个店到底干嘛的啊?都一个星期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啊,这样下去不得赔死哦。其实我也是实在闲得无聊了,虽然还有工资可拿,可是现在根本就没啥事干,最主要的是我白吃白喝白住还白拿钱让我心里头很不自在。
蒲罗擦着他已经擦了十几遍的器皿,嘴里叼着雪茄,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别急啊,该来的时候就来了。生少爷很忙。
拜托,我有问蒲晓生去干嘛了吗?
我只是觉得有点无聊,明明外面有很多人,这条街道可是这个城市最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啊,一周都没见一个客人…蒲罗以前好像说过,来这家店的都是…特别的客人。
这个酒吧的名字其实叫梦吧,呆在这里一周已经习惯穿过那个逼仄的甬道,每每回到别墅里,我都有点暗自期待冷面悄然站在我身边。
有时候恶作剧的想,在过甬道的时候大叫一声,会发生什么事,冷面会不会突然出现然后捂住我的嘴巴…当然我是没胆子这么干的。
先不说我是什么金体之身,就是第一次过甬道时的不镇定让冷面那么紧张我都不敢造次什么了。他说我是他们兄弟俩的食物,还有上次那个诡异的舞会,冷面的真面目是什么呢?长得这么帅气潇洒又英俊,难道是…
凯瑟琳,你原来很喜欢我的摸样啊?嘿嘿…听这个声音…啧啧,一会儿不骂就皮痒痒,卡索林伯爵,劳烦您天天上我这里来领骂,真是不好意思啊。
蒲罗适时地端来两杯喝的东西,我的自然是白开水,因为每次要打发走这个家伙都要费不少口舌。蒲哥哥的却是色彩诡异妖艳的鸡尾酒。
凯瑟琳,今天不会闲着了。说实在的,蒲哥哥喝酒给人的感觉真的性感到家了,如果不是他的嘴太欠,我肯定不这么对他。
真的吗?我有点等不及了,心情有点小激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脑子里胡思乱想,估计蒲哥哥都不想知道我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我忙立正在酒吧门口站好,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有一个长得很清纯的女神级别的美女推门而入。我怔怔看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礼貌地领她入座。
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不太想说话,蒲罗冲我招手,我跑过去端起他刚刚调配好的湛蓝湛蓝的清饮。这是我的第一位服务的客人,自然要好生招待。
现在是半下午,阳光不是那么毒辣辣的,朦胧的光线笼罩着她,她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瞟着桌上的酒水单。
这位客人您好,这是我们新开发的清饮,老板请您品尝。我解释着,毕竟不是她自己点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向我,在我的想象里,她那双眼睛即使被忧愁填满也应该是漂亮的,有生机的,可是我现在看到的她的眼睛居然有股子不适合她的诡异和灰白。
谢谢。她淡淡地笑了笑,眼睛又恢复了常色。我纳闷地往回走,坐到吧台上,不时看看她。她坐到那里以后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看来被东西盯上了。这个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居然让我感到一丝亲切,是啊,有客人上门,卡索家的当家伯爵是肯定会回来的。不是很忙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故意不回头看他,每次都出现在我身后究竟是有多喜欢躲着,哼,老子就是不回头。
等我回头的时候,冷面居然没了!没良心的蒲晓生,虽然这么骂他不地道,但是现在最想骂的就是他。蒲罗在一边呵呵的笑着。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
过了不一会儿,后门响了一下,我看了一眼,蒲晓生出来了,看我在看他,就点点头。点毛头啊,难不成现在去色诱那个女生,给人家当心理医生啊?
这倒是新鲜哦,嘻嘻,看他怎么开解这个人,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但这个女孩的情况应该不是很严重。我只能说这是我的一种感觉。而我的感觉一直都挺准的。
蒲晓生半道上折了回来,看着我说:跟我来。我想的再多,面上还是很老实本分的跟着他走,因为他是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