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无奈,只能是挺起了胸膛。
我仔细聆听了一下,他的呼吸也在。
那这就奇怪了。
胖子笑问道:“怎么样小老弟,你胖爷我还活着没。”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胖子坏坏笑容的看着我:“我现在要试探一下你的心跳和呼吸,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万一老田七说的那个死掉的人是你呢。”
我不耐烦的伸出手:“试试吧。”
胖子摸了一把我的脉搏,之后惊的跳了起来:“卧槽,小老弟,你……你……”
我瞬间脸色惨变:“糟糕,我该不会是死人吧。”
我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很正常。
胖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小老弟你还真不自信啊,竟然还真相信自己死了。”
我恶狠狠的白了胖子一眼:“滚。下次再开这种低级玩笑,我就踹死你。”
我们继续前行了没多久,胖子的弊端就露出来了。
他实在是太胖了,走了没多久,就累的跟死狗一样,再跑不动了。
就在我头疼的时候,远处忽然行来三辆拖拉机。拖拉机上拉着满满的板砖,应该是砖窑专门送砖的。
我立即拦下了最前面一辆车,问那大叔能不能载我们一程。
那大叔倒也是热情,豪爽的答应了。
我发现大叔一路朝西边去,就问大叔这里距断肠崖有多远的距离。
原本还和颜悦色的大叔听我们这么一说,表情顿时变的肃穆起来:“小伙子,你们该不会是去断肠崖的吧。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去那种地方了。”
我意识到这大叔肯定知道断肠崖的事,于是连忙问他怎么了。
现在多了解断肠崖一些事,我们也好未雨绸缪。
大叔说道:“断肠崖那地方,邪乎着呢,我怕你们去了会没命。”
我立即掏出一支烟,递给了大叔:“大叔,我们不是去断肠崖。只是听这附近的人说那断肠崖有点不干净,所以就是好奇之下问问……大叔,你能不能跟我们讲讲断肠崖的事?”
大叔点了烟,说道:“恩,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那断肠崖距离这个地方,只有五十多里地的距离。
断肠崖附近有十几个村落,不过这些村落都把那断肠崖列为了禁地,从没人敢踏足那个地方。
因为先辈们说,断肠崖那地方闹“断肠鬼”。
有村民晚上从那里路过,经常能看见在悬崖两边的石壁上,吊着一个个死人。
而那些人全都被开肠破肚,他们的肠子还挂在脖子上,吊在石壁上,十分阴森恐怖,甚至还有村民被活活吓疯了。
近几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有村民开始质疑起断肠鬼的传说来。
于是有胆大的村民晚上相约去断肠崖,结果那些村民去了,一个都没活着回来。
第二天家里人去找的时候,就发现那些人全都被开膛破肚,肠子吊住脖子,挂在了山壁上。
自此之后,村民们更坚信断肠鬼的传说了,没人再敢去那种地方。
那断肠鬼还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地,即便有远方来的商贩,宁愿绕道走,也不愿从断肠崖路过。
而我对断肠鬼的事,却保持严重的怀疑态度。
虽然我现在完全相信世界上有鬼,但闹鬼闹的这么玄,还真没见过。
我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村民们以讹传讹传出来的。
当然,空穴不来风,那断肠崖有猫腻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只是没村民说的这么邪乎。
我们继续朝西边行了一个小时,开拖拉机的大叔便停下了车。
大叔指了指旁边一个卖羊汤的小店,说道:“小伙子,下来吧,我请你们喝羊汤。”
现在我肚子也的确有点饿了,便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笑笑道:“大叔,不用你们请,我们有钱。”
大叔接过了一张五块的,说道:“用不了这么多,两块钱一碗。”
三个拉砖的大叔走到店铺门口,喊了一声;“老赵头儿,来五碗羊汤。”
很快,店里走出了一个佝偻老头儿。
老头儿笑眯眯的看了三个大叔一眼,说道:“老规矩,两块的么?”
大叔说道:“我们三个要两块的,这俩小伙子要三块的……瞧他俩饿的面黄肌瘦的,多吃点肉补补。”
我感激的看了眼大叔。
所谓的店,不过就是一个草棚,外面一口煮羊汤的大锅以及两张破旧的桌子而已。
老头儿从大锅里舀出了三碗羊汤,递给了那三个大叔。
那三个大叔接过碗,三口两口的给喝完了。
拉砖大叔说道:“小伙子,你们是要朝西边走是吧。我们要去南边村子里送砖,你要不要跟我们去村子里借宿一宿?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
现在我一心想着断肠崖,哪儿有闲工夫在路上耽误,所以就礼貌的婉拒了:“谢谢了啊大叔,不过不用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呢。”
大叔也没强求,开着拖拉机就离开了。
老头儿给我们盛了两碗汤,放了几片肉。
香喷喷的羊汤让我胃口打开,我于是端着碗坐到桌子旁准备大快朵颐。
此时,胖子已经三口两口的把羊汤给喝完了,他把碗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大叔,你这羊汤挺美味的,我胖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羊汤。”
老头儿乐呵呵的道:“小伙子,没吃饱吧。来来来,我再给你盛一碗。”
胖子顿时喜出望外:“谢谢了啊大爷。”
说着,胖子便端着碗朝老头儿跑过去了。
“这胖子。”我笑骂一句,准备开吃。
而我刚盛起一勺汤,却忽然愣住了:这汤上的油点,有点不太对劲。
以前师傅就跟我说过,正常的牲口肉煮出来的汤,油点是椭圆形的。
人肉煮出来的汤,漂在上面的油点是月牙形的。
而这汤上的油点,赫然是月牙形的。
这根本就不是羊汤,而是人汤。
这个认知顿时吓的我脸色苍白。
我立即瞥了一眼那羊汤店的老头儿,发现老头儿正在小心翼翼的瞥大锅上的油沫子。
我趁他不主意,把碗里的羊汤给倒掉了。